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九色臉色微變，她的劍指沒有想象中的洞穿對方頭顱，而是被一個三色蓮花擋住了，有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震的她整條手臂都在發麻。
當她再想變幻攻勢時已經來不及了，無奈之下，另一手瞬間出動，五指如劍，刺向對方胸口。
天歌也沒有閒着，一手牢牢抓着對方的脖頸，將其砸倒在虛空，同時一隻腳踏出，踩在對方胸口。
他沒管身上的傷勢，肌肉緊緊夾住對方的手臂，同時，他望着那冷的可怕的玉臉，雙手猛然用力，直接扯下了那顆美麗的頭顱。
“吾身爲因……不隕爲果！”
“嗡！”
濃郁的九色仙光爆發，伴隨着實質化的大因果本源，震開了天歌，就連那頭顱都脫手而出，九色在遠方重組，一言不發。
“因果嗎……”天歌自語，但隨着本源的流動，他身上的傷勢瞬間恢復。
“吾的出生地，超脫世外五行，不在時間長河中，亙古亙今，長存不滅，它存在，吾即不死！”
“嗯？”天歌詫異，似想到了什麼，“你出生於大因果之海？！”
“唰！”
九色眸子掃了過來，冷冽的光芒似要洞穿一切。
大因果之海，幾乎沒有人知曉，就連她的那些曾經的道友都不知道，或許有人聽說過，但真正能尋到的一個都沒有。
“怪不得因果之海無法收服，原來是自己誕生了生靈！”
“你見過？！”九色微微一驚。
“世間有五海，有幸得見其三。”天歌平淡開口，但目光卻掃向遠方，那裏有驚世級波動，更有一種闊別已久的熟悉。
“黑暗……給我死來！”隨着一聲震盪天際的大吼傳出，一柄巨大的帝尺帶着無量威勢拍了過來。
祭海翻涌，血色的海水向四周擴散，形成了一片片滔天巨浪，直撲天宇。
天歌轉身，一拳砸在巨尺上，與持尺老者對峙，這是兩人本源的比拼，更是道路的碰撞。
“嗡！”
九顆魔星微顫，滅世之光發動，黑色的光束彷彿是世間最危險的光芒，這一刻，古老的大道符號遊動，秩序彷彿不存，在老者瞳孔猛縮中，一道粗大的光束直射而去。
然而，想象中的傷勢並未來臨，一道九色光束自他身邊射出，與黑色光芒僵持不下。
“一個是路盡級可昇華者，一個是初入仙帝境……你們平不了黑暗，但小心別被黑暗給平了！”天歌歪着頭，目光中帶着一縷笑意。
“身爲仙帝，誰敢妄言斬我等，你不行，黑暗也不行！”老者不懼，他承認單打獨鬥自己不敵，但對方要想殺他，同樣無法做到。
天歌笑而不語，原著中，到了聖墟的時間線，上蒼之上出了大問題，仙帝疑似不存，只剩下了執念。
或許是他們自身出現了問題，也或許有些強者跟着石昊離去了，但仙帝不死只是個笑話。
“轟隆隆！”
血色海洋發生了大震動，一股股接連天地的浪潮不斷涌出，那鋪天蓋地的洪流似要覆滅一切。
血色海洋兩分，無數海水翻滾，化成了滅世般的浪潮，浩大無比的三色星辰像是一件至寶，又像是一個見到了父親的興奮孩子，它衝撞而來，無視了任何阻擋。
天穹隆隆，“咔嚓咔嚓”的密集聲響讓人頭皮發麻，在那三色星辰面前，整片天穹都崩潰了，無數空間裂縫如水般盪漾，擴散向天際盡頭。
天歌沒動，他望着星辰上的幾道挺拔的身影，微微感慨，一晃那麼多紀元過去了，曾經的生靈都已經成長了起來，可以獨擋一面。
“四尊……路盡級！”老者面色大變，他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但那璀璨的三色神光和下面的那個黑暗生靈所擁有的神光並無二致。
要說對方不認識，鬼都不信。
“超脫的氣息……”九色低語，她自小在大因果之海，是其內的一塊九色仙石，後化形而出，自然比別人更清楚超脫是什麼！
“嗡！”
巨大的星辰停在了天歌面前，迅速縮小，到了最後化成了一枚三色小球飄浮在他的面前。
天歌抓住三色小球，按在了自己的眉心，那裏，三色光璀璨奪目，照耀寰宇，若透過其中的光芒，可以看到，兩個差別不大的三色小球正在逐漸融合。
同時，一股股至強的威壓從天歌身上擴散，那威勢強大的驚懾世間，哪怕是九色都因此臉色大變。
“怎麼……可能！”
“他在逐漸變強……難道他還路可走？！”老者心中發寒，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他人生中，第一次徹底的心慌了。
“沒什麼不可能……爾等太過坐井觀天！”太皇天感受到體內不斷增長的帝之本源，舒暢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沒想到父神的迴歸……以及永恆天界的提升，我們也能得到好處。”九魔星帝祖望着那個偉岸的身影，目露崇敬。
那是父神，是開天闢地之父，正是因爲那個男人，纔會有了後來的他們。
這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烙印，是魂與血的共鳴，無法割捨！
“怎麼可能……你是……小石皇！”
“是他……那個雜碎！”
就在此時，遠方出現了一道道身影，他們朦朦朧朧，身形模糊不清，但在他們的身邊，萬古時間長河都在不穩，就連世間都彷彿成爲了一片畫卷，將要消散。
他們的存在，影響了整片古史。
“真是陰魂不散……”清脆的聲音響起，一道窈窕倩影走出，她被三色神光籠罩，擡手間萬界生，滿天的世界之力化成一張玉掌，拍向新出現的幾人。
大戰瞬間爆發，仙帝威壓瀰漫，沒有任何猶豫，新來的四人就衝了過來。
天歌挑眉，“一羣傻子，這麼多年了，還沒一點長進，早知道當年就不應該帶你們玩！”
“閉嘴，你個混賬東西還有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