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地毯上擺放着上百支新鮮玫瑰,男人緩緩勾脣,順手拿起一支走到病牀前。
唐婉雙目緊閉,密梳般的睫毛覆在眼瞼上,即使睡着了,這張臉依舊美的驚人。
婁天欽用花朵去騷她的臉,花瓣上的水珠滴下來,晶瑩剔透,彷彿鑽石一樣。
婁天欽伸手替她擦去,手指一遍遍的撫摸着光滑的臉蛋。
“婉婉,你還要睡多久”他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如果再不醒,我可能就要愛上別人了。”
躺在這個牀上的女人叫唐婉,是他大學時期的戀人,也是他唯一深愛過的女人。
就在兩人決定結婚的那段時間,一場車禍把他擋在了幸福的門口。
任憑他如何捶打,那扇門就是不肯開。
回首最初的那段時間,簡直跟在煉獄沒有區別。
如今他挺過來了。
每個星期,他都會過來探望,跟她述說着這段時間發生的趣事,如果沒有什麼好說的,那就讀一篇故事,亦或者說個笑話。
“我認識一個姑娘,叫姜小米,跟你一樣,是個孤兒。”他捧着她的手,放在臉頰邊摩挲着,談到姜小米的時候,婁天欽眼底浮起幾分迷茫:“她沒有你漂亮,沒有你知書達理更加沒有你溫柔,簡直就是個野人。”
“她打了我,這裏,很疼。”他彷彿在外面受了欺負,跑到這兒尋求安慰。
“你可能會問,人家爲什麼打我對不對”婁天欽嘆口氣,跟她如實坦白:“因爲我把她上了。”
語氣平淡的猶如述說當晚的天氣。
“你生氣嗎如果生氣的話,睜開眼睛告訴我。”
婁天欽失笑:“還是你的定力好。”
薄脣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輕輕一啄:“完顏嘉泰這小子訂婚了,新娘卻不是柳微微。
知道爲什麼嗎”
除了點滴的聲音,整個病房安靜的嚇人。
“柳微微在嘉泰生死未卜的時候突然嫁人,這小子醒來以後開始放飛自我,每天換不同的女人,他說,忘記舊愛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幾個新歡。”
“他現在的未婚妻叫宋真真,是個小白癡,不曉得完顏老爺怎麼想的。”
滴答,滴答
婁天欽嘆口氣:“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
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帶着一絲寵溺:“下個星期再來看你。”
男人起身,擰開房門的時候,他頓了一下,然後回頭。
唐婉依舊睡的很沉。
失望的搖了搖頭,打開門走出去。
路過護士諮詢臺時,婁天欽敲了敲桌面:“下個星期把花換成百合。”
玫瑰花固然好看,可味道實在太沖鼻子。
“好的,婁先生。”
一個月後
“姜小米,劉主編讓你去辦公室找他。”
“哦。”
夏天結束了,初秋的天氣依舊很熱,姜小米推開主編的辦公室大門:“主編,你找我。”
“坐”劉主編指了指桌子外面的板凳。
姜小米惴惴不安的坐下:“什麼事啊”
劉主編雙手交疊在胸口,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姜小米,你是不是又犯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