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連忙道:“好着呢,天天在家裏打太極拳,遛鳥,跑步,還玩蛐蛐。哎,你問這個幹嘛”
“咱們報社好像缺個看大門的,乾脆把你外公弄進來給咱們看大門吧。”
婁韶華蹭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別”
“激動什麼呀,人家是免費的,不要錢。”羅豔榮補充道。
“免費我也不要”
“倒貼。每個月倒貼錢呢。”
婁韶華呆滯的望着羅豔榮,她捫心自問這樣的一個問題自己上輩子到底幹了什麼,才讓她遇見羅豔榮這樣的混人
羅豔榮拿起電話:“蔣老頭,你聽見沒有,倒貼錢人家都不要。”
原來羅豔榮一直在跟蔣老爺子通話。
蔣老爺子在電話那頭沉寂了片刻:“你幫我問問,缺不缺茶水工”
羅豔榮理所當然的把話傳遞了過去:“哎,蔣老頭拜託我問你茶水工要不要”
“羅豔榮”婁韶華崩潰的抱住腦袋,失聲尖叫,逃難似的跑出了辦公室。
“哎哎他們要不要要的話我馬上就過來了。”蔣老爺子還在電話那頭迫不及待追問。
羅豔榮一臉的嫌棄:“人家不要你,老實待在家着吧。”
五月櫻草飛,喜鵲振翅在天空盤旋,又輕輕的落在樹枝上,遠處緩緩飄來一隻氫氣飛艇,下面墜着巨大的橫幅。
上面赫然寫着:祝賀完顏嘉泰與宋真真喜結連理。
當紅小花旦宋真真跟太子爺完顏嘉泰這段曠世戀情,早已經在網絡上傳的沸沸揚揚。
太子爺爲博嬌妻一笑,花了大價錢買下這隻飛艇,讓整座城的人祝福他們。
魏少雍正在會議室開會,他穿着簡單的深藍色襯衫,緊窄的腰身被黑色皮帶束着,頭頂的吊燈穿梭進他鬢角分明的短髮裏,不容置喙的強勢語氣在看見窗外飄過的飛艇後,一瞬間收斂住了。
會議室裏坐着的全是高管,他們發現魏少雍走神的那一刻,不約而同的跟着老闆的視線朝外看過去。
好大的一隻飛船,不,不是飛船,是飛艇。
失神只是片刻,魏少雍收回目光:“就到這裏吧。”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沒有人敢質疑,沒有人多嘴問爲什麼,大家齊齊轉頭,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逐一離開會議室。
回到辦公室的魏少雍默不作聲的替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沒有加冰塊,純酒。
火辣辣的滋味從喉嚨一直蔓延到胃裏。
她明天要嫁人了。
想到這個,魏少雍忍不住自嘲的笑起來。他差點就把宋真真那個傻瓜叨回窩裏了。
可惜啊
雖然心有不甘,但又做不到像完顏嘉泰那樣跑到樓頂以命相搏。
可能自己真的老了吧,失去年少輕狂的拼搏勁了。
噠噠噠,門口傳來敲門聲,魏少雍冷冷道:“進來。”
祕書走進來,對着身軀高大的男人微微欠身:“魏先生,您定製的東西已經做好了。”
“嗯,知道了。”
敦煌酒店
“你們給我聽好了,明天不管發生什麼,首要任務都只有一個。”完顏雄豎起一根手指:“看好新娘。”
站在最前面的保鏢有點沒弄明白,他開口問道:“老爺,那太子爺呢,我們就不管了嗎”
“不用管他,記住我的話,看好新娘,新娘少一根毛,我把你們全部都扒光晾在大街上曬成乾兒”
“是”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大廳。
完顏雄滿意的點了點頭:“解散”
嘩啦,保鏢紛紛朝四周散開,完顏老爺子拄着柺杖走進來:“都安排好了嗎”
完顏雄一看是他爸爸,連忙跑過去攙扶:“爸,您怎麼跑來了”
完顏老爺子害怕自己家的婚禮上也殺出個程咬金,所以跑過來看看。
“我這不是擔心嗎。”
“請您放一百二十個心,所有細節我都佈置好了,不可能有人在婚禮上動手腳。”
完顏老爺子想了想:“說詳細點給我聽聽呢。”
完顏雄附耳過去,說完之後,完顏老爺子果斷搖頭:“不行不行,太粗糙了”
“按照您的意思”
“光陸地上保障有屁用,海陸空全都準備着,絕對不給對方一點機會。”
完顏雄醍醐灌頂,一拍腦袋:“我明白了,爸,我這就去安排。”
五月二十號,黃曆上顯示萬事大吉。
完顏嘉泰站在鏡子前,雙手大張,傭人有條不紊的在他周圍忙碌。
熨燙服帖的白色襯衫套上身後,女傭又拿來手工版的黑色燕尾服。
“太子爺,領結都在這兒了,管家挑花眼了,拿不定主意,您還是自個兒看吧。”女傭舉着白色的盒子,裏面躺了數十隻領結,款式跟顏色都差不多。
完顏嘉泰眯了眯眼:“這個。”
“好的。”
穿戴完畢,完顏嘉泰整了整領結,華麗的燕尾服在半空劃過一道弧度:“走,去接少奶奶去。”
清河嘉園
“搞什麼呀時間都快到了,人哪去了”姜小米望眼欲穿的舉着望遠鏡來回掃射。
“是不是弄錯了,不是這個點兒”何憐惜走過來憂心忡忡的問道。
“真真,你跟嘉泰約得幾點啊”姜小米放下望遠鏡回頭問新娘。
所有人都準備停當就等完顏嘉泰過來接了。
“是啊,我們約得就是這個點兒,不會錯的。”
“可他人呢”姜小米攤了攤手。
宋真真滿臉的無辜:“我不知道啊。”
葉曉葉女王發話了:“會不會走錯路了”
“怎麼可能,他一天來三趟。”宋真真立刻否定了這種可能。
“真是,我打電話問問去。”
就在姜小米掏出電話的那一刻,窗外傳來了轟鳴聲。
突突突突突突
震耳欲聾的螺旋槳由遠而近,房間裏所有人都驚呆了,十幾架直升機緩緩朝着她們這個方向飄來,場面壯觀至極。
“我擦,他們不會放繩子直接從窗戶進來吧。”姜小米喃喃道。
不知誰在後面喊了一句:“快把窗戶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