飄天文學 > 大漢鋼鐵直男 >第二百一十章 賭約
    “遠兄,你現在確實有些咄咄逼人了。

    大行令也沒有說什麼,何必這麼揶揄他。”

    都到現在了,衛青還對主父偃抱有一絲幻想。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全然是因爲張遠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尷尬了有一會兒,張遠纔開口問道。

    “你知道主父偃回來是做什麼的麼?”

    “知道,他已經跟陛下說了他的建議,陛下會在春日頒佈。”

    張遠肯定知道這建議是什麼,主父偃總共也就那幾件事情可以猜。

    “青弟,我也不想再多勸說你一些事情。

    你也別勸說我了,咱們完全可以看一看主父偃的下場。

    打個賭如何?”

    “怎麼賭?”

    衛青現在對主父偃的將來可是十分看好,現在朝堂上除了他衛青最受寵的就是主父偃。

    他也想糾正一下張遠自大傲慢的性格,起先低調不爭的張遠纔是他心底最完美的兄長形象。

    “三年之內,主父偃必定橫遭大禍,死無葬身之地。”

    即便自己的小蝴蝶一直煽動着,張遠在主父偃的事情之上也沒有半點懷疑。

    這個人必死無疑。

    竇嬰能活下來,那是誤打誤撞。

    田蚡能活下來是他的性格得到了最根本的改變,同樣的也是因爲竇嬰沒有死,劉徹對他的抱怨也因爲他放下了權力而散去。

    至於主父偃,回來長安立馬就跑去舉報了燕王劉定國,然後劉定國自殺了。

    劉徹在位的時候,諸侯王們違法亂紀的大有人在,淫亂王都更是常見的事情。

    自打七國之亂以後,大漢的諸侯王就相當於被廢了。

    既沒有權力治理王國,也不能任命高級官員,實際上就是被終生剝奪了政治權力。

    而且封國的國相全都是帝國派去監視他們的。

    飽食終日無所作爲,一個正常的人還能去幹嗎?

    再過個幾百年,還能打坐唸佛,可擱在風氣這麼開放的年代,娛樂生活不就只剩下一項了。

    劉徹廢除的諸侯王只有極個別是有造反念頭,其餘的罪過看起來很重,但放在任何一個其他的朝代,諸侯王那麼做了也不可能被逼自殺亦或是貶爲庶人。

    當真是諸侯王也不能夠犯罪,犯了罪比普通人還要倒黴。

    自主父偃舉報燕國國王劉定國,而導致他自殺之後,大漢諸侯王畏懼主父偃如虎。

    不過這並不說明,所有人都怕了他,只是擔心他找麻煩而已。

    諸侯王即便無權無勢但還是代表着一股力量的,人家的話語權還是很大的。

    起碼入了長安能夠直接去找王太后去訴苦,像張遠他們這些列侯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而某些人上位註定是要得到這些諸侯王的支持,因此張遠斷定主父偃既然開了這個頭就沒有可能再走回頭路。

    “遠兄如此篤定?”

    “說三年已經是我有些不確定,我要是篤定的話,便跟你賭主父偃一年之內必死。”

    “遠兄是覺得主父偃會跟晁錯一樣落個兔死狗烹的下場?

    陛下可要比孝景皇帝英明的多。”

    “青弟,咱們走着瞧便是。

    若是主父偃在三年之內死了,而且是非正常死亡,那麼我就贏了。

    若是他沒有死,那麼我就輸了。

    至於賭注,誰輸了就得聽贏了的人的話,心裏面也不可以再有芥蒂。”

    衛青沒有着急答應張遠的賭注,而是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主父偃的背影。

    心裏面衡量盤算了一番,覺得這賭注其實無論輸贏都無傷大雅。

    張遠贏了,就代表主父偃這人確實令人生惡,而他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就都是錯的。

    張遠要是輸了,自己的想法就是對的,兩兄弟就能修復關係,也能讓張遠知道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輸贏對大家都有利的事情,在衛青看來,答應就答應了。

    可他不知道這場賭局從張遠開口的那一刻,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遠兄,我答應了。

    這賭局自今日起生效,不過你可不能自己下場坑害主父偃。”

    “我不會的。”

    張遠微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大步向建章宮外走去。

    公孫弘在左內史的位置之上也坐了太久了,主父偃這麼好的一個活靶子送到他面前,他不會不利用的。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在建章宮天梁宮內,一名小宦官跟劉徹說了剛剛張遠跟衛青在前殿之上爭執的事情。

    劉徹聽完之後心情大好,不過張遠跟衛青談話的內容,劉徹卻不得而知。

    張遠跟衛青的關係越來越差,纔是皇帝心裏面想看到的局面。

    不然衛青加張遠的組合再加平陽公主再加上現在大着肚子的衛子夫,另外還得把公孫弘連帶給一起算上。

    這樣的陣容,已經是大漢最強勢的陣容了。

    一個最受寵的妃子,一個大漢長公主,大漢除劉家以外最強的曹家,然後三個列侯,這三個列侯還都有官職在身,一個三公,兩位卿大夫。

    真的要是這幾個人一點矛盾都沒有,朝堂之上的言論特別是關於軍事之上的言論,估計沒有一個人能夠左右的了。

    而且現在李廣還被貶爲庶人了,現在大漢的軍中衛青只要想就能成爲他的一言堂。

    今日張遠跟衛青的吵架,讓劉徹心裏面放下了一些顧及。

    張遠並不知道這些,他出了建章宮就打算回杜縣去。

    李椒有劉徹故意庇護着,那張遠還能做什麼,至少現在爲吾丘壽王他們爭取了一下,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果。

    待回到杜縣太學,張遠便在太學門口見到了吾丘壽王。

    看起來是朝廷的使者要快張遠一步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了他。

    “太學令,下官之前的抱怨並不是有意的,也不是故意要那樣說。”

    早先吾丘壽王跟張遠抱怨了一下在太學內沒有什麼晉升的機會,張遠就一直記着這件事情。

    不然這次吾丘壽王並沒有受傷,張遠也沒那個必要提起他。

    “無妨,你正值壯年,在御史大夫府在磨鍊個一兩年,跟在陛下身邊現現眼,陛下喜歡的不就是你這種文人麼。”

    張遠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後把戰馬的繮繩遞給了過來的守衛。

    “走進去吧,不必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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