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知道到底是誰從許晴身上硬生生扯走的。
黃髮混混嘴裏叼着一根菸,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從秦言身邊經過時,跟秦言打了個照面。
黃髮混混看到這小子居然敢跟自己對視,罵了一句,“看你嗎呢,沙比!”
我呸!
黃髮混混在地上吐了口唾沫,根本不把在場的任何人放在眼裏,無比的囂張。
周圍那些人看到剛纔教訓許國強夫婦的秦言,被小混混罵了之後,一句話都不敢說。
議論道,“他,是不是怕了呀,話都不敢說。”
“怕不是很正常麼,這麼多壞人,誰都怕。”
黃髮混混顯然對軟蛋的秦言沒了興趣,衝着許晴養母罵道,“還欠老子三萬,今天最後期限。”
女子恐懼的看着黃髮混混,“毛哥,明天,明天我一定給你,我發誓。”
毛哥不說話,徑直走到女子面前,一把扯着她卷花的頭髮,疼的她臉容扭曲不住求饒。
“明天?給老子拖了幾個明天了,今天拿不出錢,這間屋子我給你收了,說不定還能賣倆錢,其他的嘛。”
說到這裏,毛哥狠狠一把揪着女子的頭髮,疼的她發出一聲慘叫。
毛哥滿臉猙獰的罵道,“剩下的錢就靠你這半老不老的身子了,一次五十一百的,什麼時候賣的錢夠了,再放你走。”
說完,竟然就這麼要扯着女子的頭髮把她帶走。
許國強臉色數次變幻,最後還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
毛哥心狠手辣,自己敢出頭,絕對會被打斷腿!
許晴養母嚇得面無人色,一邊掙扎,一邊絕望的喊道,“許國強,你救我啊,你這個沒用的男人。”
許晴看到養母猶如死狗一般被拖拽,而父親卻懦弱的一個字都不敢吭聲,憤怒的衝着毛哥喊道,”你放開我媽,你的錢,我會還。“
在許晴出聲的時候,秦言就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個善良的丫頭啊。
毛哥剛纔來的時候,只看到許晴腦袋埋在秦言身上,他是來要賬的沒有多注意。
此時一看,毛哥眼睛一亮,“小丫頭,挺滋潤啊。”
許晴養母猛然反映了過來,指着許晴喊道,“毛哥,她,她是我女兒,她上班有工作,還有男朋友,她能幫我還錢的,還有昨天我頂給你的五千塊的玉佩就是從我女兒那裏拿的,她,有錢!”
養母曾經有個女伴,也才二十來歲的年齡,欠了毛哥八千塊還不上來被毛哥抓走。
後來從別人嘴裏得知,那女孩只是兩天的時間就還完了債。
但是從毛哥那裏離開的時候,渾身淤血腫脹,在醫院足足住了兩個月。
恢復之後就回老家了,似乎精神也出了問題。
她難以想象,自己這近四十的年齡,這樣的姿色,要還三萬元,會被折磨多久。
想想都不寒而慄,此時哪裏還會去管許晴的死活。
毛哥兇狠的臉慢慢變得一片婬笑,”小丫頭,你是這濺人的女兒啊?水潤水潤的,很不錯,既然這樣,那還賬有着落了。“
許晴面色驚恐的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毛哥,“你,你別過來,給我時間,我一定會還你。”
剛倒兩步,就倒入到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
秦言已經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手輕輕環抱許晴的肩膀,對着女子問道,“許晴身上的靈玉是你搶的?她脖子的傷是你造成的?”
女子怨毒的瞪着秦言,“小濺蹄子帶個破玉拽什麼,老孃養她多年,拿走還賬天經地義,還敢反抗,那是活該。”
女子察覺到周圍人搖頭嘆息,一臉鄙夷的看着自己,突然對着毛哥說道,“毛哥,其實我現在就能立即還你的錢,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毛哥一臉不爽的盯着女子,“說。”
女子指着秦言身邊的許晴,尖聲喊道,“她,她剛纔和這男的把我的純金吊墜給搶走了,如果毛哥幫我要回來,吊墜的錢我們平分。”
許晴驚怒不已的指着母親喊道,“媽,你瘋了,你再說什麼呢。”
女子又指着周圍的人,臉上露出大仇得報的快意表情,“毛哥,你還要幫我教訓這些整天只知道嚼舌根的垃圾,我,我再給你多分一半。”
毛哥眼裏頓時滿是貪婪,“真的?”
女子舉起右拳,“我發誓。”
毛哥對着手下的人一招呼,那四個小混混從腰間取下鋼管,甚至還有一個拿着匕首尖刀。
一個個猙獰的盯着周圍的鄰居百姓。
毛哥囂張的說道,“有毛哥我在這裏,沒人敢動你一根指頭,你不是心理不痛快麼,自己上去報仇吧,記得金墜七三分,我七你三。”
女子興奮的連連點頭,先是二話不說對着旁邊大氣不敢喘的許國強狠狠扇了一耳光。
“你這個沒用的廢物,老孃扇死你。”
許國強臉上頂着火辣辣的巴掌印,敢怒不敢言。
女子又走到剛纔嚼舌根,說她不是的鄰居面前,“剛纔你說老孃是惡人,老孃就給你當個惡人看看。”
說到這,同樣一巴掌扇了過去。
那鄰居捂着臉,憤恨的盯着女子,卻同樣不敢說話。
女子得意的仰頭哈哈大笑,“罵啊,嚼舌根啊,你們剛纔一個個不是叫的很歡,老孃現在求你們罵,你們罵啊!”
女子的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掃過,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這些小混混太兇惡,不找他們的事已經是萬幸了。
許晴實在忍不住說道,“媽,他們都是鄰居,你不要這樣。”
養母聞言,滿臉憤恨的朝許晴衝了過來,“你這死丫頭,我最煩你多嘴,我打死你!”
說着,揚起胳膊就要朝許晴的臉上狠狠扇下來。
秦言一把抓住女子的胳膊,冷聲說道,
“爲母,你對女肆意打罵。”
“爲妻,你行惡不持家。”
“爲人,你囂張蠻橫!”
“你莫不是以爲一個區區小混混的撐腰,就能讓你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