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只能忍了下來,淡聲說到,“我以爲我幫你解圍,立下這麼大的功勞,你會獎勵我放假幾天,所以就走了。”
陳安琪憤怒吼道,“那你就算是要走,也得經過我的同意,我給你說過,必須聽從我的命令,你耳朵是不是聾了!”
陳安琪從沒見過一個敢這樣目無主人的下人,她已經忍耐自己的大小姐脾氣了,如果不是看在秦言射術和琴藝如此強悍的份上,早就把他懲治多少次了。
秦言撇了陳安琪一眼,沒有說話。
但是傲慢又不說話的態度,讓陳安琪更是火冒三丈。
“你混蛋,你給我滾出去!離開陳家!”陳安琪怒聲咆哮。
秦言淡聲說到,“你確定讓我走?你應付得來氣勢洶洶從醫院出來的陳冠?”
陳安琪肺都氣炸了,呼哧呼哧的喘着氣,“我有阿飛,他說了,他是你師哥,他比你厲害!”
阿飛走了過來,皺眉看着秦言說道,“黑子,以前你任性我不管,但這裏是陳家,她更是一個女孩子,你以後莫要亂來了。”
秦言微微低頭說道,“是!”
阿飛斥責秦言的時候,心都在哆嗦。
陳安琪看到不聽話的混蛋被阿飛訓斥的低頭允諾,心裏頓時無比歡喜,抱着阿飛的胳膊,“阿飛,還是你厲害。”
阿飛享受着美人在側的軟聲細語,心裏美滋滋的。
但是看到秦言沉默不語的樣子,有些擔心,秦哥不會生自己的氣吧,這可是他主動要求自己這樣做的。
“阿飛,我們走。”陳安琪抱着阿飛的胳膊朝着陳家大院走去。
這時,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直接衝向陳家大院。
車子停下來之後,陳冠微微踉蹌着左腿,走了下來,看到秦言和陳安琪的時候,眼裏滿是怨毒。
“走?往哪裏走,你的人不是射術很厲害麼,今天,我要討回我失去的尊嚴。”陳冠臉色猙獰。
陳安琪居高臨下的看着陳冠,冷冷說道,“等你養好傷再跟我說討回尊嚴的話吧,上一次輸的還不夠慘?”
陳冠費勁的走到車門前,打開車門恭敬的說道,“師父,就是他侮辱我的箭術,並在贏了我之後,打斷了我的腿,徒兒這幾天受盡了羞辱和疼痛,您一定要幫我出口氣啊!”
車上走下來一個帶着圓頂帽子,下頜有鬍鬚的四十多歲男子,雙眼深沉猶如鷹鳩。
陳安琪看到這人頓時驚聲說道,“呂叔,您怎麼來了!”
呂叔盯着秦言,聲音冷厲的說道,“好小子,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兇狠,你勝就勝了,竟然折磨我的徒弟,你真當我呂某人好欺辱?”
說到這裏,呂叔責怪的看着陳安琪,“安琪,我跟你父親是多年好友,如果不是他多次請我,我是絕不會在你陳家教你們這幫小娃娃的,但是你竟然放任一個外人來欺辱我最得意的弟子,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驕橫如陳安琪,面對這中年男子的指責,只能低頭認錯,“呂叔,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陳安琪嚇了一跳,驚聲說道,“呂叔,這只是我們年輕子弟之間的賭鬥,就是鬧着玩的的,您沒必要驚動我父親吧?”
呂叔一邊朝陳家大院走去,一邊冷哼道,“你放心,我找你父親不是讓他找你們算賬,只是讓你父親公正的裁決而已!”
說着大步走進陳家大院。
陳家的年輕子弟一個個都圍了過來,給呂叔請安問候。
呂叔也不搭理這幫人,怒氣衝衝直接走向陳勁松居住的樓房。
“勁松,在不在,我找你有事。”呂叔直接喊陳勁松的名字。
陳勁松哈哈笑着從裏屋走了出來,驚訝的說道,“老呂啊,你除了每月教他們四天射術之外,可是很少主動來陳家的,今天這麼稀奇?”
陳勁松相貌溫文儒雅,但是常年身居高位,行走間有不怒而威的氣勢。
他穿着長衫,一副仿古打扮,走到呂叔跟前時,滿臉笑容。
呂叔毫不客氣的說道,“勁松,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陳勁松笑容不減,“老呂,咱兄弟倆有話就直說,如果我有錯,當然要給你賠罪!”
呂叔指着秦言,“你可認識他?”
陳勁松仔細盯了秦言一眼,微微皺了皺眉,他覺得這個人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秦言在第一次進入陳家之前,就做了簡單的僞裝,陳勁松跟秦言因爲海洋星夢項鍊,還跟秦言有過交鋒。
可是,畢竟過了大半年,再說秦言也進行了僞裝,他一時之間還真的認不出來。
陳勁松面色一冷,對着秦言問道,“你是什麼人?”
陳安琪連忙說道,“爹,他是我請過來的人,您最近忙,我沒來得及給...”
話沒說完,呂叔就直接打斷了陳安琪的話,冷笑說道,“一個從未見過的外人,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擁有跟陳家子弟平起平坐的待遇,你得好好管管你這被你寵壞的丫頭了,別隨隨便便就被居心叵測的小人給騙了。”
秦言對這個架子比陳勁松還要大上幾分的人,非常厭惡。
頓時,冷冷看着呂叔,“老頭,要打就打,幹嘛說那麼多的廢話!”
“放肆!”陳勁松怒聲冷喝!
陳安琪也嚇了一跳,對着秦言斥責道,“你做什麼,這裏哪有你插嘴的份,還不道歉!”
呂叔怒指秦言,氣的手指都在哆嗦,“勁松,你聽到這人的話了沒,他根本不把你們陳家放在眼裏,我要跟他比箭術,我希望你能主持公正!”
說到這裏,呂叔竟然直接單膝跪地!
陳勁松剛要拒絕,看到呂叔行如此重禮,連忙把他扶了起來,“老呂,你這暴脾氣不減當年啊,這,跟一個年輕人如此賭鬥,會讓人笑話的!”
呂叔冷冷說道,“我念在他們年輕的份上,只要能贏我一半,就算他們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