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有些愣住,隨後,他將剛纔石蕊丟下來的樹幹全部都掰斷,弄成了一截一截的。

    見他將掰斷的樹枝栽進洞沿上,沒一會,洞口就相續丟下來不少樹枝。

    攀巖!

    想到這裏,我明白傅慎言的意思,便同他一起掰樹枝,他在泥土裏找到了石頭,將短樹枝每一跟都十分牢固的敲進洞沿上。

    這是一個覺得的工程量,傅慎言一聲不吭的做着,一邊晚上爬,一便敲下木樁。

    距離越來越遠,我沒辦法遞木樁給他,只能將整條的樹枝遞給他,讓他一邊掰一邊敲。

    洞口的其他人也想到傅慎言的方法,所有也沒有直接丟下來了,而是將樹枝掰斷,裝進袋子裏,用繩子繫着放下來,讓傅慎言弄。

    大家團結,沒一會就弄好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木樁,傅慎言低頭看向我,開口道,“試着爬上來!”

    我點頭,腳下有可以落腳的點,我自然是多了不少安全感的,雖然沒有學過攀巖,但在求生本能的本能下,我還是爬了上去。

    大雨瓢潑,石蕊其他的人衣服全都溼了,歐陽諾看着我,擔心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這邊容易坍塌,尤其是下雨天,我們先走吧!”楊婷也開口催促。

    果然,我們沒走一會,天空種就突然打雷,雷聲震耳,原本大家的衣服就都溼了,此時也顧不得多想,大家直接朝着帳篷裏走去。

    “那邊好像又塌下去了!”楊婷的男朋友突然開口。

    一時間,大家都回頭去看,果然看到那一片坍塌的面積更大了。

    “這邊以前全部都是礦場,有的地方被挖了超不多十幾米深,這些年沒人管理,只要下雨就容易出現這種意外。”楊婷的男朋友開口。

    楊婷驚道,“我看那山上還有很多茶樹,那那些茶農們豈不是很危險,很容易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石蕊開口,倒是對着傅慎言道,“傅總,你們去哪裏了?要不是爲了找你們,沈姝也不用喫那麼大的苦,我們也不會跟着你被淋雨。”

    一時間大家的注意力都看向了傅慎言,傅慎言微微看向大家,倒是也還算平靜,禮貌不失優雅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纔出那麼大的事情,明天我請大家喫飯,給大家陪個不是。”

    石蕊撇嘴,“我們沒有怪你,說白了,也不是你的問題。”

    我在洞裏待了一會,此時好不容易脫離險境,內心突然鬆懈下來,不由覺得渾身疲憊感襲來,累得不行。

    聽着她們聊天,我腳下一軟,便不自覺的軟了下去。

    傅慎言眼疾手快樓主了我,順勢將我摟緊懷裏。

    “沈姝,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快檢查一下看看。”歐陽諾急得,話才說出來,就蹲在我身邊給我檢查。

    被傅慎言擋開,男人聲音低沉內斂,“她只是太累,加上剛纔神經崩得太緊,現在突然鬆懈下來,有些疲憊了,休息一下就行,沒有受傷!”

    我拉着歐陽諾,點了點頭,試圖起來,但是被傅慎言抱住了,他直接將我橫抱了起來,兩個人的衣服都溼了,原本就是八月的天氣,沒有那麼冷。

    被他這樣抱着,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就連心跳的節奏都能感覺到。

    這麼一想着,我的臉就不自主的紅了起來,有些尷尬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帳篷處,因爲擔心衣服太潮溼會冷到,歐陽諾把今天帶來的衣服遞給我,讓我在帳篷裏換了。

    原本地方就不多,她擠了進來,擔心我身上有傷沒辦法換衣服。

    我被她直勾勾的看着,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道,“其實你可以不用這樣看着我,我沒事,真的,完好無損!”

    她點頭,目光還是落在我身上,開口道,“還好石蕊喊救命的聲音夠大,山林勾空蕩,不然現在那麼大的雨,你沒上來,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換衣服的手一頓,擡眸看她,“你們找過去,不是因爲段桐過來向你們求救?”

    她搖頭,蹙眉道,“我們和你們分開沒多久,在山裏轉了一圈沒找到傅慎言就回營地了,後來傅慎言和周然兮才慢慢回來,原因是周然兮崴到腳,所有一直沒回來,回來的時候還是傅慎言扶着她,這女人真的是個麻煩精。”

    我愣了愣,開口道,“那段桐回來了嗎?”

    她微微蹙眉,“你不說我都快忘記這個人了,從你出事到現在,我們就沒有看見她!”

    “我們見傅慎言和周然兮回來之後,等了你們很久,見你們沒有回來,都下雨了,擔心你們出事才朝着山裏找去。還好聽到了石蕊的呼救聲,才知道你掉洞裏。”

    我抿脣,不再開口了。

    沉默了一會,歐陽諾反應過來,看着我道,“你們出事之後是不是就讓段桐回來求救了?”

    我點頭,“嗯!”

    她抿脣,眉頭蹙起來,“靠,這女人可真是夠噁心的,滿口的佛經慈悲,做起事來,真的是一點都不心慈手軟啊!”

    我沒開口,沉默着將衣服換上,一時間覺得身子沒有力氣,整個人有些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又累又疲倦。

    現在趕回去也不安全,大家決定暫時在帳篷裏休息一晚上。

    經歷過一番生死,大家都累到了極點,歐陽諾原本說是要在帳篷裏陪着我的,但是沒一會就被穆深帶走了。

    我實在疲倦,也沒有過問其他人的情況,自己靠在帳篷裏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半夜雨下的更大,又打起了雷,將我驚醒了。

    翻身時察覺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躺了個人,我驚了一下,差點叫出來。

    但被人握住了手,男人開口道,“是我,別害怕!”

    我愣了一下,驚魂未定,“傅慎言,你怎麼……”

    嚇出我一身冷汗,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此時應該和周然兮在一起,怎麼跑到我這裏來了。

    我不由蹙眉,開口道,“你怎麼過來了?”

    他沒開口,外面雷聲大作,我出於本能的朝着他靠近了幾分,他似乎沒有察覺一般,將手中的耳塞放進了我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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