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真擡頭勉強的笑了笑:“是不是不太像白癡了”
當她說出白癡兩個字的時候,姜小米楞了一下:“誰說你是白癡。”
“我以前確實是白癡,所以纔會被人隨意的欺負侮辱。”清冷的嗓音跟她之前唯唯諾諾的模樣判若兩人。
姜小米驚呆了:“真真,你別嚇我。”
她低頭吸了口奶茶:“我腦袋裏的淤血已經散開了。”
在沒有恢復的時候,她的智力是70到75,而且伴有間隙性的失憶症,說好聽點就是人們常說的不記仇。
其實並非她不記仇,而是想記住卻沒那個條件。
可是淤血衝散之後,那些已經被遺忘的記憶猶如被翻出來的舊物,統統涌向大腦。
其中最刺痛的一幕莫過於訂婚的那個晚上。
宴會剛結束,完顏嘉泰便跟一個女人在房間裏打情罵俏,身爲未婚妻的她卻站在外面呆呆的看着直到完顏嘉泰結束。
姜小米愣了愣:“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中午。”
“哈”這也太神奇了,淤血說散就散。
“其實,我該感謝一個人,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可能還是白癡。”
“可你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要感謝人家。”
宋真真沒吭聲,過了一會兒,她問:“今晚我能不能借住在你家”
姜小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難道她跟完顏嘉泰吵架了或者被完顏嘉泰趕走了
“沒問題,只要你不嫌棄就成。”
路上宋真真什麼話也沒說,靜靜地看着窗外倒退的風景,眼神寂寥的彷彿能凍住一切。
回到家,姜小米開燈:“隨便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謝謝。”
姜小米從廚房端着一杯水出來,遞過去問道:“喝完了,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宋真真抿了一口,失笑道:“這還看不出來嘛,離家出走。”
“原因呢”
總不會平白無故的離家出走吧。
宋真真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今天中午,我偷偷跑去完顏嘉泰的公司看見他跟另外一個女人在接吻。”
姜小米瞬間驚掉了下巴,這個混球,都已經有未婚妻了還在亂搞。
“我的身份其實挺尷尬的,完顏嘉泰並不是心甘情願娶我”說到這裏,宋真真露出了一抹傷痛的表情:“所以,無論他做什麼我都無權去指責他。”
“你真的要離開”並不是看不起,而是擔心宋真真暫時還適應不了殘酷的社會。
畢竟她沒有工作的經歷,現在出門買根蔥都要錢,像宋真真這種千金大小姐,哪裏能受得了這種苦
“如果我不離開,我就真的是白癡了。”她一仰脖子,那架勢彷彿喝的不是水,而是酒。
姜小米嘆氣道:“行,明天我陪你去找工作。”
打胎的事先暫時延緩兩天,反正又不急於一時。
“不用,工作我剛剛已經找好了。”
“做什麼的”
“火鍋城發傳單。”
姜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