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大家領略一下1300多年前,雲南地區一些少數民族的風俗,求收藏,求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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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矇矇亮,無期和天縱躡手躡腳地溜進了鳳迦異的房間,三人相視一笑,滿臉的狡黠,隨後又像做賊似的,偷偷地摸到了馬棚裏。
鳳迦異小心翼翼地捋着馬背上的鬃毛,衝馬兒說道:“玉花驄,這會兒你可千萬不能出聲。”
待他們出了城門,如釋重負一般,深深地吐了口氣。
顏天縱啃了一口手裏的飯糰,說道:“我說鳳大哥,咱們這麼瞞着公主合適嗎?”
昨天夜裏,寧佳兒聽說了他們要去白彝族談判的事情,死活都要跟着,即便鳳迦異把其間的利害關係都向她陳明瞭,她還是不聽,任憑誰勸都不管用,就差摔盤子砸碗了。
無奈之下,三人只能出此下策,悄悄地溜出城了。
“此去兇險,成敗未知,讓小妹留在城裏也是爲她着想,她會明白的。”
顏天縱點了點頭,鳳迦異的話他也認同,又問道:“咱們先去哪裏?直接去找他們的族長嗎?”
鳳迦異撓了撓頭,尷尬一笑:“其實......我不知道白彝族的那位族長住在哪裏。”
“什麼?”
“什麼!”
無期和天縱均是一驚。
“我說鳳大哥,這會兒可沒工夫說笑。”顏天縱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我說的是真的,我的確不知道白彝族的老巢在哪。”
“那還去個屁啊!走走走!回城睡覺。”顏天縱嚷嚷着就要掉頭
鳳迦異急忙攔他:“兄弟你別急啊,我只是說我不知道他們在哪,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
天縱嘿嘿一樂:“我逗你玩呢,那咱們就趕緊去找知情的人啊!”
燕無期說道:“鳳大哥說的話我不太明白,還請詳細的給我們講講這白彝族吧。”
那時的南詔國雖然尚未完全開化,但因爲常和唐朝交際,耳濡目染,自然也受唐朝文化的影響,上到軍隊建制,下至民風民俗,都在不斷的漢化。
但白彝族就不一樣了,他們身處雲南腹地,世代居住在他們口中的“壩子”上,與世隔絕消息閉塞,因此,還保留着最原始的風俗傳統。
邊境那些不太友善的漢人常以“蠻子”稱呼閣羅鳳他們,但相比於白彝族,閣羅鳳的南詔國先進得太多了,根本算不上“蠻族”。
最起碼南詔國有民宅,有村落,甚至還會築城,文武百官的建制也比較完善;再看白彝族,他們至今仍居住在大大小小的溶洞內,既不播種也不耕耘,商業集市就更不存了,生存手段還是以採野果和狩獵爲主。
昆州雖然是在白彝族的地盤裏,但他們並不習慣在城內生活,只有一小部分的老弱婦孺會在那裏居住。
之前無期還在納悶,昆州就算再小,可畢竟是一座城池,怎麼就讓李元春那種雜牌匪兵給攻下了呢?聽鳳迦異這麼一說,他徹底明白了。
無期又問:“鳳大哥是想抓個‘舌頭’問路嗎?”
鳳迦異哈哈一笑:“怎麼會!我們這次來是爲了拉攏他們,‘抓舌頭’這事有失禮儀,再說,白彝族各洞之間向來團結,貿然地找人問路,他們未必會說。”
無期卻不這麼想,他知道鳳迦異向來沉穩,如今他又笑得這麼坦然,一定是早就有了對策。
果不其然,只聽鳳迦異說道:“在白彝族的邊緣地帶,靠近姚州方向有個‘牛頭山’,山中有白彝族的兩個分支,其中一個生活在‘綠蘿洞’裏,她們的洞主名叫‘花姑’,是我多年好友,咱們先去找她。”
天縱哈哈一笑,大大咧咧地說道:“鳳大哥有熟人幹嘛不早說,害我白擔心一場。”
“之前你也沒問我呀!”
無期又有了好奇,問道:“不是說白彝族不歸你父親管嗎?怎麼又有了好朋友呢?”
“哈哈!燕兄弟小家子氣了!普天之下皆是朋友,五湖四海盡是兄弟,何必在乎什麼種族國界!你和我雖非一國,但依然是過命的兄弟,不對嗎?”
燕無期只知道鳳大哥愛交朋友,卻沒想到他竟有如此的胸襟見地,和他相比,自己真是小家子氣了。
鳳迦異又一次地撓了撓頭,羞澀地說道:“而且,這個綠蘿洞主名叫和我......”
“和你怎樣?”
無期饒有興趣地看着他。
鳳王子苦笑一聲:“哎!你們到了便知!”
壩子地區溝壑縱橫,溪澗衆多,好在三人騎得都是雲南本地培育出來的“滇馬”,這馬跑得雖然不是很快,但擅長爬山,耐力也極好。
不過半日,他們三人便到了牛頭山的山腳下,只見眼前雲霧繚繞,撲朔朦朧,隨處可見的參天古樹,綠得發亮,潤得沁人心脾。
相比於那些常有文人墨客來訪的中原仙山,這裏是那麼的原始,也格外的純淨。
三人穿梭在樹林中,一直向上騎行,鳳迦異時不時地停下來四處觀望,好尋找之前上山時的參照物。
可這座大山像是沒有盡頭似的,自山腳至此,他們走了快一下午了。
“鳳大哥你行不行了?”天縱很是無聊,一邊揮劍砍身邊的荊棘,一邊抱怨。
“我這不正找路呢嘛。”
“找路?你不是來過嗎?”
“別提了,之前每次來都是他們在山下迎我,這麼貿然地摸索,我也是第一次......”
“啊?”顏天縱一拍腦門,無奈地搖了搖頭。
“等等!”燕無期忽然停住了腳步,“你們看,這樹枝不是天縱剛纔隨手砍下的嗎?”他語調中有些慌張。
天縱跳下馬來,湊近瞧了瞧。
果然!
“天吶!我們迷路了......”
“先別慌。”
鳳迦異依舊泰然自若,他從馬鞍一側取出一個犀牛角,“嗚嗚嗚”地吹了起來。“咱們就在原處等待,興許我那朋友能聽見這號聲。”
趕了一天的路,三人肚子也都餓了,於是席地而坐啃起了乾糧,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燕無期猛得站了起來,說道:“有人來了!”
“二十人左右,走得很快。”天縱也聽見了腳步聲。
“哪呢?我怎麼看不見?”鳳迦異沒學過內功,聽力目力都比不上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