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越瞬間僵住了。
她說什麼說他是英雄
英雄該是什麼樣子的會像他這樣欺負一個女人嗎
卞越連忙甩頭,把這個荒誕而可笑的念頭從腦海裏甩去。
他不能再被這個女人蠱惑,他得遵循自己的意願,現在他最大的想法就是得到她。
卞越俯身想要吻她,何憐惜睜着眼睛,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臉眼珠子逐漸朝着中間靠攏,然後變成了鬥雞眼。
這滑稽的畫面卞越再也下不去口了。
t,有必要這麼掃興嗎
卞越氣急敗壞的捂住了她的眼睛。
何憐惜扭頭想甩開他:“不要”
終於聽見她說不要了。卞越頓覺火氣開始上升,這是個好兆頭。
“你的手上有辣椒”
阿勒
之前在火鍋店裏,有湯汁濺在桌上,他用餐巾紙去抹,不料餐巾紙不夠厚,沾了一些在掌心。
卞越急忙鬆開她,果然,何憐惜眼眶紅了一圈,眼淚在裏頭直打轉。
卞越看不得她這幅樣子,搞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王八蛋一樣。作者:不然你以爲呢
男人惱火的撐起身體,把何憐惜從牀上撈起來,跟翻雞蛋一樣,把她翻了一面。
原以爲看不見她的臉,接下來的事就會順利一些,可一擡眼發現牀頭櫃上的照片。
這張照片是卞越親手拍的,小孩子歪着腦袋,雙手捧着下巴,一臉好奇的望着前方,配合此刻的情節,照片裏的孩子彷彿在問:乾爹,你在幹啥子
“媽的”卞越咒罵出一句髒話,翻身起來把照片壓在了櫃檯上。
不光是牀頭櫃,還有牆上,牆上是他們三個人的合影。
記得那天是何涵波的生日,但是帶着生日頭套的卻是卞越。何憐惜臉上沾着蛋糕,他們三個在鏡頭下笑的跟一家人一樣。
卞越握了握拳頭,假裝沒有看見。
何憐惜趁着卞越失神的空擋,竟不知何時從牀上溜走了,就在她準備跑出臥室的時候,卞越棲身而來,一把將她捉住,並且摁在了門板上。
“你逃得掉嗎”
何憐惜心莫名的一慌:“我發誓,你肯定會後悔的。”
“如果得不到你,我纔會後悔,現在你給我乖乖的配合,不然喫苦的是你。”
說完後,卞越不再留情,開始動手扯她裙子。
男女體力如此懸殊,何憐惜終於感到害怕了。她忍不住大喊起來:“你放開我,放開我救命”
之前她一直堅信卞越不是這樣的人,所以纔沒有喊叫。
事實卻告訴她,她把卞越想的太單純了。
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男人不敢置信的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是惱怒,而現在卻是卻是男性自尊問題。
何憐惜已經開始在哭了,可哭着哭着,卻發現身後並沒有什麼動靜。
卞越踉蹌了兩步,眼睛裏的恐懼逐漸被放大。
他是太監嗎面對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居然居然沒有一絲的感應。
興許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生理缺陷一樣,卞越跌坐在地上,冷汗不停地往外冒沒一會兒,額頭便出現細細的汗珠。
她握着衣領,一臉警惕的望着癱坐在地上的男人,他低垂着頭,滿頭的汗,胸膛劇烈的起伏着,這一看就不正常。
理智告訴她,趕緊逃開這個地方,可是良心卻不允許
何憐惜壯起膽子,挪動着小碎步朝他靠近:“你你怎麼了”
卞越像沒有聽到一樣,維持着那個姿勢,雙眼緊緊的盯着地板,直到頭頂落下了一道陰影后,他才緩慢的擡起頭。
何憐惜當即被他慘白的面容嚇的驚叫起來。
“卞越你沒事吧”她顧不得之前種種,連忙蹲下來。
卞越蠕動了兩下脣瓣,艱難的吐出:“你走開。”
他現在急需要時間去整理思緒,x功能障礙這個詞兒絕對不可能在他身上發生,他敢百分百的保證,自己是個正常人。
可爲什麼沒有反應誰來告訴他爲什麼
爲了測試是不是剛纔緊張了,或者是其他原因,卞越一把拉過何憐惜,狠狠地親了上去
何憐惜立刻瞪大了雙眼,還未反應過來,卞越卻已經鬆開了她。
“臥槽”他彷彿被什麼燙了一下,竟直接從地上彈起來了,然後就跟無頭蒼蠅一樣在房間裏亂轉。
“完了,什麼都完了我不舉了。”
“是不是最近熬夜太多的緣故”混亂的男人開始自問自答。
“不可能,我每天都在十一點鐘之前睡覺,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幅模樣”
“喫東西喫壞了”
“不會。”
“是我年紀大了”
“靠,人家六十歲還生孩子,我纔多大”
卞越越想越急躁,相信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在短時間裏接受自己不舉的噩耗吧。
何憐惜看他滿屋子轉圈圈,時不時拿頭撞牆,她嚇壞了:“你到底怎麼了”
“你別管,出去馬上出去”卞越頭也不回的指着門口。
“是不是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卞越來火:“我叫你出去聽見沒有。”
何憐惜眨了眨泛紅的眼眶,她雖然脾氣好,可不代表她沒有脾氣。
他三番四次的對自己做出過分的事,她都沒有叫他出去
“搞清楚,這是我的家要出去也是你出去”何憐惜爆發式的大吼起來。
這個時候,外面的門鎖忽然響了。
何憐惜一愣,這個時候會有誰來
她連忙打開臥室的門,露出一條小縫,當看見蔣旭東去而復返的時候,何憐惜整個人都炸了。
她慌忙合上臥室的門:“是蔣旭東,他來了。”
卞越一怔,那個王八蛋過來幹嘛
何憐惜也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好,一個箭步衝到牀上,掀開被子哧溜一聲鑽進去。
可一想不對。卞越站在臥室裏,而她躺在牀上,這算怎麼回事
又連忙掀開被子,把呆滯的卞越拉進被子裏蓋好。
這好像也不對。
卞越在牀上,她站在這裏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