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寂的孤獨在燃燒 >第八十三章 黑色白色
    推薦各位書友閱讀:花寂的孤獨在燃燒正文卷 第八十三章 黑色白色 ..舒語請了很長時間的假,所以花寂沒有尋到她。

    也沒有別的渠道了,花寂仍然想關心舒語,她思前想後,花寂決定去樓上的文科班找羅喆瀚瞭解情況。

    起碼,看上去,羅喆瀚沒有葛泰生那麼討厭,也沒有葛泰生那麼討厭她。

    轉角上樓梯的時候,有一個似有眼熟的男生與她擦肩而過,花寂不以爲意。

    張望着,遇見劉詩桐。

    劉詩桐從樓梯過來,只是順眼瞟了眼來人,一看是花寂才停住,“嗯“

    ”花寂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算是打個招呼。

    講真的,劉詩桐從沒見過這個傢伙獨自來樓上,還有點拘謹的樣子,於是劉詩桐溫柔地問:“你是來找人的”

    花寂點點頭,“”找羅喆瀚。“

    “在裏面麼你給我指一下。”

    花寂遂用手指了指座位上在看書的羅喆瀚,大概第幾排第幾個。

    劉詩桐會意,走過去,輕叩了羅喆瀚的桌子,示意外面有人,也不多解釋,就回了她自己的座位。

    羅喆瀚擡頭,本來疑惑的眉頭在看見教室門口的花寂時候便慢慢打開。

    對於花寂的出現,原本就在情理之中,羅喆瀚並不意外,他起身出來,心底已經猜到她是因何事而來。

    兩個人在二樓陽走廊,倚着欄杆,並肩說話。

    羅喆瀚說,這是他們兩個“老同學”第一次在這個學校,站在一起講話。

    聞言,花寂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

    羅喆瀚馬上解釋,只是感嘆而已,並不是責怪她。

    “這個哪裏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呢都是相互的,你沒有來找過我,我不也從來沒有去找你嗎”

    “可是葛泰生不是這樣說我的。”此刻,花寂的眼眶是溫熱的,她心裏很委屈。

    “他怎麼說你的”

    “老早就說了,高一剛開學就說了,說你們經常和a中的老同學聚一起,我從來不去,我根本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我沒接到過你們的電話,但是,當然,即便我接到了,我是去不了,我家裏情況我爸媽不會允許我去參加這些活動。葛泰生說,我不是你們圈子的人了,是我疏遠你們了。也無所謂了,我只是想問下你,林舒語家現在是什麼情況“

    “也是葛泰生告訴你的””

    “除了他還有誰。“花寂瞟了羅喆瀚一眼,”你看,你不是也不告訴我嗎”

    羅喆瀚點點頭。

    “說吧,什麼情況了林舒語還好麼她家還好嗎”

    於是,羅喆瀚如實告訴花寂:

    舒語家的情況,無所謂“好與不好”,對她來說,他爸爸沒事,就是天大的幸運。

    畢竟,從情分上上,對那個女人,或許時至今日了,舒語無論如何都應該尊稱一句“阿姨”,對這位阿姨,她並沒有血濃於水的親人之間產生的情感,對生命固然有憐憫之心,但親生父親沒有性命之虞已經是萬幸;爸爸活着,她便無限感激上蒼,她恐懼那種“失去“。””

    在學校離沒看見舒語,很正常,因爲她需要去照顧爸爸,儘管家裏姑姑等人都讓她回到學校來讀書,她還是想多陪陪爸爸,尤其是他爸爸的身體與心理都需要時間去治癒。

    “你還不了舒語啊她那麼要強的人,不會在我們面前示弱的。而且我們去過她家,也去過醫院看她爸爸,她或許也自責,也偶有消極,但是還不至於像葛泰生說得那麼嚴重。畢竟她爸還在醫院裏,再樂觀的人,總不可能沒心沒肺對我們熱情地笑吧”

    “那,對那個阿姨呢,那個阿姨出事了,她應該也不好受”

    羅喆瀚想了想,“其實,好早以前,我聽她說起過,那個阿姨爲了打通她的關係,找她示好過很多次,她都沒答應,她是不明白爲什麼要一定要用一紙婚姻來束縛關係呢我猜可能是因爲她爸爸媽媽離過婚的原因,她對那個法律效應的一張紙也不怎麼信任,我覺得林舒語也不能說是刁難或者不能接受吧,她和我講過她已經默認了,就是隻要他們不在她眼前,不住在她家,不結婚,她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許以後會改,她說以後她讀了大學,就不在家了,眼不見心不煩,到時候他們想怎樣也就這樣了只是發生了意外這種事情,誰又算得到呢如果說自責,肯定也有,舒語承認那個阿姨對他爸爸很好,她只是過不去心底這一關。”

