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路匆匆:傅先生,你非良人 >第1148章 他什麼都知道
    氣得我顧不上“憐香惜玉”,直接用胳膊肘抵住傅慎言的下巴。

    俯身湊上去,半個身子的力量都壓在他喉嚨的位置,兩眼瞪圓了,用眼神威脅,表示“不說實話就死定了”!

    傅慎言的臉由於缺氧一點點憋紅,卻完全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強撐着保持微笑,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卻依舊守口如瓶。

    看樣子,他準備嘴硬到底。

    我不得不犧牲色相,收回壓住傅慎言的手,順着他光滑的脖子將手探進去,隔着襯衫,探索着線條分明的肌肉,“老公~你就告訴我實話嘛,大不了今天晚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

    傅慎言的呼吸明顯重了許多,但只維持了不到五秒,就被理智佔據上風。

    他伸手繞過去扶着我的背,撐着沙發坐了起來,保持着這樣曖昧的姿勢,試圖跟我講道理,“一碼歸一碼,晚上的事晚上再說,至於真相,你看到的就是真相,陸欣然心裏過不去從前那些事,想找人出出氣,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受氣,總好過你被欺負。”

    傅慎言頓了頓,忽然搭上我的胳膊,溫厚的掌心在上面來回摩挲,“別再費力做那些反常的事了,不適合你。”

    我的表情一點點變冷淡,譏諷的看着他,“未必人就不可以改變,或許以前不敢做的事,現在看來通通都不算什麼了呢?”

    苦肉計奏效一次之後,我大概是嚐到了甜頭,覺得好像就算假戲真做也沒什麼,至少能證明在傅慎言眼裏,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得過我的安危重要。

    或許這就是爲什麼世上這麼多癡男怨女的原因吧,他們總是用這種不成熟的,傷害自己的方式去證明愛,消磨愛,到最後天各一方,永不相見。

    傅慎言對這句話的態度近乎憤怒,太陽穴附近的青筋因爲激動而暴起,臉色難看到不行。

    我坐在他腿上,他捏着我的肩膀,四目相對,距離那麼近,又那麼遠。

    沈鈺就在這個時候,急急忙忙的拿着文件走進來,看見我們倆的姿勢,猛的一哆嗦,“幹嘛幹嘛?白日宣,淫啊!這還站着一個大活人呢!”

    被他這麼一攪和,什麼氣氛都沒了,趕忙從傅慎言身上下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發問,“這個點你不陪桑韻在孃家好好待着,回來幹嘛?”

    “得,”沈鈺一手插進兜裏,踮起腳尖抖了兩下,“嫌棄我打攪你們的好事?我走行了吧?”

    說着就要轉身,我立刻將人叫住,“好了,別開玩笑了,說正事吧。”

    擡起下巴,指了指他手裏的文件,“這什麼呀?”

    沈鈺後知後覺的把東西舉起來看了一眼,就隔着沙發遞過來,“你之前找我要的東西啊,我也沒想到那傢伙把東西保存的這麼完整,一個電話,就送過來了,還要不要了?”

    “當然要了。”我忙把東西接過來,不出意外的話,這裏面應該有當年陸欣然被強的所有相關資料。

    傅慎言見我不再糾纏他,放鬆下來,提起茶壺給自己倒水,掃了一眼我手裏的文件袋,隨口插話,“什麼東西?”

    沈鈺先我一步作出解釋,“當年調查陸欣然意外懷孕的歷史遺留。”

    彼時我正好把文件抽出來,傅慎言聽了沈鈺的話,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把杯子往桌上一摔,伸手就來搶奪我手裏的文件。

    我下意識保住文件,兩人同時用力,文件瞬間一分爲二,連帶着外面的紙袋都沿着邊線裂開了。

    突然間察覺到自己離真相已經很近,爲了防止傅慎言毀屍滅跡,我直接起身,躲到沈鈺身後,迅速拿起手上剩下的那一半文件查閱。

    “小姝。”傅慎言的聲音十分厚重,近乎警告。

    不過沈鈺始終是和我站在同一戰線的,輕易便將他攔住了,“喂喂喂,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一份文件就這麼激動,今後小姝在提出點什麼過分要求,你豈不是要家暴?”

    傅慎言直接忽略了他的話,試圖強行撥開他,搶奪文件。

    沈鈺本以爲兩句話就能把傅慎言嚇退的,一看他這麼激動,他也來勁了,兩個人一時間推搡起來,憤怒的火苗在各自的眼眸中竄動。

    僅僅是這一點時間,足夠我敏銳的捕捉到文件裏最關鍵的信息。

    “案件直接授意人:羅祥瑞。”

    羅祥瑞,羅總,顯然是同一個人。

    最不願意承認的事情得到了證實,我盯着文件,整個人就像被冰凍住了一樣,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陸欣然果然,是我的替罪羊。

    當年羅祥瑞記恨傅慎言不講人情,吞併其家族產業,一時懷恨在心,糾結了一幫混混,想通過羞辱我,來報復他。

    可當時,我和傅慎言的婚姻岌岌可危,出現在同一畫面裏的次數少之又少,外人鮮少得知,總裁夫人就是公司極不受寵的總監。

    反而陸欣然,日日上趕着倒貼,幾乎和傅慎言形影不離,那羣小混混便把陸欣然當成了我,大行苟且之事,事後更是揚長而去,將陸欣然光溜溜的丟在了大街上。

    文件裏沒有記載陸欣然之後是怎麼被人救起,可設身處地的幻想當時的場面,明明是受害者,卻被無數的人指指點點,痛罵其不知廉恥,換成是我,大概早就一死了之。

    怎麼辦呢,我一直最瞧不上的人,反倒替我擋過女人最恥辱的厄運。

    難怪陸欣然會說,我的一切都是偷來的。

    假使當年出事的是我,或許我會瘋掉,或許找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像只螞蟻一樣默默無聞的活着,直到老去死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像今天這樣,被傅慎言視若珍寶的捧在手心裏,兒女成羣,成爲被人羨慕的存在。

    發現我的狀態不對,傅慎言和沈鈺默契的止了干戈。

    沈鈺走過來,從右側攬住我的肩頭拍了拍,“還好嗎?”

    身後傳來傅慎言壓抑的聲音,“誰都好不了了。”

    我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扭頭看向傅慎言,從他痛苦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從始至終,他什麼都知道。

    他知道那羣人是衝着我來的,也知道陸欣然被當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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