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離去的方向,婁天欽從鼻孔裏噴了一股氣,陰鬱的自言自語:“竟敢把人往家裏領,活膩了她。”
入夜,別墅內一片寂靜。
從窗戶吹來一陣涼風,涼的令人心曠神怡,一排排高大的樹梢迎風浮動,發出沙沙的聲音。
“尿啊”冷冰冰的聲音透着不耐煩。
婁天欽轉頭,平靜的跟她對視:“褲子拉鍊”
自從吳哲走後,婁天欽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喫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姜小米時常質疑他到底有沒有那麼嚴重,可每當她提出疑惑,婁天欽什麼都不說,只是默默地拉開衣服,露出那道猙獰的傷口。
這招屢試不爽。
這次也一樣,婁天欽半夜想上洗手間,他沒有通知其他人,而是直接去了客房,把睡夢中的姜小米活生生拉起來帶進了廁所。
“有沒有搞錯”姜小米有點崩潰的巴拉了下頭髮。
這種事還要她來幫忙
“這就是你對待一個受傷病人的態度”
姜小米吸了一口涼氣,認命的點了點頭:“行,你狠。我認你狠。”
上完洗手間,婁天欽又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
“我想喝水。”
“你成心的吧大晚上喝什麼水”
婁天欽面無表情的躺在牀上,目光帶着點幽怨:“喝水還分晚上還是白天我渴了。”
“你不會等下又要上廁所吧”
“那說不定。”
姜小米眯起眼:“你是不是在耍我”
男人挑眉,哎呦,你終於反應過來了,沒錯,我就是在耍你。
“別別別。意思我懂,我懂。水馬上來,趕緊把衣服蓋蓋好,小心受涼。”
她端來水杯,手裏還拿着另外一個物件,婁天欽定睛一瞧,險些把水潑她一臉。
“兒子的尿不溼。你先用着,不行的話明天我給你去超市買成人用的。”這傢伙明明沒有那麼嚴重,卻搞得好像下半身癱瘓一樣,明擺着是要整她。
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敢裝殘疾,她就敢給他穿尿不溼。
“東西給你放這兒了,怎麼用,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拿出去”
婁天欽原本想趁着自己受傷好好奴役一下姜小米。沒想到身體素質太好,一週左右傷口就復原了,期間趙醫生過來兩次,一次是拆線,一次是彙報唐婉的恢復情況。
趙醫生說,那天回去以後,唐婉積極配合康復訓練,如今手臂已經有點知覺了。
婁天欽半躺在藤椅上,默默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過後,他開口了:“她大概什麼時候完全康復”
趙醫生想了想:“照這種情況,最快半年左右就差不多了。”
這時,餘媽拿着移動電話在外面敲門:“少爺。您的電話。”
婁天欽感到好奇:“誰打來的”
“是蔣老爺子。”
婁天欽走過去拿起電話貼在耳畔。
“喂外公。”
“馬上來蔣宅,我有事要找你。”
嘟嘟嘟電話被對方掛斷。
婁天欽立刻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因爲他聽出老爺子的口吻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