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鹿晚晚究竟是怎麼了,她冷淡起來就像是一座冰山,熱情起來,比岩漿還要讓人招架不住。
兩個人纏綿許久,直到都累的大汗淋漓,鹿晚晚趴在了封以安的懷中,睡着了。
看着她沉睡的側顏,情潮還未退卻,微微泛紅的臉頰,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可愛和溫柔。
封以安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鹿晚晚的臉頰,她的額頭上,還有歡愛過後的汗水殘留。
或許是封以安的動作太輕了,手指撩動的她臉上癢癢的。
鹿晚晚忍不住翻了個身,哼哼了兩句。
看着鹿晚晚這樣軟萌的,封以安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晚晚,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封以安在她的耳邊,吐着熱氣說罷,也在她的身邊躺下睡了。
只是,他以爲鹿晚晚睡着了,事實上,鹿晚晚並沒有睡。
封以安的每一個溫柔的動作,都讓她懷念。只是……
每每夜深人靜,鹿晚晚就會對這段婚姻,感到無比的惶恐。
她一邊貪戀封以安對自己的好,一邊又想起封太太言語之中的厭惡和憎恨。
……
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天亮,鹿晚晚睡的並,不安穩,第二天一大早,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鹿晚晚睜着模糊的眼睛,伸出手去摸牀頭櫃上的手機,恍恍惚惚的看清了是周歡的號碼。
她按下接通,伸了個懶腰慵懶道:“喂?歡歡,怎麼了?”
周歡有些激動的聲音傳來:“寶貝兒,想我了嘛?我回來了,你來機場接我好不好?”
鹿晚晚猛地坐了起來,二話不說,先跑去洗手間洗漱。
“等我,二十分鐘後到。”
鹿晚晚言簡意賅的掛了電話,匆匆的把自己捯飭乾淨了。
臨出門前,鹿晚晚還看了一眼牀上,發現封以安好像早就起牀了。只是,她也顧不得許多,迅速的出門,誰都沒有打聲招呼。
等到封以安做好了早飯,興致勃勃的上樓叫她起牀時,卻發現,牀上早就沒人了。
封以安找遍了臥房,也沒有看見鹿晚晚,頓時心裏一沉。
鹿晚晚該不會跑了吧?
封以安皺着眉頭,想着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他噔噔噔的下了樓,抓着管家問道:“管家!有沒有看見少奶奶?”
管家一臉懵逼,“啊?少爺,我沒看見啊。”
封以安的心裏,頓時一沉。
鹿晚晚能去哪兒了?爲什麼都不和自己打個招呼,明明昨天晚上,在牀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這樣了?
管家見少爺臉色不對,忙問道:“少爺,要不要讓人去找找?”
“不用了。”
封以安語氣微冷,擺了擺手復又上了樓。
鹿晚晚不會無緣無故的跑,這幾天的反常,也是讓人疑惑叢生。
他想,其中定然出了些問題。
封以安雖然心裏不舒服,因爲鹿晚晚有什麼事都是埋在心裏,可是眼下這個關鍵時期,她不想讓她太受刺激。
不過,有些事情該查還是要查的!
封以安拿出手機,打給了蘇昭。
京都機場。
鹿晚晚一路狂飆的來到了機場,期間,她還接到了金博智的電話。
“幫我照顧好她,我去南美出差了……不必告訴她。”
金博智只留下一句話,便匆匆的把電話掛斷了。
鹿晚晚甚至來不及問他,究竟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晚晚!”
機場外面,周歡略顯興奮的揮着手,鹿晚晚看見她後,便朝着她走了過去。
兩個姐妹來了個大大的擁抱,雖然只是短短的一週沒有見面,可是鹿晚晚就像是過了很久。
“對了,我跟你介紹下,我男朋友,趙申!”
周歡笑容滿面的拉着她身後的男人,站了出來。
趙申伸出手,笑着示好道:“好久不見。”
鹿晚晚有些愕然,昨天晚上週歡才和她說完猶豫,今天早上兩個人就確定了關係?
她有些想不通,可眼下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鹿晚晚也迴應性的伸出手,握上了趙申骨節分明的手指,淡笑道:“你好。”
兩個人簡單的打過招呼後,周歡便扭頭對趙申道:“我們要不要一起去喝點兒什麼,就當是晚晚給我們接風洗塵了!”
趙申也沒有拒絕,不過還是笑道:“讓女孩子請客不太好,還是我來吧。”
周歡捂着嘴癡笑道:“什麼女孩子,我寶貝兒都要結婚了!”
聞言,趙申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
鹿晚晚不着痕跡的蹙了蹙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她總覺得周歡這話,說的很刻意。
而且,周歡明明清楚,她心裏對這段婚姻,充滿了不自信,爲什麼要說出來?
不過,鹿晚晚也沒有這麼不識趣,現在就問出來。
三人到了咖啡廳,點了咖啡後,周歡忍不住和鹿晚晚叨叨起以前上學的事情。
鹿晚晚有些心不在焉,畢竟有個趙申在身邊,她不太想把自己的過去,暴露在別人的眼裏。
只是,周歡講的起勁兒,鹿晚晚也象徵性的配合着她,而趙申彷彿也聽得津津有味。
講了半天,鹿晚晚才問起她在澳大利亞的日子。
說到這個,周歡便忍不住紅脣微揚,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來。
她羞澀的看了看趙申,笑道:“其實,澳大利亞的風景,我也沒怎麼看,但是,能在那裏碰見趙申,是我最幸福,最幸運的事!”
趙申眼睛閃了閃,也露出一抹淡笑來,似乎帶着幾分寵溺:“其實,這也是緣分。”
鹿晚晚暗暗搖頭,周歡是個直腸子的女孩兒,對於感情也是。
只是,她心裏還是想起了金博智那通電話,雖然他的語氣毫無起伏,甚至是有些冷冰冰的,但是鹿晚晚覺得,金博智大概知道了趙申的存在。
這樣一見面,鹿晚晚也看不出來趙申對周歡有多深的感情,就好像是碰巧撞見了,兩個人方方面面,都很合適,所以湊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