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家確實在想戰鬥可能瞬間就會結束,而且很血腥、很殘忍……只是,只是爲啥現在躺在地上的是角鬥之王?
朱天收拳,對於這樣的結果他並不意外,身體中強大的力量帶來的是無窮的自信!事實上,朱天從亡靈之塔中磨練了整整五年之久,強大的意志力俯身在皮克身上本就不是很匹配,吞噬了那麼多的獸人血脈力量之後,朱天才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感,加之他吸食了亡靈之塔第五層更加精純的亡靈之氣,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可以用水到渠成來形容。
“卡勇利奧……”有的觀衆緊緊地攥住了拳頭,心裏默默地喊着這個名字。
漸漸的,越來越多人都在心裏或是小聲的呼喚他們的角鬥之王。
每一個時期都會新的觀衆,每一個時期也都會有新的角鬥之王,角鬥之王是角鬥場中信仰的集合,一般來說,新上場的角鬥者都會受到在場觀衆的牴觸心裏,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新人來到角鬥場面對的不僅僅是角鬥之王,還是角鬥場中所有的觀衆。
朱天從來都不在乎這點,來到角鬥場的他目的很純粹,只是想單單檢驗自己的實力而已,其他的都沒有什麼可在乎的,看見那所謂的角鬥之王躺在地上軟得像是一灘泥之後,他失去了興趣,緩緩轉身,就想離開。
“別想跑!”
忽然,觀衆席上爆發出來一聲大吼!
按理說,朱天是不會搭理這種小角色的,但是他還是站在了那裏,並不是因爲來自觀衆席上的怒吼,而是他聽到了來自身後的異響。
在所有觀衆充滿期待的視線中,他們的角鬥之王又站了起來!
這一幕無疑是讓人既激動又興奮的!
角鬥之王代表着他們的信仰,他們的信仰又站了起來!
整個角鬥場瞬間又爆發出震天的吶喊聲!
“剛剛那只是偷襲!”
“角鬥之王!殺了他!撕碎他!我要看到鼠族的血液!”
“狂化!快狂化!用最短的時間解決他!”
“……”
他們口中的角鬥之王正站在那裏,感受着身體中莫名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是讓人恐懼,也很讓人迷茫,隨着時間的流逝,他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低吼一聲,角鬥之王卡勇利奧在一片激動的吶喊聲中狂化!
在一般的情況下,獸人每天只能施展一次狂化技能,然後至少需要一天或者兩天來消除狂化帶來的後遺症,狂化是什麼?狂化就是強行撕裂身體的肌肉,讓全身的肌肉都充血膨脹起來,這是數千年來,上百種族之中,只有獸人才有的天賦技能。
但是角鬥之王卡勇利奧不一樣,他是犛牛族二段覺醒者,犛牛族覺醒二段天賦技能,最多的會覺醒一種新的能力——無限狂化!
一天可以狂化無數次!
這是犛牛族最普遍的二段天賦技能!
這也是卡勇利奧受到大家推崇愛戴最根本的原因!
有了無限狂化的二段天賦技能,卡勇利奧可以在瞬間之內就把狀態調整到最巔峯的程度!
誰不願意看熱血的戰鬥?
在理論上卡勇利奧一天可以打滿很多場戰鬥!
這樣的卡勇利奧完全可以滿意所有觀衆都戰鬥的幻想!
地面戰鬥!
絞殺!
秒殺!
各種各樣的戰鬥畫面在觀衆的腦海中閃現。
此時此刻的角鬥臺上,卡勇利奧已經完成了讓人熱血沸騰的狂化,身材變成了四米之高!
然而,朱天依然在背對着他,並沒有回頭!
那麼他在幹什麼呢?
“戰鬥之前我就建議你狂化。”朱天這樣說着,依然在背對着卡勇利奧。
已經狂化了的卡勇利奧血脈噴張,全身肌肉暴起,一條條手指粗的血管在他飽滿胸肌上蔓延。
聽見身後粗重的喘息聲,朱天緩緩地嘆出了一口氣。
隨着他這口氣嘆出,剛剛完成狂化的卡勇利奧口中忽然噴出了大片的鮮血,轟然到地!
場外的歡呼尖嘯聲嘎然而止!
所有人的獸人觀衆就像是陡然被扼住了嗓子一般,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在一片寂靜之中,朱天向着角鬥臺的邊緣走去。
角鬥臺邊緣,是無數手臂粗細的鐵欄杆,朱天伸手打在鐵欄杆上。
只是微微發力,鐵欄杆就看是扭曲變形。
朱天從鐵籠中走出,在一片疑惑而又驚恐的目光中離開角鬥場。
主持人拿着擴音水晶想說一些什麼,但所有的話語都卡在了嗓子裏,半天也沒有吐出一個字。
直到他們眼中的“鼠族”身影完全消失,角鬥場中所有的獸人觀衆也沒有從那震撼的情緒中反應過來。
***
五彩斑斕的街道上,珈藍追着朱天問道:“你怎麼知道那獸人會倒下去?”
朱天輕笑說道:“怎麼?你不會沒有看出來吧?”
珈藍撇了撇嘴說道:“我是懶得看。”
朱天拐進一處小巷,也沒有和珈藍打啞謎,直接說出了關鍵點,“我那一拳附帶着亡靈之氣,三段覺醒以下的獸人應該都扛不住我的亡靈之氣的,我一拳把亡靈之氣轟進了那角鬥之王的身體中,他還傻不拉幾的狂化,血液快速流動之下受到亡靈之氣的反噬暈過去很正常。”
珈藍的心裏藏不住事情,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沒有看見你最近吸食過亡靈之氣啊,”她疑惑問道,“爲什麼你身上的亡靈之氣只增不減。”
這個問題就涉及到朱天和皮克最大的祕密了,一般來說,朱天是不會隨便說出去的,所以他半真半假說道:“獸人族中是有亡靈之塔的。”
珈藍聞言若有所思,“亡靈之塔確實有很多亡靈之氣,現在想想,你們的巫師真是勤勞啊,一天天也不敢別的事情,每天的工作就是收集亡靈之氣存進亡靈之塔中。”
朱天倒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他也沒有接話,心裏暗暗想着夢中的亡靈之塔是不是原來也有着主人呢?想着問題,他走到了小巷深處的一道木門之外。
木門只有兩米的高度,對於獸人來說很是低矮,黑色的木料即使是皮克可能都沒有見過,門上散發着潮溼的味道,隱隱的,朱天還聞到了一股尿腥味。
忍着噁心之感,他踹了一腳木門。
“奇怪,你來鼠族的地盤幹什麼?”珈藍用精神力查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形,擁有潔癖的她皺起了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