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猶如一座沉寂許久的老屋,窗戶關閉的太久,乍然有陽光射進來,那不是溫暖,而是刺眼。
“怎麼樣好點兒嗎”婁天欽扭頭問。
深褐色的眼瞳裏倒映着一張無措的小臉,小臉的主人慌忙搖頭:“不疼了。”
婁天欽並未察覺到異樣,將她重新塞回被子:“以後疼了就叫我,別自己忍着。”
有那麼一刻,她忍不住想問:如果我沒有懷上你的孩子,你還會對我這麼好嗎
可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硬生生嚥了回去。並在心裏嘲笑起來,這不是廢話嗎,人家跟你非親非故,幹嘛無緣無故的要對你好你以爲自個兒是大熊貓,國寶神經病。趁現在現在好好享受,以後就沒這種待遇了。
“好。”她輕輕回答。
婁天欽躺到她身旁,手臂霸道的圈住她:“睡吧。”
“嗯。”
耳畔呼吸均勻,結實的胸膛在被子裏微微起伏着,姜小米輕輕轉動着腦袋,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這男人長得真好,五官深邃、線條明朗,無論在哪裏,渾身上下都閃閃發光。
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肚皮,幻想着孩子生出來會更像誰。如果像她的話額還是不要像她了,論樣貌,她比不過婁天欽,論才華,除了攝影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可圈可點的地方,更別說頭腦了。
“你在幹什麼”黑暗中,那雙眼眸忽然張開了。
姜小米倒抽了一口氣:“你沒睡着”
婁天欽緩緩的轉過臉,眼瞳裏一片漆黑:“你在我耳邊嘀嘀咕咕半天,是給我下咒嗎”
男人忽然翻身,將她緊緊的圈在懷裏:“既然沒睡着,我們就來說道說道。”
“說什麼”
“就說你那天把我罵的跟三孫子似的,這事兒你覺得在理嗎。”
姜小米抽搐了下嘴角,搖頭:“不在理。”
“既然承認不在理,那麼你是否該跟我道歉”
“可也不光是我的錯,要不是你擺着個死人臉我至於嗎。”
“我爲什麼擺臉”
“誰知道,也許你吃錯藥了呢。”
“你特麼才吃錯藥了。”
“哎哎哎你怎麼罵人”姜小米驚悚不已。
“自己乾的蠢事還不讓人罵”
“我幹什麼了”姜小米蹭的一下坐起來。
婁天欽跟着起身:“在餐廳裏故意大喊大叫的吸引兇手注意力,你是嫌自己命不夠長是不是槍裏一共八發子彈,隨便一顆都能射死你”
姜小米沉默了一會兒,弱弱的問:“你是因爲這事兒生氣啊”
“不然呢”
她突然鬆懈下來:“我還以爲你是看我嘲笑你嘴巴上的水泡呢。”
男人彷彿受了極大的打擊,重新躺下:“睡覺吧。”
“少奶奶精神不太好哇。”早上,餘管家把早餐放在桌上,一臉的擔憂。
姜小米打了個哈氣:“昨晚沒睡好。”
這時,婁天欽出來了,氣色也好不到哪裏去,餘管家嚇了一跳,這兩人昨晚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