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那株樹的枝條上竟然連接着一條條多彩的秩序之鏈,以樹體爲中心,連接着四面八方,穿透虛空,消失在未知處。
但那些神鏈上卻有一股股濃郁到了極點的道韻,它們緩緩流動,順着神鏈沒入此樹的根莖,而後消失不見。
“這個人……是誰?”
“難道是補天教隱藏起來的古代怪胎?”
“可那棵樹又是什麼……仙藥嗎?”青年不知,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不小心惹那仙樹出手。
他可沒忘記,一羣兇獸和真神級冰人是怎麼死的,那恐懼的一幕,歷歷在目,讓他難忘。
“當~”
仙樹搖動,枝葉齊舞,發出一道道神祕的顫音,彷彿讓人以爲來到了開天闢地前,一股股濃郁的道韻化成了實質,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讓這片區域瞬間化成了道的海洋。
“這…竟然還有世界之力!”那青年很驚駭。
“當~……”
世界樹的枝葉仍在顫動,那一聲聲交擊聲,仿若天音,擁有十分奇異的力量,讓那青年一個激靈,而後心神竟然空靈了起來,一股股大道奧祕環繞而出,讓他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悟道。
“那株樹絕對是樹形的仙藥,不世的大造化!”青年大駭,但他也很老實,直接在空中緩緩降了下來,最後他落在遠方的另一座山巔上,一聲不吭的悟起了道來。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心很大,人也很野,原本的探查都被他拋到了腦後,似乎對他而言,什麼事也比不上眼下的悟道來的重要。
一天過去了,這裏的道韻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哪怕是天歌和世界樹都被璀璨的道韻淹沒了,使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看來只要不露出殺意和靠近對方,那株仙樹應該不會出手。”起初的那名初代想了一下,起身飛向那片道海的邊緣,而後尋了一個位置,再度重新閉目悟道。
歷來,仙藥只存在於傳說中,自仙古紀元之後,早已消失,但關於仙藥的種種神異卻流傳了下來。
毫無疑問,有這樣一株樹,常年盤坐在其下,修爲就會不由自主的突飛猛進,且還能感悟許多至高奧祕,比仙家造化地還要驚人。
可謂是樹下一日,抵得上一場苦修,這種大造化,尋遍三千州都找不到一個,因此,他很是珍惜。
甚至,就連那原來始終在等待着的十多人也感受到了這裏的天地變化,悄悄摸了過來。
“這哥們有點不厚道啊,自己一個人躲在這裏參悟仙道,還害得我等白擔心了一陣。”
“不過,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形成了這片道海!”
這確實很壯觀,也很讓人歎爲觀止,在他們的一生中,從未聽說過有這種事。
“裏面有天神級,莫要驚擾。”那名初代雖在閉目,但聲音卻傳到了衆人腦海,讓他們心神一凜。
隨後,這些人也學着那個初代,找了一個山頭,開始了閉關。
這是很古怪的一幕,也是相對平和的一幕,沒有打生打死,有的只是一場感悟的盛宴。
隨着時間的一天天過去,這片區域的人不但沒減少,反而數越來越多,短短的數天內,聚集了不下數千人。
“道兄,這裏面有什麼,你們那麼多人,難道就沒人進去一觀究竟嗎?”有新來的修士問道。
“噓,這裏面有教主級生靈,誰敢亂闖。兄弟聽我一句勸,只要待在邊緣區域,就不會有危險。”有人小聲解釋道。
“教主級!”新來的人懵了,若真有這種生靈存在,那豈不是說,有命符也不見得能生效。
“這是真的,很多初代親眼所見,絕對假不卩,並且前一段時間有一尊真神境的火魔死在了這裏,據說,之前還死過一尊冰人。”
“多謝兄臺告知。”
隨着時間的推移,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這裏的修士更多了,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不管是天空還是地下,到處都是盤坐的人影,景象驚人。
“什麼,這裏竟然有遁一境生靈?這怎麼可能!”
有補天教的弟子得悉這裏的信息,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開什麼玩笑,我們怎麼不知道!”
道韻之海的邊緣,一個青年從沉淪中醒來,默默的望了那幾個補天教子弟一眼,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
他記得,自己當初只是說了一句天神,怎麼現在都他妹的變成了遁一,甚至這種消息欲演欲烈,說不定,再過不久,就連至尊都出來了。
“難道不是你們補天教中隱藏的活化石?”
“沒聽說啊!”補天教子弟疑惑。
但,就在此時,遠方的天際傳來一股股驚人的神力波動,讓他們沒有再去猜疑,而是看向那天際的盡頭。
那裏,一男一女正在追殺一個身穿黑裙的妖嬈女子,三人間的大戰很驚人,波動極強,哪怕是一羣初代都在驚疑不定。
“月嬋仙子和仙殿傳人……那個難道是魔女!”很多人都在驚訝,緩緩站起了身。
他們在這個小世界待的時間不短了,四片天地,幾乎都逛過,但從未見過那三人,他們似乎和自己等人所待的區域不同,應該在另一片空間。
“放下那半株神藥,看在小時候的情份上,我饒你一命也未嘗不可。”月嬋開口了,聲音動聽,但卻也帶着一股怒氣。
“我抓頭你抓尾,講道理,本來就是一人一半。”魔女和躲在仙殿傳人的一戟,而後與月嬋對了一掌,身形轉動,借力飄向那密密麻麻的人羣。
“況且,你有幫手,我也有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