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半睜着眼睛,裏面還有明顯的睡意,“醒了?”

    我點頭,試圖從被子裏抽身,不想他長臂一伸,直接圈住了我,禽着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別動。”

    我……

    平日看着一副衣冠楚楚禁慾的模樣,但其實……

    “我餓了!”我吸了口氣,臉已經紅了大半。

    他嗯了一聲,聲音格外嘶啞,將我拉着貼近了他一些。

    我……

    “傅慎言,你流氓!”

    這一折騰,我簡直覺得自己是受虐狂了,進了洗手間,反覆洗了好幾次還是覺得有那股味道。

    他隨着下了牀,進了浴室,從我身後將我擁住,臉上帶着幾分邪氣。

    我不想理他,直接擠牙膏涑口,他似乎來了興致,挑眉道,“以後多做幾次就好了。”

    被他氣得不行,我擡眸狠狠瞪了他一眼,快速刷了牙出了浴室。

    大概是懷孕的關係,坐在梳妝檯前看着自己,我總覺得好像圓潤了一圈。

    擦了些水乳,我簡單化了個淡妝,趴在衣櫃裏找了身得體的衣服換上。傅慎言從浴室裏出來,見我剛換好了衣服,擰眉道,“重新換!”

    “爲什麼?”我覺得這衣服沒什麼問題啊!江城已經入了夏,穿長裙有些不好?

    他走到我身邊,掃了一眼衣櫃,從裏面又拿了一件淡粉色西裝外套遞給我道,“套個外套!”

    我還想說點什麼,被他嚴肅的瞪回去了。

    無奈,我只好默默套上了外套。

    下了樓,聽到廚房裏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我愣了一下,以爲是進賊了,見傅慎言一臉平靜。

    不由下樓一看,原來是張嫂。

    見到我們,張嫂停下手裏的工作,滿臉笑意道,“太太先生,你們起來了,早餐都做好了,你們趕緊喫,別餓着!”

    見張嫂滿臉歡喜,把別墅裏裏外外都收拾了一遍,我不由看向傅慎言。

    他沒說話,倒是示意先去喫東西。

    我實在忍不住,看着他道,“傅慎言,你讓張嫂過來的?”

    他喫得比較優雅,眉目微擡,看了我一眼道,“嗯,她在這裏方便照顧你。”

    這話是沒錯,但,想到木子的事,我淺淺喝了口湯,躊躇了一下才道,“傅慎言,木子還在警察局,你能不能……”

    “先喫飯!”他眉頭擰緊,沉着聲音命令。

    我……

    這段時間孕吐比較嚴重,都是喫得少吐得多,吃了幾口,我基本就沒什麼食慾了。

    放下筷子,我起身,準備去客廳裏等他喫完和他說。

    沒想到他猛的一拍桌子,開口道,“喫完!”

    我擰眉,“我喫不下了。”

    是真的喫不下,而且我喫得也不少了,好歹喝了一碗粥。

    他沉着臉,嚴肅道,“把雞蛋吃了,有什麼一會說。”

    這話聽着,倒是有點像商量。

    我還能說什麼?

    索性坐回去,低着頭把煎蛋也塞進了肚子裏。

    但是我發現我終究太年輕了,喫完雞蛋,傅慎言將一份蛋糕和牛奶放在我面前,示意道,“吃了!”

    我猛的將筷子放下,怒目看向他,“傅慎言,你養豬呢?”

    “吃了,有營養!”他開口,根本就是命令。

    我覺得自己快氣死了,忽視了他的話,不開心道,“我飽了,喫不下去了。”

    他不語,就是一動不動的看着我,好像我不喫,事就沒法往下談了。

    我有些頭疼,扶額看向他道,“傅慎言,我真的喫不下了,喫太多我會吐。”頓了頓,我特意開口道,“吐真的比喫要難受!”

    “喫完,吐了再說!”

    我特麼……

    “傅慎言,你……厲害!”咬牙切齒將蛋糕和牛奶喝了,我看着他,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

    見我喫完,他挑眉,“我以爲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厲害!”

    我????

    算了正事要緊,跟在他身後,我開口道,“傅慎言,木子已經在警察局呆了一天了,你……”

    “很擔心她?”

    廢話!

    見他優雅的坐到大廳的沙發上,還悠閒的喝着張嫂給他泡的碧螺春,我憋了一肚子氣。

    早上那點溫馨美好,早就煙消雲散了。

    看了看時間,眼睛下午一點了,傅慎言不去公司,也不去警察局,這他媽就這麼耗着也不行。

    索性,我上樓提了包,出門開車準備去一趟酒吧。

    但果真是我想得太天真了,傅慎言靠在我身邊,神態優雅道,“打算去哪?”

    “警察局!”

    我覺得,他根本就沒想幫我。

    見他低沉着眉,似乎在想什麼,隨後直接上了我的車,坐到了駕駛位上,看着我道。“上車!”

    摸不清楚他要做什麼,我上了車,但許久,我發現車子沒開往警察局,而是去公司。

    “傅慎言,你……”

    “木子的事我會處理,你好好待在公司,別添亂!”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哄小朋友的。

    但似乎除了聽他的話,我好想沒有其他的選擇。

    吸了口氣,我不開口了,到了公司,傅慎言將我放在傅氏大樓下,隨後直接開着我的車走了。

    進了公司,遇到剛準備出去的喬謹嚴,有時候真的是越討厭的人越是容易遇到。

    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沒打算理會這個多嘴的男人,索性裝作沒看見。

    “這都中午了,沈總是去那兒開會嗎?”喬謹嚴這人不是一般的討厭,不想理他還湊着臉上來。

    “喬總最近在人事部做事嗎?”看了他一眼,我淡淡開口,按下了電梯門。

    他冷哼了一聲,不輕不重道,“好朋友都進局子了還那麼氣定神閒,沈姝,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冷漠!”

    回頭冷冷瞪了他一眼,我將早上從傅慎言哪裏憋得氣拿到了這,聲音低沉冷冽道,“喬總是當舔狗當習慣了?說幾句話都和狗叫差不多,怎麼。你這麼盡心盡力的給陸欣然當狗使喚,是陸欣然經常給你甜頭,還是偶爾給你瞧瞧她的矯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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