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跟包租婆似的女人叼着煙道走過來,看見姜小米,吹了一聲口哨:“小天,女朋友挺秀氣。”
婁天欽笑的一臉無害,語氣還特別的寵溺:“非要跟來,沒辦法。”說完,努了努嘴:“喊人啊。”
姜小米嘴角抽搐,硬着頭皮:“阿姨,你們好。”
這兒晚上見家長真是見的夠多了,這羣又是他哪個親戚
“嘴兒挺甜的哈。”
婁天欽笑的很是猥瑣:“確實蠻甜的。”
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無意,明明很尋常的一句話,到了他嘴裏味道全變了。
三個老婦女都是大風大浪裏過來的,什麼葷話沒聽過,自然明白他這話裏頭的含義。
四個人落座,燙着金黃色大波浪的女人看了一眼姜小米,和藹道:“小姑娘,別拘束,就當自己家一樣。”
這套房子並沒有想象中豪華,卻十分的接地氣,三室兩廳,地板光可鑑人,瓷磚也十分的秀麗。
姜小米坐在離麻將桌近一點的沙發上:“沒關係,我在這兒就好了。”
“你女朋友多大”一邊搓麻將,一邊八卦婁天欽的感情史。
“您看她多大”婁天欽瞄了沙發上的小女人一眼。
“二十三四吧。”
“王姨您眼光真好。”
姜小米:“”
“今天賭多大”婁天欽問。
“隨便玩玩,兩百就可以了。”
婁天欽撇嘴:“老公沒給零花錢”
“唉,別提了,上個星期我在拍賣會上伸了個懶腰,居然意外的買了一個破花瓶。”波浪卷婦人懊惱不已:“以後用八擡大轎擡我,我都不會去了。”
“鬼知道什麼花瓶,破破爛爛,還有豁口,要我兩千萬。”
“沒文化,人家是元青花的,聽說是皇宮的貢品呢。”包租婆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被諷刺的那個也不生氣,反而大膽的承認:“是啊,我是沒文化,我要有文化怎麼還跟你做一塊。”
“三萬”
“碰”
“嘖,我打三萬你也碰,小天剛纔打你怎麼不碰”
“我沒看見。”
“好了,別吵,三萬我糊了。”對面叼着煙的女人把面前的牌一推。
婁天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從西裝口袋裏掏出支票,刷刷寫填數字。
姜小米都看傻了。
剛纔不是說打兩百嗎兩百塊需要開支票
“真是過來搶錢的。”付賬的人滿臉不屑。
贏錢的那位滿臉都是得意:“就算是搶,我也是憑我自己本事,你們有本事也來搶我呀。”
“我再給你添五十,湊夠二百五拿去”
“滾,你纔是二百五。”
婁天欽早就習以爲常了,幸好老媽沒來,否則玩不到三局就要打起來。
趁着其中一個上洗手間,姜小米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我能不能先回家啊”
眼看就要十二點了,看他們這狀態,這精神,恐怕打到明天早上也說不定麼,她還要上班,根本經不起這麼耗。
婁天欽從煙盒裏抽出一根香菸:“你不是非要跟來嗎”
姜小米哭喪着臉:“我錯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