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又要走了”婁世丞雖然不太懂做月子這回事,但他知道,這段時間他的媽咪是沒有自由可言的,但是好不容易纔見一回,突然又要分開真的好捨不得。
望着兒子戀戀不捨的樣子,姜小米也很無奈。
“等媽咪把身體養好了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婁世丞垂下眼眸:“好,我等你。”
回去的途中,姜小米眼巴巴的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眼睛裏全是嚮往,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身旁男人的側臉,好幾次都鼓足了勇氣想開口,但又默默地嚥了回去。
“又想幹什麼”婁天欽突然問道。
姜小米一愣:“沒想幹嘛。我都沒說話。”
婁爺意味深長的瞄了她一眼:“但我怎麼聽見有個聲音在我耳邊嘰裏咕嚕呢”
姜小米餓了,但是又不想繼續喝那些沒有滋味的湯,她好想喫點重口味的東西,比如火鍋之類的。
“火鍋你能喫嗎那麼辣。”
姜小米搓了搓鼻子:“誰規定生完孩子不能喫辣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四川、湖南的妹子可怎麼活”
男人被她這番驚爲天人的分析能力弄得相當無語。
本想不理她直接拖到醫院扔進去,可是,寂靜的空間裏忽然升起一股不和諧的聲音。
咕嚕咕嚕
姜小米盯着道路兩旁的小喫攤饞得直咽口水,可惜看得到喫不到。
看着看着,路況就有點不對了。
“哎,你是不是走錯路了”見他方向偏離,某女連忙好心的提醒他。
婁天欽道:“先帶你去喫東西。”
“火鍋嗎”姜小米一臉的興奮。
婁天欽恨不得把方向盤扯下來扔她臉上:“世上只有一種食物嗎”
“那喫什麼”
“牛排。”
在喫之前,婁天欽還特意打了個電話給趙嵐,詢問是否能喫牛肉。得到肯定答覆以後,婁天欽便掛了電話。
費爾曼西餐廳的老闆是米其林大廚,對食材非常講究,婁天欽光顧過幾次,覺得味道挺好的。最重要的是,這家餐廳十分注重客人,所以每一桌中間都掛了水晶簾。
看着鋪滿了玫瑰花的木桌,昏暗暖色調的壁爐燈,紅磚打造的中世紀大廳,姜小米滿臉不置信:“環境也太好了吧。”
婁天欽解開西裝釦子,彎曲膝蓋坐下:“想喫什麼自己點。”
姜小米接過菜單,翻開第一頁小臉就繃住了,她毫不猶豫的把菜單扔過去:“你明知道我英文不好的嘛。”
婁天欽道:“看圖片都不會嗎”
“對哦。”
穿着黑色馬甲的侍應恭敬地站在她面前。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來一份。”
點完菜以後,姜小米把菜單遞給婁天欽:“該你了。”
婁天欽點一份牛排以及一些配餐。
“請稍等。”接過婁天欽遞過來的菜單,侍應躬身退下。
姜小米捧着檸檬水,眼睛幸福的眯成了一條線:“老公,你真的太好了。”
婁天欽反問道:“我哪兒好”
姜小米道:“從頭到腳,哪都好。”
“不對呀,記得好幾天前,某人口口聲聲罵我王八蛋”
“唐小姐,樸先生,這邊請。”不遠處,唐婉穿着一身潔白的風衣,裏面黑色職業裝,臂彎上掛着當下流行的限量款包包,精心裝飾過的面龐像綻放的芍藥一樣高貴美麗。
樸世勳則是一身菸灰色的西服,搭配的淺色系領帶,手臂微微彎曲,勾着唐婉往預定的位置上走。
他們沒有發現,在不遠的圓桌上,一對年輕夫婦正目不轉睛的看着。
姜小米怎麼也不會想到,當初的一句戲言,竟然變成真的了。
樸世勳跟唐婉居然真的在一起了。
婁天欽收回了視線,淡淡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很奇怪”
姜小米一愣:“奇怪哪兒奇怪”
郎才女貌,珠聯璧合,怎麼看都覺得匹配的很,不知道他說的奇怪是什麼意思。
婁天欽撫摸着下巴,諱莫如深起來:“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該不會是嫉妒樸世勳泡到你的前女友”姜小米沒心沒肺的嘲弄道。
婁天欽臉一沉:“胡說什麼”
他跟唐婉已經分手了,唐婉再找任何男人都與他無關,唐婉重新榮獲一段感情,他替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嫉妒
“既然不是,那幹嘛奇怪”
婁天欽一本正經道:“樸世勳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從他們躍入視線開始,婁天欽注意的對象一直都是樸世勳。雖然他表現的落落大方,優雅得體,但是老話說的好,愛不愛一個人,光看眼睛就能看的出來。
他從樸世勳的眼睛裏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愛意。
“真的假的”姜小米小心的撥開珠簾,想要一探究竟,只可惜距離有點遠,啥也沒看到。
她懨懨的放下珠簾:“我覺得奇怪的不是樸世勳,而是你。”
“我”清雋的臉上透出不解。
“性格不同,對愛的表達方式也不同,比方說一個高冷的人,他會在公衆場合滿腹柔情的看着身邊的愛人嗎一般都是回家看。”
婁天欽不假思索:“會啊。”
“你怎麼那麼肯定。”
“因爲我就是高冷的人。”
“我呸”他高冷某女滿臉的不屑:“知道什麼真正的高冷嗎就是那種吵架都惜字如金的人,你看看你自己,配得上高冷兩個字嗎”
婁爺瞬間不淡定了:“那是認識你之後。”
那邊,樸世勳招手引來侍應。
侍應走來,彎下腰恭敬地詢問:“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樸世勳看了看唐婉:“幫我點一首舒伯特小夜曲送給今晚與我共進晚餐的美麗女士。”
“好的,請稍等。”
侍應走後,唐婉偷偷打量着對面的優雅男人,心臟忍不住跳亂了節奏。
樸世勳是玩浪漫的高手,而唐婉對藝術又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力。
作爲西洋樂題材之一的小夜曲,都以愛情爲題材,這首也不例外。
當小提琴響起的時候,唐婉感覺耳朵都要懷孕了。
“西洋樂器就是喜歡折騰人,不是夾在脖子上,就是掛在身上,還是咱們本土樂器好,大部分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地上。”姜小米一臉嫌棄的點評。
婁天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