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偉剛剛還得意自己非同一般的手段,聽到趙胖子這麼說,心裏頓時又驚又怒,連忙走到趙胖子跟前,壓低聲音質問道,“你這是做什麼,不是說好了的事麼,你要反悔?”
趙胖子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急吼吼的說道,“柳偉,你tm快點行不行,再遲就來不及了,別拉着老子給你陪葬。”
柳偉看到趙胖子驚恐的樣子,心裏也有了一些驚慌,難道說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大事了麼,朝着身後的柳家衆人看了一眼。
看到他們一副震驚莫名的樣子,咬了咬牙說道,“慌什麼,這ktv是陳哥的場子,再說這包間使我們掏錢定下的,誰敢在這裏亂來。”
柳家的人神色稍稍安定了一些,柳偉見狀心裏底氣更足。
趙胖子又急又怒,剛要說話,從門外走進來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最前面是藍色短袖白色大褲衩的光頭,嘴裏叼着一根雪茄。
光頭一巴掌拍在趙胖子的腦門上,“這屋子裏都是什麼臭魚爛蝦,老子讓你留的包間,你就是這樣敷衍我的?”
後邊一個大漢不由分說直接踹在趙胖子的肚子上,又抓起酒瓶朝腦袋上砸了下去。
血腥又狠辣的手段,讓柳家人個個臉色發白,柳豔嬌更是躲在衆人後面,渾身哆嗦,像是驚恐的小鳥一般。
秦言微微皺眉,這光頭自己見過,是陳老大一個手下,沒想到下手這麼狠。
其實光頭在做事之前已經得到陳老大的交代,不要在秦哥女人面前整的太血腥,這已經是光頭剋制了很多。
光頭一腳踩在趙胖子的胸口,右手在他的胖臉上拍了幾下,獰聲說道,“小子,你把老子的包間給訂出去,誰給你的膽子啊?”
旁邊那幾個魁梧大漢齊聲怒喝一聲,“說!”
趙胖子嚇得連哭帶叫,“大哥,不關我的事啊,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他,給我兩萬塊錢,讓我把包間預留給他,還讓我買幾瓶紅酒裝作是贈送的。”
趙胖子說話的時候,伸手指着柳偉,把他們兩人之間的算計都竹筒倒豆子的說了出來。
柳偉滿臉憤怒還有一絲被揭穿的惱怒,本來自己已經在柳家人面前塑造了有強大手腕和實力的一面,現在卻被人揭了老底。
光頭狠狠一巴掌甩在趙胖子臉上,“逼崽子,玩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手段,有個鳥用。”
說完,一步步朝着嚇得面如土色的柳偉走了過來。
光頭手上還殘留着趙胖子身上的血跡,再加上剛纔狠辣的手段,讓這些被東子那些小混混欺負都無可奈何的只會內部勾心鬥角的柳家人心驚肉跳。
柳偉不住的想要後退,一邊恐懼的說道,“大..大哥,趙胖子胡說,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光頭一把揪住柳偉的領口,可憐一米八多的柳偉比光頭個子還高,但是卻癱軟的像跟麪條,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心。
光頭直接一口唾沫噴在柳偉的臉上,“小崽子,沒有這個實力,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兩萬塊,你tm兩萬塊就想耀武揚威?”
柳家人完全被嚇傻了,他們哪裏見過如此兇狠不講道理的人,就算你的包間被搶了,也不至於把人打成這樣。
秦言是徹底被柳偉的這種卑鄙手段給激怒了,這才讓人如此收拾柳偉,光頭自然辦的不遺餘力。
光頭直接把柳偉甩到地上,對那幾個大漢說道,“給我打,打到我滿意爲止。”
柳偉看着圍過來的幾個面目兇狠的大漢,雙手撐在身後,不住的挪動想要逃離,嘴裏恐懼又尖銳的喊叫,“這不關我的事,求求你放過我吧。”
說到這裏,想到自己身後還有二十幾號柳家的人,連忙哭着求喊,“你們替我說句話,幫幫我啊,快幫幫我。”
柳家的人一個個看向別處,誰敢出頭?
柳夢雪這時俏臉冰寒,她沒想到柳偉居然如此卑鄙的在慶祝會上耍這些小心機,就只是爲了影響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好感。
可是看到他要被幾個混社會的人圍毆的時候,終於還是沒能忍下心,不管怎麼說也是柳家的人,她不能做到袖手旁觀。
柳夢雪剛要站出來,光頭居然又朝着柳家人走了過來,目光狠狠的瞪着柳家衆人,面目猙獰的說道,“你們知不知道老子今天要請貴客,都被你們這幫混蛋給破壞了,你們誰說話管用?我們來談談賠償的問題。”
柳家人目光下意識的看向柳偉,畢竟這幾年來柳偉確實參與到了柳家的管理核心,並且這一次的包間也是他安排的。
但是,柳偉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了,眼看那些大漢要痛下狠手,突然腦海裏靈光一閃,指着柳夢雪喊道,“她,這次的宴會是她舉辦的,她現在也是我們柳家的負責人。”
柳偉爲了推脫自己的過失,把禍水引到了柳夢雪身上。
這時,柳家不少人臉上露出不恥的神色,這柳偉剛纔還一副張揚到老子天下無敵的模樣,現在卻推脫給一個女子。
柳夢雪直接站了出來,目光清冷的看着光頭,“我不知道我說話是否管用,但是這次的宴會我負責,我們也只是在店員的帶領下來到這個包間,至於到底有沒有產生預訂糾紛,我也不知情。”
又是在這關鍵的時候,柳夢雪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這是第幾次了?
她總是那麼毫無畏懼。
柳家有幾個有些輩分的人帶着哭腔叫了一聲,“夢雪。”
“夢雪,你要小心啊。”
柳夢雪的眼睛彷彿夜空中的皎月,有着讓人心底冰寒的冷芒,“如果是柳偉的過錯,他已經受到了懲罰,如果還不足以彌補你的損失,你可以找這家店的人,至於我們也不是你隨意踩在地上踐踏羞辱的!”
柳家人看向柳夢雪的目光,有敬佩,有擔憂,有崇拜。
她只是一個女子,卻敢於在自己這些人受辱的時候,奮起抵抗!
可是光頭卻身子一僵,隱晦的朝秦言看了一眼,眼神裏滿是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