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豔嬌發出陰毒的笑聲,“柳夢雪,你以爲你贏了,其實你該承受的惡果纔是最大,最深的!”
“你剛纔不是自詡匡扶正義麼?你不是要把我們這些罪惡打入地獄麼?”
“你不是說自己一念善心起,天堂已爲你誕生。而我們一念噁心起,地獄已在我們頭頂出現麼?”
“可笑!原來自稱正義的人士,居然做出了最惡毒的事,柳夢雪,你纔是最該下地獄的人!”
柳豔嬌的話,一字一句彷彿抽打在柳家衆人臉上,生疼生疼的。
柳亭風再次爲柳夢雪緊張的攥緊了拳頭!
夢雪啊,你什麼時候能讓我這老頭省點心呢。
柳家人感覺到自己要瘋了,恨不得逃離此地,他們的心臟真的受不了!
因爲如果家主應對不了,難以做出解釋的話,雖然搞垮了黃家,但是柳家也會受到極大牽連,會引起聲討的!
你毀掉的可是上千噸的水!
柳夢雪先是對程國安說道,“程總,請你先讓司機把車開到陰涼處,避免陽光直射。”
程國安微微皺眉,讓司機如實照做。
柳夢雪感激一笑,靚麗絕美的笑容,頓時消除了程國安心頭的不快。
柳夢雪對着秦言雙手合十,微微彎了彎腰,“至於爲何會出現這種情況,這就要問我的男人,秦言先生了!”
一句話,引起軒然大波!
柳家人交頭接耳,不住的議論,他們知道家主禍水東引,讓秦言背鍋。
可是,秦言只是一個沒啥用的廢物,他能背得起這個鍋麼?
柳亭風數次猶豫,要站出來背鍋,可是他知道自己背不起,搞不好會弄巧成拙的。
但是聽到柳夢雪說出的讓秦言承擔的話時,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他不知道該不該責怪柳夢雪‘薄情寡義’,爲家族大義滅親。
柳豔嬌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我可憐的堂姐啊,你犯下這麼大的錯,只是讓你的白喫白喝的廢物男人頂罪?請問,他有頂罪的資格麼?”
柳夢雪只是看着秦言,她不解釋!
她在等秦言自己站出來,將所有情況來由講給在場的所有人。
她要讓秦言堂堂正正的接受衆人的讚譽,讓柳家的人知道他不是廢物,他拯救了自己和柳家!
柳豔嬌看到秦言不敢站出來,嘲笑道,“秦言,看來你也難得聰明一回,不願意傻乎乎的站出來爲柳夢雪承擔過錯,你現在讓我柳豔嬌對你高看一眼了!”
秦言目光平和的看着柳夢雪,他要把這份功勞給她,讓她穩坐濟城東區第一家族家主的寶座。
可是,柳夢雪卻堅決的看着秦言,目光裏只傳遞一個訊息。
如果你不站出來解釋,那我就任憑被污衊。
兩人目光在空中無聲的對峙,秦言最終無奈妥協。
他知道柳夢雪既然決定不站出來解釋,哪怕會遭受千夫所指,她也絕不改變主意。
柳豔嬌冷笑,滿臉的鄙夷,老孃看你怎麼替柳夢雪背鍋。
程國安目光冷冷的瞥了柳夢雪一眼,如果她是讓自己男人背鍋的話,就太讓人小看了。
柳家衆人心裏無比忐忑,秦言背不起啊!
秦言看向被程國安手下控制的黃志,“半月前,你和夢雪比鬥配方調製失敗,讓黃家元氣大傷,夢雪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特地爲你量身定做了一套計劃。”
“如果你不心生歹意,你黃家還能苟延殘喘,兩家也會相安無事,奈何你黃志自尋死路!”
黃志滿臉惡毒的盯着秦言,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秦言目光轉向柳豔嬌,眼神裏滿是憐憫,“可惜,柳豔嬌自以爲哄騙了柳玥,卻不知道她拿到的配方是夢雪修改過的,是讓黃家自食惡果的一道催命符。”
黃志咆哮道,“你tm別得意,你還不給程總解釋,柳夢雪爲何如此歹毒,破壞整整一千噸的礦泉水。”
秦言輕笑,“黃志,你真的不配做黃家的一家之主,你偷樑換柱被夢雪識破,你替換的要迫害柳家的配方,同樣也被夢雪識破,我們只是按照你替換的配方生產了不到十瓶的礦泉水,就是爲了迷惑你,讓你陷入更深!”
“果然,你不負我們所望,按照夢雪修改的配方祕密生產了一千噸,又跟程總的公司簽訂合同,現在這合同成了徹底摧毀你黃家數十年經營勢力的奪命咒!”
“如果不是你親手葬送黃家,我們柳家又如何輕鬆接管東區所有勢力呢?”
黃志滿臉呆滯,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真的難以相信,長相如此絕美的柳夢雪,居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機,如此強大的魄力。
柳豔嬌也像是第一次認識柳夢雪一般,眼裏有着濃濃的驚恐,“柳夢雪,你,你太可怕了!”
程國安深深看了一眼柳夢雪,冷喝道,“繼續說,這水是怎麼回事。”
柳夢雪責怪的瞪了一眼秦言,其實這個計策是兩人共同設想並制定出來的,秦言卻完全說成是自己做的。
她能體會到秦言是塑造自己在柳家的威望的苦心。
柳夢雪站了出來,輕聲說道,“其實,這卡車裏的水並沒有什麼問題,這只是我對礦泉水配方做出的輕微的改動,只要把水放到冷庫5度左右的環境中存放八個小時,就能把特意添加的微量的礦物分子徹底去除。”
程國安盯着柳夢雪的眼睛,“你是說,剛纔礦泉水內變色的物質,是你私自添加的?就算是能徹底消除,你也讓我公司承受了難以確定的因素。”
柳夢雪笑道,“程總,黃家代替我柳家生產的這一千噸水,如果你不想要的話,我柳家會接手進行出售的。”
黃志聽到後,嗓子裏噶的一聲,感覺到喉頭一甜,吐出了一口血。
隨後,黃志面目猙獰的罵道,“柳夢雪,你太狠毒了,明明這些水沒問題,你故意詐我,讓我承認錯誤,讓程總處置我之後,才揭露事實,你怎麼能這麼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