    花寂靜靜地聽,羅喆瀚說話聲音較爲低沉,語速較慢,花寂彷彿看見是舒語在說,這些內容既熟悉,又陌生,花寂暗自想,原來自己離得舒語已經這麼遠了吧,對舒語身邊發生的人和事,全然不知。

    羅喆瀚似有玲瓏剔透的心,像是看穿了花寂內心百轉千回的想法,知道她心思細膩,又陷入自怨自艾中,說道:“你不用這樣子,這一切和你沒關係。”

    怕花寂誤會,羅喆瀚趕緊改口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花寂苦笑:“我知道,什麼人講什麼話,我分得清。”

    與其說,花寂是來找羅喆瀚打聽舒語的情況,倒不如說是來羅喆瀚這裏尋求安慰與開導。

    “不管你信不信,我很羨慕你們。到現在,這麼久了,你們依舊保持着很好的友情,堅不可摧的樣子;我很羨慕舒語,感覺她一直有你們向着她,除了你還有葛泰生,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那些人,儘管你們都不在一個學校,在一個學校也不在一個班;我羨慕你們私底下能有往來”

    還有半句沒說出口,花寂忍住了,藏在心裏,“明明我先認識你們,卻不知道爲什麼最後是我不配。”

    她並不是在和舒語比較,她在意的是“她不配”這件事。

    聽了這話,羅喆瀚想說點什麼安慰的話,但是也說不出來。

    實際上,羅喆瀚很清楚,這種對林舒語的維護,這種一直維繫着友情,自然有原因。

    葛泰生從初二開始,就已經和自己一樣,對林舒語有了超出普通同學之情的一種喜歡,花寂成爲了像哥們一樣的人。

    小男生們對於自己喜歡的對象,有着受虐的傾向,就喜歡招惹,偏愛着縱容着袒護着。

    再說,葛泰生和羅喆瀚都超級喜歡去網吧上網打遊戲,經常混到把零花錢見底朝天,或者挪用了家長給的買書的錢,他們倆人總是厚顏無恥的要問林舒語幫忙週轉,一來二去,有了這種利好,怎麼的都是林舒語和他們倆更爲親近些。

    只是區別在,羅喆瀚不會對花寂存有什麼不滿,畢竟誠如羅喆瀚自己所想,他都沒有主動去找過花寂,怎麼能總是埋怨花寂不和他們親近

    論付出,他們也完全沒有對花寂付出過。

    遠的不說,像每年林舒語生日,他們都會給舒語買禮物慶祝,可誰人還沒個生日怎麼不見葛泰生張羅過給花寂什麼驚喜

    羅喆瀚覺得,葛泰生之所以能對花寂肆無忌憚的說那些話,無非是仗着他們知根知底認識了十多年,更是因爲在心底太過熟悉親近而無理放肆,他當事人分不清,羅喆瀚還是有譜的。

    不過,不論緣由如何,不知不覺,漸行漸遠,也是事實。

    一個圈子,總是會被分解成獨立的個體,重新畫圈,歸納成組,於是某個人,就這樣,沒有水花地,被擠了出去。

    花寂離開了二樓,回到自己的教室。

    她能感受到來自羅喆瀚的善意,沒有葛泰生那麼咄咄逼,在花寂看來已屬難得。心裏多了份被理解的謝意。

    她不想在拘泥於這些被人曲解的情緒裏了,她心底深處是關心舒語的,問心無愧則是安寧。

    “你又去哪裏鬼混了”耳邊響起情商感人的王雷同學的聲音。

    “關你什麼事情我發現你怎麼老是喜歡多人家花寂的事情”程獻在後面多話。

    花寂的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儘管平時也嫌棄王雷,招人煩,但是眼前的生動,在她眼裏竟然如此真實,如此可愛。

    王雷給花寂留下了一顆芒果味的棒棒糖。

    蘇婭對着花寂笑。

    上課鈴在響,窗外老師正從教師辦公中心趕來,一路小跑。

    “好好上課。“背後程獻丟了一句話來。

    那一天,學校校刊下來了。

    花寂無聊在翻,翻到這麼一段摘抄:

    “有人把白色說成灰色,你有必要跟他辯論一番;

    有人把白色說成黑色,你就沒有必要理會他了。

    前者可能是色盲,後者無疑是流氓。

    村上春樹無比荒雜的心緒””

    花寂若有所思,釋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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