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世勳一句話打碎了她的妄想:“這條湖裏全是食人魚,飄到對岸,估計就剩一堆白骨了。”
一股森冷從後脊樑升上來,姜小米打了個冷顫,原來他說丟她去餵魚是認真的。
樸世勳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麼:“現在知道怕了”
“有什麼好怕的,腦袋掉了疤大的碗不對,腦袋掉了大碗的疤也不對,腦袋掉了”怎麼越說越亂,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姜小米忍不住抽了自己嘴巴好幾下,深吸一口氣:“腦袋掉了碗大的疤”
不容易,終於說對了。
姜小米擡頭看見男人眼底的狹促,頓時無比的尷尬:“看什麼看,我從小結巴。”
她不知道,自己理直氣壯的模樣看在男人眼裏又是另外一道風景。
樸世勳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彷彿突然有人趁他不注意塞了一塊糖在他嘴裏。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反賊”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別以爲我聽不出來,我要是反賊,你就是皇帝唄。”女孩鼻孔裏不屑的噴出一股氣流。
男人勾着她的肩膀,從背影看,兩人彷彿漫步在沙灘上談情說愛的情侶:“你叫什麼名字”
“幹嘛想抄我家”姜小米的小臉全是戒備。
樸世勳覺得好笑:“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一個弱女子可惹不起你們這些大佬。”
樸世勳想了想:“那換一個問題,婁天欽究竟給了多少錢讓你給他賣命。”
樸世勳嗤笑:“還真是死鴨子嘴硬,放心,總有一天你會給我說實話。”
姜小米在心裏回道:你也放心,這一天永遠不會來到。
酒吧
曖昧的暖色調燈光,無數曼妙的身體在眼前晃動。
這是一家很有名的清吧,老闆是奧地利人,很懂得利用情調來襯托氣氛。
“老闆,你確定姜小米行嗎”封珏問。
婁天欽表情有些出神:“起碼不會被輕易收買。”
封珏挑了一下眉毛,看不出來,姜小米在老闆心目中的地位還蠻高的。
“世上沒有哪個不愛錢的。”
婁天欽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不,她不一樣。”
“哎,你們說什麼呢”完顏嘉泰把臉湊過來。
今夜完顏嘉泰是所有人中興致最高昂的,一首緩慢抒情的曲子也能嗨半天。
封珏道:“我們在談那個狗仔,有沒有興趣”
完顏嘉泰的反應跟封珏差不多,前幾個狗仔全都被樸世勳以十倍的價格收買,除非姜小米是傻子。
“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婁天欽彈了下手指。
“賭什麼”封珏嘴角微揚,興趣頗濃。
“如果姜小米被收買了,算我輸,年底分紅增加百分之二十。”
“賭了”封珏回答的十分乾脆。
婁天欽不懷好意的看向完顏嘉泰:“你呢”
“當然賭了,簡直穩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