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煉氣士”主教面露驚訝,不知不覺之間用了敬語。
“主教大人,我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如果我不是煉氣士,就絕不會想不開進去送死。”楊紀脣角掛着淡淡的微笑,面色不變說道。
“閣下的氣息控制令人贊服。”主教忍不住誇獎了一句,這個年輕人看來不過20左右的樣子,但自己身爲五星煉氣士,堪堪能夠邁入上境的境界,卻單獨相處這麼久沒有任何察覺,只能說明兩個可能:他的境界比自己高,或是他用方法完美隱藏了自己的氣息不被看破。
無論是哪種可能性的存在,都佐證了他不是一般的煉氣士。
“長京確有一處污染之地,只是地處偏僻,危險評估等級較高,上境煉氣士方可進入,我認爲並不適合你的修行。”主教搖搖頭,勸止了他的想法。
“聖濟教是否會對進入者的安全負責”楊紀問道。
“我教主要負責收容隔離,污染之地環境複雜,處處危機,關於進入者的安全,我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麼就對了,我會自己決定是否進入,關於我的安全問題你們也無需擔心,我會爲自己的一切行爲負責。”楊紀堅定的否則了主教的提議。
......
當楊紀從聖喬治大教堂走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卷牛皮紙製成的卷軸,上面標註了所有污染之地的位置,這是金衣聖徒被授予的權利,主教雖是出於好心,但楊紀卻只能拒絕,因爲他有他的理由,有一些有待確認的問題,必須去一趟污染之地才能得到初步答案。
其實他心中一直抱有疑惑,邪教成員間如何確認彼此身份他們那些危險詭異的職業究竟是如何取得的,又是如何修煉的一個大量需要屍體的異端,照理說應該作案痕跡明顯,爲什麼能夠在聯邦政府的眼皮底下發展壯大
這一切毫無頭緒的事情,在他聽說“污染之地”後,幾乎下意識的將他們關聯起來。
他必須要去瞧一瞧。
長京最近的污染之地在第二區,從第九區搭乘9路公交需要足足兩小時才能抵達附近,楊紀在便利店匆匆買了一盒東關煮和兩個麪包,就踏上了前往“污染之地”的路途。
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蔭灑落在臉上,將城市街道也分割成了忽明忽暗的瑣碎光影,天氣進入11月後有些葉子已經轉紅了,夾着碧綠金黃的其它樹葉,看起來頗有幾分秋日獨特的絢麗,如火如荼。
伴着秋日午後的陽光,在愉快的小憩下,他踏着輕快的步伐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關福街。
“這名詞聽着就很晦氣。”走下終點站,楊紀看了一眼站臺的名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裏在偏遠的第二區都算得上偏僻之地,可謂偏上加偏,附近就連小鎮居民都算不上多,大片的工廠和墓地覆蓋在這片區域,使得這裏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工業區,吹過的風裹着淡淡的煙塵,長年累月之下使得這裏變得灰濛濛一片,空氣中的懸浮顆粒物使得陽光照射下來都變得黯淡,就彷彿從晴天穿越到了陰天。
按照牛皮紙上的指示,他沿着關福街一路向西走了大概有一公里左右,忽然感受到了淡淡的元氣波動。
街道已經延伸到了一個死衚衕裏,衚衕前的路口還多此一舉的插着一個路牌,上面用怵目驚心的紅色標着兩個大字:止步
牌子似乎是顏料未乾就被豎了起來,順着筆跡一路向下流淌蜿蜒,最後掛在筆畫和木牌上形成了凝固的痕跡,如鮮血般刺目。
“看起來似乎是個危險的地方啊......”正常人處在這樣的環境下,突然看見這樣一塊路牌,相信第一反應絕對是掉頭就走。
楊紀一邊感嘆着,一邊邁過路口,徑直往前面的死衚衕裏走去。
這裏的煙塵似乎更加濃重了,陽光已經完全無法直接照射在這裏,只能用微弱的餘光滲透進來,使得這裏不像黑夜一般沉邃。
“止步。”濃重的煙塵中突兀的走出了一個穿着深紅色教士服的老人,他的胸前掛着一枚水晶十字架,個子不高,身形有些佝僂,但氣度卻深不可測。
“您好,我是聖喬治教堂介紹過來的修行者,也是聖濟教的金衣聖徒,希望進入污染之地修行一日。”楊紀不敢怠慢,從口袋裏取出那枚金色的徽章就遞了過去。
老人擡起渾濁的雙目望了望那枚徽章,並沒伸手去接,而是揮了揮手,說道:“回去吧。”
“爲什麼金衣聖徒按理可以在教會的禁行區域自由出入。”楊紀詫異道。
“你這水平,就別進去送死了。”老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走進這片地方後,生死有命,我會承擔所有的責任。”楊紀毫不退讓。
“你雖然有些本事,但別以爲仗着你體內那股龐大的生機,還有稍有些不同的體質,就能夠在這裏活的好好的。”老人家顫巍巍的舉起手指了指身後的牆,啞着嗓子繼續說道:
“早在半年前,它就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這片污染之地的危險程度需要重新評估......關於這點,我已經上報給教會了,只是審批流程太慢,所以偶爾還會碰到你們這些菜鳥新手來送死。”
“我給它的定級標準是......極武境以下,一律不得入內”
“什麼這裏不是上境煉氣士即可......”楊紀話到一半就吞了下去,自己剛剛經歷了一場邪教的暗殺,或許還未從對方的視線內淡出,他忽然意識到現在似乎真不是最佳的進入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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