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該死!
該死!
不得已,他也只能向着小巷深處跑去。
跑到最裏面的時候,他看見了那名麋鹿族獸人,這個懦弱的獸人依舊坐在那裏哭着,似乎並沒有從恐懼中反應過來,來不及管她,朱天嘗試攀登眼前的牆壁。
讓他無奈的是,眼前的牆壁足有十餘米之高!
他只是把手搭在牆壁上,下一刻他就放棄了。
油膩膩的,他感覺牆壁上有屎……
喊殺聲從小巷的另一個方向傳了過來,慌亂間,朱天找到了那枚桑迪種子。
見鬼!
總不能踩着一顆種子起飛吧……
好吧,似乎只能束手就擒了。朱天暗想,那些民兵模樣的獸人也可能只是在追殺狼族獸人。
事實上,兩名狼族獸人跑出小巷子後,迎面撞上了一羣民兵,當時,那羣民兵只是想按照慣例上前盤問一番罷了,畢竟現在處於特殊時期,所有的狼族獸人都必須接受盤查。
但誰曾料想,被嚇怕的兩名狼族獸人眼前一羣人走了過來,立即嚇得魂不附體,轉頭奪路狂奔,又跑進了小巷子中。
其實他們不跑本來沒有什麼事,即使是他們當街施暴被逮到了,頂多是進監牢裏面關上兩天,然後交上一筆贖金就出來了,可他們這一跑,頓時讓民兵起了疑心。
黑暗巷道中,一名河馬族獸人民兵大喊,“我抓住他了!”身下死死地壓着兩名狼族獸人,他龐大的身體只給那兩人壓得只吐舌頭,險些暈了過去。
鐵鏈子扣在了狼族獸人的獸人的手上,兩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般低下了頭。
“走吧,去監牢裏溜達溜達!”
另外十餘名民兵衝了過來,有幾名民兵上去不客氣地踹了狼族獸人幾腳。
面對暴力執法,兩名狼族獸人除了認倒黴還能做什麼呢?
他們兩個不顧監管,偷偷從家裏跑出來,本來就是忤逆了家族長輩的意思,現在,他們只希望眼前這些貪婪的傢伙少敲詐一點錢。
“等一下,裏面有聲音!”忽然,一名猴族獸人民兵說道。說完,他向着小巷的深處走去。
朱天捂着麋鹿獸人的嘴,看着面前的猴族獸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這個場景……好像被人誤會了。
“這裏還有一個傢伙!”
朱天想要阻止,然而已經晚了。“我想解釋一下,我是來救她的。”說完,朱天才發覺自己還在捂着麋鹿獸人的嘴,連忙把手抽了回去。
身後十餘名民兵壓着兩名狼族獸人走了過來,他們看着衣衫不整的麋鹿族獸人,都是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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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個鼠族也抓回去!”一名獸人民兵大喊,頓時其他獸人紛紛附和,就想上來動手。
“我是來救她的!”朱天趕緊解釋,“不信你們問問她!”他指着麋鹿獸人。
“放屁!”最前面的猴族獸人根本不想聽朱天的解釋,他陰測測地說道,“你這個傢伙臉上戴着圍巾,頭上戴着帽子,明顯是做賊心虛!而且,我剛剛看到你堵住了她的嘴!”
看着那一羣獸人衝過來
,朱天急促大喊:
“等等!你們只需要問問她!我是好人!我是一個純粹的人、善良的人、樂於助人的人……是一名作風優良的獸人!你們難道不想要知道真相嗎?那就去問問她!”
朱天這一番新穎的演講讓在場的獸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們其實只是想把朱天帶回去敲詐一番罷了,這時候真的讓朱天勾起了興趣,所以,有一名馬族獸人問了出來。
“嘿!別哭了!我問你!這個傢伙有沒有欺負你!”
看到這裏,朱天舒出了一口氣,馬上就真相大白了。可不能讓這羣獸人捉住,如果自己的異族身份暴露了,非要被他們架在火上烤一番……
哭聲還在繼續着……
那名馬族獸人明顯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他用馬臉湊到了麋鹿族獸人的面前,大聲吼道:
“嘿!我問你話呢!快點回答我!”
麋鹿族獸人被嚇傻了,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裏,所有獸人都對着朱天點了點頭……
朱天愣住了,也呆呆地點了……
等等!
這什麼跟什麼啊!
我他媽的冤枉啊!
兩名獸人衝了上來,將鐵鏈子套在了朱天的身上,朱天趕緊扭頭看向麋鹿族獸人,急忙大叫:
“你和他們解釋清楚!”
然而,已經沒有獸人關心解釋不解釋的了,就那麼把朱天押出了小巷。
走到外面後,就有一名獸人想揭開朱天臉上的圍巾。
“等等!我身上有病!不能揭開我的圍巾!”朱天當然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臉。
“鼠疫?”用鐵鏈押着朱天的獸人退後了兩步,嫌棄說道,“鼠族的臭傢伙,身上肯定帶着鼠疫!”
……
……
砰!
看着面前轟然關上的鐵門,朱天嘆出了一口氣。
“就不該救她!”他有氣無力地埋怨皮克,“他媽的一羣傻子!都是傻子!皮克,你也是,天大的傻子!”
兩名狼族獸人因爲剛開始反應劇烈,被毆打重傷了,而且,他們的眼睛也高高地腫了起來,通紅一片。
朱天看着癱在身旁的兩名狼族獸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踩了幾腳。
黑暗中,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飄了過來。
“年輕人,我勸你現在就停手。”
朱天疑惑,茫然看向了這處監牢的角落處,瞬間,他的眼睛就眯了起來。
狼族長老!
當街秒殺了一名河馬族獸人的狼族長老!
只用一瞬間,就掏出了河馬族獸人的狼族長老!
想到那個殘忍的瞬間,朱天很老實的服從了。他依靠在牆角處,心想必須儘快回到亡靈之塔,補充亡靈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