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雖然每天都有人打掃,可還是需要再清理一遍。
張遠也不想在睡覺的時候被窩裏擠進來一些不知名的昆蟲。
這些都有人去忙。
張遠帶着蕭若坐在亭子裏,喫着剛採摘上來的哈密瓜跟葡萄。
感受着夜晚的山風。
“侯爺,我們在這裏待上多久啊?”
“不回長安城了,回頭讓卓文君也過來。
馬上就冬天了,相比較起來還是這裏暖和一點。”
冬天馬上就到了,按照正常人生活的規律,自然是要找個溫暖的地方,躲在屋子裏熬到冬天過去再想着工作的事情。
“我聽長公主殿下說,大將軍這個冬天很可能不會回來了。”
“應該是的,軍臣想把漢軍全都拖在北疆。
長此以往,大漢的儲備必然不夠支撐大軍的消耗。
軍臣就沒想着要跟我們正面對決。”
“那我們該怎麼辦?”
“明年開春的時候,捐贈錢糧給漢軍,讓漢軍能夠熬到明年的秋收。”
張遠之所以之前一直在看地圖,就是想着怎麼一舉拿下軍臣。
匈奴打定了主意要把漢軍的儲備消耗乾淨,這樣等主力漢軍撤退之後,他們就能夠收穫一場勝利,從而在草原上重新確定自己的地位。
“哦哦。”
蕭若知道張遠很有錢,捐點就捐點吧。
“侯爺,夫人,主樓跟竹樓都已經收拾出來了。”
來人是小清,跟着張遠也有十多年了,一直沒有嫁出去。
不過張遠也隨她的心意,想嫁了就準備一套豐厚的嫁妝,不想嫁就一直在家裏面養着,無非就是多個人喫飯而已。
“嗯嗯,你讓老王做些清淡的食物,送到主樓去。”
張遠肚子有些餓,可中午喫的是一隻熊掌,讓他再喫油膩的東西估計會吐。
“我這就去跟王叔說。”
小清不知道蕭若的性格怎樣,老老實實的來老老實實的走了。
“侯爺,看着侯府裏的侍女年紀都很大的樣子。”
“哈哈,你說這話可別讓她們聽見了。
很多人都是當初從蜀郡臨邛追隨我到長安城來的。
一直服侍在我身邊,不離不棄的。”
“我明白了,我們蕭家也有很多這樣忠心的僕人。”
“新安侯府不是蕭家,她們也不是僕人而是家人。”
蕭若不理解這有什麼分別。
好像她帶來新安侯府的侍女一樣,她們一起長大,可蕭若從未把她們當成是家人過。
“我們去主樓吧,秋天了,這外面確實有些寒意。”
張遠抓着蕭若的小手,把她拉到了主樓。
要說這女人的身體也是奇怪,夏天的時候,蕭若的手是冰涼的,可到了秋天,她的手就有了溫度。
老王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張遠胃口的人,說清淡那肯定沒有油腥。
一小碟清炒醋熘白菜,再加上兩碗白粥。
管飽還解膩。
蕭若沒有夜晚喫東西的習慣,張遠就把兩碗粥都給解決了。
“你要是沒有事就先回竹樓去睡吧,我還要再看一些東西。”
可是蕭若突然就想起了平陽公主跟她說的那些話。
“侯爺,我就待在這裏,給您掌燈研磨。
要是困了的話,我就上樓去睡覺,不耽誤你的事情。”
張遠有些無奈,只好點點頭。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會不知道蕭若怎麼想的。
只是一直找不到正確面對卓文君的辦法。
張遠看了一個時辰的地圖,蕭若舉着燈臺就這麼站了一個時辰。
可這一個時辰裏面,張遠也沒有找到一個好的辦法。
想把軍臣一次性解決掉,而且還不能讓大漢因爲這一仗實力大損,其實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劉徹封張遠爲驃騎將軍,而且沒封他爲大司馬,已然打定了主意想要讓張遠率兵出征。
現在渾邪王那邊還沒有消息,估計是存着坐山觀虎鬥的想法。
早知道他已經把休屠王的部落給吞併了。
兩邊僵持住,得到好處最大的就是他。
“侯爺,有什麼進展嗎?”
“沒有,打仗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那就先歇息,明日再想吧。”
張遠點點頭,在蕭若的服侍下脫了外衣。
“你今夜想跟我一起睡?”
“侯爺是我的夫君,一起睡難道還擔心召來別人的閒話不成?”
“我沒那個意思,你要留在這裏就留着吧。”
張遠沒管蕭若,先鑽進了被窩裏面。
沒一會兒的時間,蕭若也鑽了進來,張遠的身軀不小心碰到蕭若,發現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穿。
“你這樣,我夜晚把被子拽過來,你明天起來會着涼生病的。”
“侯爺你抱緊我不就好了麼。”
張遠還能怎麼辦,再扛下去就不是個男人了。
一把就把蕭若給拽到了自己的懷抱裏面。
蕭若可能是害羞,渾身通紅然後還發着燙。
“侯爺,今日我跟那些夫人們說我們至今沒有圓房,她們都笑話我。”
張遠把玩着軟玉,感受着蕭若心跳的頻率,笑了笑。
“那些婦人最是多嘴多舌,你往後少跟她們來往。”
“我聽侯爺的。”
張遠一翻身就把蕭若壓倒了身下。
“會疼麼?”
“一開始會,以後就好了。”
“那我咬牙堅持一下,我一定要給侯爺生個大胖小子。”
還生孩子,你不也是一個孩子。
……
一夜春夢留下的痕跡全都展現在了牀榻上。
張遠一起來,蕭若就自己把牀單給收拾好了,也不知道是藏在了那裏還是給扔了。
“等會兒我讓老王煮一些紅棗粥,你還想喫些什麼?我讓他給你做。”
“紅棗粥就夠了。”
蕭若剛剛當一個女人,嬌羞還沒有從臉上褪去。
“侯爺,你說我是不是馬上就能懷孕?”
“這東西看老天爺的意思,再說了你現在年紀還小,再過個幾年纔是最佳的生育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