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側的宋真真因爲體力透支,繼續陷入睡眠中,小臉紅撲撲的,嘴巴一張一合,發出淺淺的呼吸聲。
完顏嘉泰捏了捏她:“真沒用。”
外面傳來敲門聲,完顏嘉泰收回視線,懶懶問:“什麼事”
“太子爺,有客人來找你。”
完顏嘉泰沒想太多,以爲是封珏他們,利落的穿好衣服往外走。
來到花廳,外面的日光還沒有完全泯滅,晚霞如絢麗的綵帶環繞着半空,橘黃色的光芒穿透落地的玻璃牆,整棟別墅都沐浴在炫光之中。
完顏嘉泰收住腳步,目不轉睛的盯着不速之客。
微卷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姣好的面龐精緻奪目,她側顏看着玻璃牆外的花團錦簇,似乎很喜歡的樣子。
彷彿有感應一樣,柳微微回頭,當看見偉岸如天神般的男人時,柳微微的面孔因爲心臟抽搐而變得蒼白。
六年了,除了氣韻更加成熟以外,他似乎沒有變過。
兩人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對方,彷彿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們。
楊阿姨原本想上來倒茶,發現情況有異樣,連忙退後,把空間騰出來給花廳裏的兩個人。
柳微微怔了怔神,很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好久不見,阿泰。”
阿泰這個呼喚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
剛熱烈起來的眼神立刻淡了下來,並且聲音也冷的嚇人:“嗯。確實很久沒見了。”
“這是我家,不是酒吧。”
“那那我能請你去酒吧坐坐”
只不過這麼一個小小的請求,他也覺得很爲難嗎
“你找我有事”完顏嘉泰雙手插在褲子口袋,神情散漫。
柳微微望着眼前這張駿逸到張揚的俊顏,一肚子話想說,卻又怎麼都說不出口。
完顏嘉泰諷刺的一笑:“是不是覺得我還活着,很喫驚”
“阿泰”強悍的心理防線竟被他幾句話就擊垮了,柳微微表情痛苦,似乎不堪折磨般的別過頭:“請不要這樣說。”
“那應該怎麼說你來教我。”
“你誤會我了,真的,我對你的心意從來就沒變過,從來都沒有。”
“在我徘徊在死亡邊緣的時候,你懷着我的孩子嫁給別人,你跟我說從沒變過”完顏嘉泰別過頭,看向玻璃牆外的花草,彷彿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浪費。
柳微微咬緊嘴脣,眉宇間全是委屈:“你誤會了。”
完顏嘉泰轉過頭看她,譏誚道:“柳小姐,你丈夫知道你今天過來嗎”
丈夫兩個字深深的刺傷了柳微微的自尊,她絕望的閉起眼:“不要這麼說我,阿泰,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傷害你。”
她知道,那次的打擊對他來說很大,但是,她也有苦衷的。
如果不是想保住他們的孩子,她決不可能嫁給別人。
“傷害我呵呵,你現在已經傷害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