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一整晚都呆在一塊兒”羅豔榮彷彿故意要給親兒子難堪,問的問題十分刁鑽。
如果婁天欽回答是,那麼羅豔榮絕對會罵他睜眼說瞎話。
因爲當天晚上,他還回了一趟老宅。
如果他回到不是,正好給了她繼續斥責的理由。
婁天欽嚴重懷疑自己是抱養來的,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媽,你管的也太寬了,我新婚當晚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羅豔榮用力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跑出去鬼混,把你老婆放在家裏晾着,我這個做婆婆的首先難辭其咎,你是我兒子,人家會怎麼講我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迎上羅豔榮求助的目光,姜小米忍不住道:“上樑不正下樑歪。”
“對,上樑不正下樑歪,關係大了去了”
“你自己問她,我們新婚之夜都幹嘛了,自己問。”婁天欽指了指一旁樂顛顛的某女,死女人,想置深度外,休想。
“我現在問的是你,不是她。”
“媽,我喫飽了。”婁天欽果斷的站起來,正要往樓上走,還沒走兩步就被羅豔榮攔住了,兩簇劍眉攏緊:“你又想幹嘛”
“我不想幹嘛,只是爲我兒媳婦討一個公道”
“你誰啊大嬸。”婁天欽忍無可忍的反擊。
“我是你媽。”
“ok,我今天不想跟你討論這些,我能上樓嗎”
“跟你爸一個德行,遇見對自己不利的問題就想着逃避,或者轉移話題。兒媳婦,你可看清楚了,男人,這就是男人”
“當初我嫁給他爸爸的時候,老傢伙說的天花亂墜,說什麼以後都聽我的,可結果呢表面上是聽我的,可人家善於背後搗鼓,就說這個死小孩吧,我就說不要的,他爸那個老混蛋揹着我把打胎藥換成了安胎藥強迫我生下這個不孝子嗚嗚嗚兒媳婦,我真是真是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
姜小米手忙腳亂的安撫:“婆婆,你你不要這麼激動,你身體不好。”
羅豔榮跟大猩猩似的,不斷地捶打着自己胸口,連站在一旁的餘媽都聽見那股悶悶的敲擊聲。
“老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小心再把心臟病錘出來。”餘媽一個箭步衝過來,緊緊的抓住羅豔榮的手,不讓她再繼續自虐。
“讓我死好了,不要攔我”羅豔榮掙開餘管家,朝客廳的一面牆跑過去。
這時,一道涼涼的聲音傳來。
“新婚當晚我陪她打遊戲,還過了一個新婚夜,後來我跑你那邊去拿了根擀麪杖就回來了。”
羅豔榮還維持着撞牆的姿勢,聽見這番話後,她狐疑的朝姜小米看過去,彷彿是在詢問,是這樣嗎
姜小米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這種事他居然能說的如此大言不慚
“是是的。”
羅豔榮把臉一抹,跟川劇變臉似的:“哦,這樣啊。來,喫飯,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