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子的地盤。
陳老大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有兩個混蛋敢如此囂張。
看到秦言受辱,陳老大胸膛不住起伏,眼裏的怒火幾乎都要噴出來了。
絡腮鬍大漢猛然竄到秦言跟前,指着秦言的鼻子,一字一句的吼道,“老子今天給你講明白,隊長代號冷月,她讓我們來接你,甚至讓你擔任我們的副隊長,出於命令,我們不得不遵守,但是!”
迷彩服女子制止了絡腮鬍大漢的咆哮,“鬍子,算了,這小子雖然是溫室裏生長的花朵,嬌嬌嫩嫩的,但畢竟是隊長指名點姓邀請的人,或許有什麼過人之處。”
絡腮鬍聽到這話,更怒了,“過人之處?我冥焰戰隊哪個沒有跟野獸博殺過?哪個沒有歷經血雨腥風。”
說到這裏,絡腮鬍突然對秦言拱了拱手,冷喝道,“請!”
迷彩服女子猶豫了一下,沒有阻止。
秦言問道,“做什麼?”
絡腮鬍發出一聲大笑,“做什麼?你問我做什麼?這是男人之間的決鬥,難道你連基本的作戰禮儀都不懂麼?”
秦言沒有搭理絡腮鬍話語裏的嘲笑,對着迷彩服女子問道,“我現在是你們的副隊長?”
迷彩服女子點了點頭,“是!”
秦言直接朝吉普車走去,“帶我去見冷月。”
被秦黑子那魔鬼訓練了整整三個月,秦言很想看看當時冷豔無雙的冷輕語,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迷彩服女子看到秦言慫了,對絡腮鬍聳了聳肩膀,然後朝着駕駛室走去。
秦言坐上副駕駛,指了一下絡腮鬍,“你來開車。”
絡腮鬍聞言意味深長一笑,“你確定?”
秦言冷冷看了絡腮鬍一眼,“質疑長官的命令,我現在只警告你一次,暫且不處罰你,下次注意!”
絡腮鬍頓時滿眼兇光,怒吼道,“是!”
說完,直接踏上駕駛室,砰地一聲把車門關上,對秦言猙獰一笑,“坐穩了!”
迷彩服女子坐上後排之後,就連忙抓穩扶手,“鬍子,你溫和一點,車子再被你粗暴駕駛,就要散架了!”
秦言對着陳老大和阿飛說道,“你們按照我的安排去做,接下來等待我的命令。”
陳老大和阿飛憋了滿肚子的火無處發泄,四隻眼睛憤怒的瞪着絡腮鬍,張嘴奮力吼道,“是!”
絡腮鬍罵了一句,“小崽子,不知道會叫的狗不咬人,會咬人的狗不會叫麼?嗓門高頂個屁用!”
秦言眼裏閃過一道冷光,隨後微閉雙眼靠着椅背準備小眯一會。
迷彩服女子見到秦言的模樣,急聲提醒道,“你快抓好,坐好!”
話音未落!
絡腮鬍猛踩油門,發出一聲狂笑,吉普車在震耳的咆哮聲中,竄了出去。
前邊就是一個並不算急的彎,但是這絡腮鬍根本不減速。
車子在吱吱吱的尖叫中,猛然傾斜,右側兩輪已經離地,僅左側兩個輪子撐地前行。
迷彩服女子叫了一聲,“鬍子,別鬧了!”
縱然車子傾斜這麼大的幅度,秦言依舊雙手抱胸,閉眼小睡。
“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再快點,別在路上墨跡!”秦言淡淡的說了一句。
鬍子頓時怒瞪雙眼,抹一把方向,徑直從一片草地穿過。
坑窪不平的草地,讓破舊的吉普車劇烈的左右搖擺,從一處小溝經過時,鬍子不減速反而暴踩油門。
車子嗖的一聲,高高躍起。
縱然是提前做了預防,鬍子的腦袋仍狠狠撞在了車頂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可是,雙臂抱胸的秦言,卻彷彿跟劇烈搖擺的車子融爲一體,隨着車子搖擺跳動。
“砰!”
車子落地!
鬍子屁股被震的發麻,轉頭看向副駕駛上不受任何影響的秦言,恨恨的低聲咒罵了一句,“這小子是屁股長在椅子上了麼?”
秦言這才慢悠悠睜開了眼睛,有些不滿的說道,“再快點。”
鬍子瞪了瞪眼,“你...”
迷彩服女子本來還想勸鬍子慢點開車,現在她覺得這話也沒必要說了,鬍子自己都不會再開那麼快了。
接下來,鬍子話少了很多,表現的有些壓抑,似乎正在醞釀着什麼。
沒多久,秦言注意到遠處有一個稍顯破舊的大院。
鬍子降緩車速,轉頭對秦言說道,“兄弟,有句話我得提醒你一下。”
秦言淡淡的哦了一聲。
鬍子指着從門口走出來的十幾個穿着迷彩服,渾身透露着彪悍氣息的年輕人,“這都是我們冥焰的隊員,我們跟着冷月隊長經受了上至海拔四千多米的大山野林,下至湖泊荒野,與猛獸搏殺的生死訓練。”
說到這裏,鬍子指了指自己左肋處的撕裂痕跡,傲然說道,“不妨告訴你,我們是從清遠市到濟城是徒步穿越過來的,我們六人組的小分隊,用冷兵器殺過一頭熊。”
迷彩服女子一臉佩服的看着絡腮鬍,“當時就是鬍子哥手持匕首插進了熊瞎子的心臟,才讓我們小分隊的人擺脫了生死危機。”
鬍子很享受迷彩服女子的恭維,眯眼看着秦言瘦弱的身子,“我不知道冷月爲何非要你擔任冥焰的副隊長,但是有句話我要告訴你,沒有足夠的實力,你壓不住我們,並且沒人看得起你!”
秦言淡聲說到,“六人組的小分隊持冷兵器獵殺一隻熊瞎子,你們表現的還算合格,但是你可曾見過徒手搏殺千斤野豬的人?”
鬍子被震撼的目瞪口呆,隨後怒聲呵斥,“胡扯!千斤野豬王的皮毛就連普通獵槍都射不穿,還徒手獵殺,你吹牛的時候,你先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什麼身份!”
說完,鬍子對迷彩服女子說道,“雲雀,你先下車。”
雲雀是迷彩女子的代號,聞言驚聲說道,“鬍子,你要做什麼?”
鬍子轉頭看着秦言,神情之中滿是嘲笑,“我親愛的副隊長,我有一個讓你快速被所有隊員接受的辦法,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