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幫我證明一下,我即將說的話都是在清醒的狀態下。”
律師們紛紛掏出手機,將攝像頭對準病牀上的老人,這裏面有權威的公證人。
“我的長子將繼承我的爵位跟哈頓莊園,而我所擁有的全部財產則交給基金會打理每年的分紅全部捐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是所有的財產嗎”律師有些質疑,因爲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老伯爵十分堅定:“沒錯,我所有的財產。”
這樣的安排看似很匪夷所思,可對於樸世勳來講卻是一件好事。
起碼當亞瑟對付樸世勳之前會想一個問題,除掉了樸世勳,那筆錢是否會落入他的口袋。
突然,鏡頭下的老伯爵浮起一絲狡黠的笑容:“但是”
原本以爲結束了,誰想到還有下文,律師連忙把鏡頭重新對準他。
只聽老伯爵緩緩道:“如果亞瑟跟樸世勳願意形影不離的在一起兩年,兩年後這筆錢將會一分爲二,以繼承遺產的方式落入各人名下,繼承遺產之後的五年內,如果有任何一方試圖傷害彼此,基金會可以強制性索回兩人繼承的所有財富。”
律師聽完後,大概明白了老伯爵的意思。
他希望自己死後,孩子們不會爲了利益而自相殘殺,真是偉大的決定啊。
公證人親自蓋章以後,這份口頭遺囑宣佈有效。
等律師全都退出去以後,護士拿着未接聽的電話走過去:“伯爵大人,要不要回個電話給他”
“不用了,我有點困。”說完,沉重的眼皮緩緩閉上。
與此同時,口頭遺囑也以視頻的方式發送到郵箱裏。
滴滴滴電話響了。
樸世勳狐疑的按下通話鍵。
“喂”
“親愛的弟弟,很久不見,我有點想念你了。”
樸世勳面無表情的看向窗外:“想跟我一起住嗎”
雖然接觸的少,但是骨子裏都流淌着相同的血,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便能曉得對方想要什麼。
“沒問題,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東京。”
“明天見。”
掛斷電話以後,樸世勳坐在沙發上,電腦裏巡迴播放着老伯爵口述遺囑時的畫面
他看了無數遍,彷彿要把老人最後一刻的音容樣貌牢牢刻在腦海裏。
因爲這段視頻不能保留。
當他覺得差不多了,鼠標移動到刪除鍵上方,滴答一聲,視頻徹底的消失了。
夜晚的東京要比想象中的還要繁榮,姜小米懷揣着對異國他鄉的好奇漫步在街道上。
看着一羣羣身穿和服的小姐姐,她有點心動,可是在看過商店裏的價格以後,表示還是看看吧。
姜小米走進一家不起眼的酒屋,老闆穿着木屐噠噠噠的跑過來鞠躬,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麼,可大概也能猜到是歡迎光臨的意思。
姜小米選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隨意的在菜單上點了幾下,老闆心領神會。
這時,門口又進來一位客人,熟悉而華麗的男性嗓音讓角落裏的姜小米蹭的一下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