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幾十萬的紅酒,喫着兩百塊的燒烤,這種斷層般的落差令人倍感新鮮。
姜小米在旁邊看的眼饞死了,摸了摸肚子,算了,還是喫水餃吧。
白菜餡的。
各自拿到酒杯後,劉主編提出大家一起幹一杯。
清脆悅耳的碰撞過後,姜小米一仰脖子,彷彿喝的並非白開水。
“好酒”姜小米放下杯子,豪邁不已。
空氣凝滯了幾秒。
“哈哈哈”不知是誰起得頭兒,這舉動引得大傢伙鬨堂大笑。
樸世勳也在笑,卻是安安靜靜的,猶如黑夜裏盛開的曇花一樣,轉瞬即逝。
姜小米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氣氛搞上來嘛。別幹喝呀。”
她把苗頭轉向宋真真:“酒局是你先提出來的,說說唄,發生什麼事了。”
宋真真略顯得有些尷尬道:“沒什麼,就是在家無聊,想你了。”
姜小米滿臉的懷疑:“真的假的”
宋真真怕黑,晚上一般很少出門,今天打電話來說一起喝酒,已經讓人很奇怪了,而今聽到她的理由想她想她什麼時候不好想,非得晚上嗎
宋真真忽然眼眶微微泛紅,劉主編最看不得女孩子哭,連忙抽了一張餐巾紙遞過去,摁住她的眼睛:“哎哎哎,姑娘,你千萬別哭,我受不了這個。”
劉主編是個女兒奴,孩子從生下來開始,她一哭,劉主編跟着一塊兒哭,老婆哄完孩子回頭還得哄丈夫,有一回小丫頭滿週歲,姜小米、強哥、彪哥都在,中途孩子要喝奶,哇哇的哭,正在敬酒的劉主編回頭瞧了一眼,再扭過臉時,眼淚那個嘩啦啦的比他女兒哭的還傷心。
只見宋真真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淚汪汪的看着姜小米:“小蒼死了嗚嗚嗚”
劉主編,樸世勳同時在想,小蒼是誰
姜小米大驚失色:“烏龜也會死”
宋真真把小盒子打開,名叫小蒼的烏龜只有硬幣那麼大,它躺在盒子裏動也不動,看上去真跟死了沒兩樣。
小烏龜屍體的上方聚了四張神態迥異的臉孔。
劉主編:“真可伶,這麼小就死了。”
姜小米:“買的時候店老闆說好養的很,搞不好能把我送走。”
宋真真:“可它好幾天都不動了。”
劉主編看她難過的樣子,心裏酸溜溜的:“哎黃泉路上無老少。節哀吧。”
樸世勳:“烏龜好像是會冬眠的吧”
所有人:“”
就在大家暗自揣測小烏龜究竟是冬眠了,還是因爲其他人原因嗝兒屁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
五六名壯漢手持棒球棍,跟搶劫犯似的闖進了報社。
“砸,統統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