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實生活中,要想看見姜小米落淚,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她堅強,而是所有眼淚都在夢裏流光了。
婁天欽滿臉複雜的望着枕在自己腿上默默流淚的小女人,此刻,他的胸口彷彿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
看着從眼角溢出的晶瑩液體,就好像一顆顆玻璃珠,在被陽光照射的那一瞬間發出炫目的光芒,這種感覺,他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也看到了。
那個人叫唐婉。
他不止一次的出現過這樣的錯覺。
在姜小米的身上看到了唐婉的影子。
雖然她們長相、性格、年齡有着天壤之別,可不知爲什麼他就是覺得這兩個女人有着很多相似之處。
唐婉也會時常在睡夢中流眼淚,唐婉也會在喝完酒後呼呼大睡,甚至連睡覺的習慣都驚人的相似,她們都喜歡擁抱着一個物件,比如枕頭、手臂甚至於他的腦袋。
車子停下,腦海裏的思緒也重回現實。
“婁爺,到了。”
“嗯”
推開車門,彎腰將後排座位的醉貓抱起,大步凌然朝別墅走去。
天空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從虛掩的窗簾縫隙裏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這些光柱恰恰就落在沉睡中的小人兒身上。
男人粗礪的手指輕柔愛憐的滑過她的臉頰,停留在她紅潤的嘴脣上徘徊了一會兒,他收回手,利落的起身,彷彿剛纔的流連是一場錯覺。
相比第一次,這回她的反應倒是挺淡定。
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只是有一點讓她感到不解,彷彿已經在這兒過了兩夜了。
掀開被子,她愣了一下,衣服哪去了在牀上找了半天沒發現,又跑到牀低下看,還是沒有。
姜小米裹着牀單,拼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跑到臥室外面,她想,就算婁天欽不見,這間別墅裏也應該有其他人吧。
別墅分爲三層,臥室在第二層,而第一層則是客廳跟餐廳,放眼看去,全是金錢堆砌出來的輝煌。
姜小米顧不得欣賞,她現在只想知道衣服在哪兒。
恰好,婁天欽就在一樓用餐,玻璃隔牆內,男人正在優雅的切着盤子裏的食物,旁邊沒有人,姜小米見狀,蹬蹬蹬跑下樓,寬闊的被子在她身後形成一道漂亮的拖尾,宛如穿着抹胸的婚紗一樣。
“我的衣服呢你把它弄哪裏去了”
正在用餐的某人似乎沒料到她會以這種形式出現,掛在叉子上的食物搖搖欲墜,配合着他愣怔的表情,這一幕,叫人看的忍俊不禁。
“你光看着我有什麼用,我的衣服呢衣服”
“他身上可沒有你的衣服。”一道陌生的女音從背後傳來。
姜小米大驚失色,急忙回頭,只見一名打扮時髦的婦人,優雅的端着一杯橙汁過來,在她身後跟着一位看起來很眼熟的大爺。
是婁天欽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