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朝着說話的人看了過去。
當看到滿臉鐵青,目光陰沉的秦言時,嚇得渾身一顫。
尤其是看到雙腿斷折,跪在他面前的紅袖章男子,再也忍耐不住心頭的驚慌,怪叫一聲,伸手把頭頂的傘推翻,撒腿就要跑。
秦言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廢物了。
她江琴藉着柳夢雪和秦言的名頭,四處興風作浪,今天被抓了個正着,她哪敢不怕!
“如果你敢跑,那就永遠離開濟城吧!”秦言聲音冷厲,怒火難平。
江琴只能站在原地,悻悻的看着秦言,一時間竟然連話都不敢說了。
打傘的男子是江琴的遠房親戚,練過武,平常就是四處晃盪的小混混。
昨天江琴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做江琴的保鏢,甚至給他一個平濟王的封號。
平濟王啊!
平定濟城的王,這tm吊炸天的存在!
現在,看到一個穿着普通的傢伙,看到至尊夫人到來,竟然還坐着不行禮。
甚至還敢那麼囂張的說話,頓時怒火沖天!
“小子,看到至尊夫人不下跪?那我平濟王就讓你跪在地上,懺悔三天三夜!”
說着,暴喝一聲朝秦言衝了過來,並回頭衝着江琴喊道,“至尊夫人,平濟王定然護你周全,掃除一切魑魅魍魎!”
江琴知道秦言很強,一個能把武協的人打的落花流水的人,在她眼裏那纔是至強無敵的。
而自己這個親戚的三腳貓功夫,她自己都看不上,只不過爲了讓他好好給自己搜刮物品,纔給他這麼一個平濟王的名號。
現在,看到他不知死活的挑釁秦言,卻也不去阻止。
萬一,萬一能運氣爆棚,給秦言一耳光呢,那就賺大了。
‘平濟王’直衝秦言而去,近身時,身子猛然一躍,擡腳朝着秦言踢了過去,“跪下受死!”
秦言沒動。
穩穩的坐着。
張老闆情急之下連聲喊道,“你,小兄弟,你快躲開啊!”
江琴嘴角露出笑容,如果不是礙於秦言在前,她就忍不住放聲大笑了。
秦言不還手,那不是挨定了!
豆豆鞋男子眼看秦言要被狠狠踹一腳,滿臉兇殘的喊道,“平濟王,弄死他!”
秦言在想着該怎麼處理江琴的事,看到近在眼前的一腳,不耐煩的擡手揮了一下,“滾開!”
一股滔天的巨力,直接轟炸在‘平濟王’的右腿上!
右腿麻了,失去了知覺!
隨後錐心的疼痛傳來。
‘平濟王’的身子凌空飛了出去,半空中他才感覺到右腿幾乎寸寸斷裂,發出刺穿耳膜的慘叫。
嘭!
平濟王的身子狠狠砸在遠處的商戶招牌上。
把那木頭做的門匾,直接砸成了數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最後有人驚聲喊道,“秦言,他,他是秦言,濟城第一強者!”
秦言?
聽到這個名字,周圍的人沸騰了!
本以爲是哪個看不慣至尊夫人作惡的小俠在這裏懲兇除惡,原來竟然是秦言!
難道在他即將大婚之日,真的敢收拾他丈母孃麼?
張老闆指的是剛纔他說柳夢雪一人得道,柳家雞犬升天,這是不折不扣的辱罵柳家。
秦言取出一件買來的小飾品遞給了小橘子,笑着說道,“橘子,這是叔叔送你的,你有個好爸爸,以後聽話哦。”
張老闆聽懂了秦言的話,頓時感激涕零。
“還不過來!”秦言雖然沒看向江琴,但是冰冷的怒意直指江琴。
江琴滿臉尷尬的走了過來,期期艾艾的說道,“秦言,我的好女婿,娘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夢雪,這不是想給你們明晚的婚禮準備麼?”
“你別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作妖,你這是害了夢雪,禍害整個濟城,如果你再這麼胡亂行事,江琴,柳家容不得你,濟城也容不得你!”秦言怒意騰昇,死死的盯着江琴。
江琴老臉掛不住,“秦言,我是你岳母,養了你三年,你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面辱罵我吧,你得給我留點面子!”
秦言掃了江琴一眼。
入秋的天氣,別人都穿短袖,至多也是長袖。
而江琴,竟然裹了一個白色的貂皮大衣,燙着一頭捲髮,身上到處掛的都是黃金項鍊戒指和玉鐲之類的首飾。
張老闆說的一點沒錯,這真的是雞犬升天了!
江琴帶着一幫親戚,收攏一羣混混,興風作浪,如此鬧劇不除,齊雲盟談何威嚴!
“給你面子?”秦言眯眼看着江琴。
江琴以爲秦言鬆口,連忙說道,“對啊,秦言我們都是自家人,關起門來什麼都好說。”
秦言敲擊着座椅扶手,淡聲說到,“好說,把你收攏的人都叫過來,我看人員情況,再決定給你多少面子。”
江琴心裏樂開了花,只要自己的人多,秦言也不得不忌憚自己的勢力,面子肯定要給自己的。
江琴拿出最新款的手機,叉着腰衝電話喊道,“江華,快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
周圍聚集的人目光復雜的看着秦言,敢怒不敢言!
就連張老闆都抱着女兒,跟秦言拉開了一段距離。
齊雲盟隻手遮天,秦言更是阻殺洛州柳氏家族和武協派遣高手的絕頂強者。
他要維護自家的丈母孃,他們這些小商戶能有什麼話說。
很快,江華帶着一羣人吆五喝六的衝了過來。
“姐,你猜我弄到什麼寶貝了,古董啊!清朝的花瓶和瓷器,我已經讓人搬進我們柳家別墅了。”江華人影沒出現,激動的大嗓門傳遍四方。
秦言微微閉眼。
他怕自己的怒火會傾瀉,會忍不住暴起傷人!
江琴立即低聲說道,“別嘰嘰喳喳的,人都帶來了吧?”
江華得意大笑,“人都來了,咱姐妹倆可以在濟城橫着走了!”
周圍的人,已經有不少人捏着拳頭,死死的剋制着心頭的憤怒,柳家,你們欺人太甚了!
“人都到齊了?”秦言站了起來,一股無形威勢縱橫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