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不能讓他們再這樣下去了!”
渾邪王也是一頭子火沒處發。
這一支漢軍跟以往的漢軍都不太一樣。
以前的漢軍要麼拼死戰鬥,要麼就倒戈投降。
這麼滑頭的漢軍,在北疆還是第一次出現。
渾邪王打死都不會知道,張次公在出發之前張遠給了他一句叮囑。
一位偉人提出來的對敵十六字方針。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這是偉人在絕對弱勢的情況下,制定的游擊戰術。
現在拿給張次公用,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如果漢軍再敢來襲,死死的給我咬住他們。”
“末將一定不會辜負大王的期望!”
“兀突骨,你率領一支萬人規模的騎兵頂在最前面。
切記要與後方的主力大軍保持最遠十里的距離。
李朔!”
“末將在!”
當漢軍的斥候看到有一萬匈奴騎兵列在行進隊伍的最前面,立馬就把消息告訴給了張次公。
“這匈奴賊寇也學精明瞭。
他這裏就是小打小鬧,能不能攔住匈奴這二十萬大軍,關鍵還得看張遠那邊。
“末將這就派人通知衛將軍。”
“派人通知衛將軍,準備好迎接戰鬥!”
張次公眼裏出現了一抹血色。
爲的就是拖慢匈奴大軍行進的速度。
他們現在的位置離夫羊句山狹已經不是很遠了。
自打兀突骨率領一萬大軍嚴防死守之後,張次公便沒打算去偷襲匈奴人。
不過他一路沿着俊稽山的山麓,看到樹木就砍伐,全部都堆積在道路上。
但是沒人敢保證他們不會在夜晚摸到山狹這邊來查看是什麼情況。
所以無論如何,張次公都得讓匈奴大軍今夜駐紮的地點離夫羊句山狹越遠越好。
如果什麼都不做,在天黑之前,匈奴大軍必定會到達山狹。
因爲天色會黑下來,匈奴人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與張次公發生衝突。
摸清山狹的地形,派人砍伐荊棘埋在通過山狹的道路中間。
那些運糧的平板車也都被張遠留了下來。
在下午的時候,張次公派來通知的人已經到了夫羊句山狹。
這一天多的時間裏,張遠也一直在佈置。
張次公的先鋒軍充當了一整天的伐木工,效果終於在夜晚來臨之時體現了出來。
匈奴人在距離夫羊句山狹三十里的地方停下來駐紮。
他讓士卒們把平板車全都拆了,把拆下來的木棍木板全都插在了土裏,露在空氣中的一端全部都削尖。
只求在雙方接觸之前,能減少一點他們的戰鬥力就減少一點。
另一邊是綿延十數裏的營地。
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差距,可就在差距這麼大的情況下,張次公把家安在了敵人的門口。
張次公則帶着大軍就在他們十里之外駐紮。
一邊是簡陋無比的營地。
“大王,我們要不要夜襲。
不然明日這些漢人還是要阻礙我們行軍。”
不過好歹沒有原地踏步。
草原上可沒有樹林讓他們砍。”
“末將知道了。”
兀突骨一心想要把場子找回來。
“不用了,明天無需一個時辰就能出俊稽山。
就這天深夜,張次公跟李朔連夜趕回了夫羊句山狹。
張遠在僅僅能夠容納下十人的軍帳之中,開始部署明日的戰鬥。
“你回去休息吧,明日依舊按照今日的陣型行軍。”
“是。”
“喏。”
張次公一進來,其他人便匆匆讓開了位置讓張次公走到最前面。
“衛將軍,張將軍跟李副將已經到了。”
“快快請他們進來!”
“只是沒有給我軍爭取更多的時間。”
“無妨,該有的佈置我們已經全部佈置完了。”
“衛將軍。”
“岸頭侯辛苦了,此次你當爲首功。”
我敢說,明日一過,我大漢將再無這樣的機會。
能否封候拜將,就看諸位明日的發揮了。”
張次公點點頭,然後站到了一側,讓所有人都能夠看到掛在中間的地圖。
“諸位,明日便是我們撈取戰功的最好時機。
“岸頭侯,明日你先勾引匈奴大軍一波,然後從最中間這一條路通過山狹。”
張遠拿了一塊煤石,直接在地圖上劃了一條線。
到現在張遠還沒有透露自己的戰略意圖,衆人也就是聽個樂呵。
封侯要真的這麼好封,人家李廣得憋屈死。
張次公點了點頭,小心一些還是能夠安全通過的。
“通過之後呢?”
“沒有任何標識,但是隻有這一條路是沒有任何陷阱的。
其餘地方在雜草的下面全都是荊棘還有各種陷阱,切記只有這一條路是安全的。”
“看到匈奴人的蹤跡之後,立即發起衝鋒。
沒有誘餌的話,他們很難上鉤的。
“等着!”
“等着?”
“末將知道了。”
“其餘人,切記不可在今夜點火,一直到明天發起衝鋒之前,整個夫羊句山狹我不希望出現一縷煙。”
到時候其餘大軍會隱藏在山狹兩側,等到他們通過過五萬大軍之後,我們會從兩邊發起衝鋒。”
張遠說的簡單,張次公心裏面卻是明白成功將匈奴大軍引入歧途有多麼的難。
身上多餘的兩根長矛第一輪衝鋒全部扔進山狹內,明白麼!”
“是!”
“末將聽令。”
“期門軍由李健統領,羽林軍由薛仁統領,你們六千人務必堵住山狹口。
待會兒回去讓所有的將士們,都在腰間塞一塊棉布。”
“是!”
“其餘四萬騎兵,扔完長矛後發起衝鋒。
就按照我之前說的那樣發起衝鋒,用鎧甲頂着長矛的一端。
他們的衝鋒方式其實是最適合衝鋒的。
歐洲人少,兵員嚴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