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等待着大廈崩盤的壯烈景象。
數十年的心血,就這樣被一個女人所毀滅,實在叫人惋惜。
樸世勳單手抄蔸,站在暗色的擋光玻璃面前,鏡面反射了一張斯文而冷漠的臉。
離落地窗不遠處,亞瑟養尊處優的坐在屬於樸世勳的位置上,雙手擱在後腦勺上,臉上浮現出一抹令人看不透的笑意。
“這個生日禮物,滿意嗎”
樸世勳拼勁了全力都無法搞垮環球鼎盛,而亞瑟卻略施了一些小手段就把人家逼上了絕路。
直到現在爲止,樸世勳都難以相信造成這個局面的幕後黑手會是亞瑟。
男人徐徐轉身:“你什麼時候跟唐婉搭上的”
亞瑟只會在每年年底來東亞,但停留時間很少超過三個月,實在想象不到,他究竟怎麼做到暗度陳倉,跟唐婉達成了同盟。
亞瑟挑起眉峯:“我覺得你現在關注的應該不是這個。”
樸世勳冷酷道:“那是什麼”
“你現在應該打個電話給那隻狗仔,約她出來散散心,雪中送送碳”
“這種事不可以胡亂開玩笑,她還有孩子。”樸世勳怒了。
亞瑟先是愣了愣,但沒一會兒便語重心長的開導:“在曼哈頓,很多家庭都領養孩子,或者是前妻前夫帶着孩子一起組建大家庭,這並不稀奇。”
“弟弟,你就那麼介意女人帶着孩子嗎”
“別逗了,男人應該大度一點,只要足夠的愛對方,孩子並不會成爲你們的絆腳石。”
樸世勳:“”
這傢伙到底有沒有聽懂
見樸世勳呆滯下來的面孔,亞瑟還以爲他是被喜悅衝暈了:“上回你說我送的禮物太俗套,這次應該不俗了吧”
“很快你就能成爲這片地區的王者,金錢、地位、女人統統都是你的。”
亞瑟誇張的懷抱了一團空氣朝樸世勳那邊送過去。
而樸世勳卻在不斷地運氣,試圖不讓自己表現出太大的憤怒:“亞瑟~”
“叫哥哥。”亞瑟亞瑟的亂叫,一點長幼之分都沒有。
樸世勳捏緊了拳頭:“恕我直言,這份禮物我恐怕無福消受。”
“爲什麼”亞瑟不懂,一塊肉白白落在面前,豈有不喫的道理。
兩國的文化差異讓彼此都無法明白對方內心所想。
樸世勳揉了揉眉心:“如果非要用這種方式獲取,我寧願不要”
兩簇火焰在亞瑟眼底騰燒起來,亞瑟激動地戳着桌面:“你跟我講不要”
他費盡心思纔有今天的成功,他一句不要就可以嗎
“當初我勸你別對已婚的女人亂獻殷勤,你不聽,現在我幫你把人家丈夫搞倒了,讓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在一起,你卻又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樸世勳你到底想怎麼樣”
見樸世勳拎起外套掛在臂膀上,似乎是要出去,亞瑟敏捷的翻過桌子,一把拉住他:“去哪裏”
樸世勳看了他一眼:“出去”
“去哪裏”亞瑟又問了一遍,不過這一次語氣卻加重了不少。
亞瑟眼底劃過一絲銳利。
臭小子,居然跟伯爵這樣說話
“樸世勳,這是你唯一一次可以擊敗婁天欽的機會,錯過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亞瑟耐着性子提醒。
樸世勳冷笑,表情極度傲慢:“我更喜歡跟他正面交鋒,而不是背後放冷箭。”
亞瑟眸光一縮,心底的火再也無法壓抑,一拳搗在他的腮幫子,樸世勳沒有防範,直接被幹翻在地上,腮骨傳來一陣鈍痛。
“臭小子,你今天別想出這個門。”說着,亞瑟拎起樸世勳的腳往後拽。
待疼痛稍微緩解了以後,樸世勳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了,不由分說的朝着亞瑟撲過去。
兩兄弟已經很久沒有打過架了,而這裏又是辦公室。
樸世勳騎在亞瑟的腰上,毫不留情的將他的臉打偏了:“我是早產兒,我要想走,我媽都攔不住我就憑你”
亞瑟嘴角沁出一絲血跡,伸出長舌野性的舔了舔血跡,陰鷙的勾起一抹冷笑,骨節分明的大掌一把揪住樸世勳的衣領,腰身一側,竟將樸世勳從身上摔了下來。
翻卷起身後,樸世勳並不戀戰,直接繞去門口。
可剛剛把手搭在門把手上,亞瑟便從後面圈住了他的脖子,兩人身高旗鼓相當,樸世勳被迫揚起頭顱,下顎緊繃。
門把手離他只有幾釐米的距離。
兩人就跟拔河一樣,暗暗地較着勁。
“放手”樸世勳咬牙喊起來。
亞瑟因用力太大,英俊的臉頰很快就漲得通紅:“乖乖在這裏待着,哪裏都不去,我就放手”
亞瑟的臂力令他呼吸有些困難,說話也是斷斷續續。
“主人,我檢測到您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脅,需要幫您報警嗎”小滿在藍牙耳機裏詢問。
樸世勳目光咬牙:“不要”
“可是您正在被打”
亞瑟這邊揍得正嗨,冷不丁發現樸世勳竟然說不要。他立刻擰緊眉頭:“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樸世勳不理會,一直試圖掰開亞瑟的手臂。
“需要幫忙嗎主人,我的腦海裏儲存了很多武功招式。”
此刻,樸世勳正被人鎖得跟螃蟹似的。
“哼哼,這可是我跟我的僱傭兵保鏢學的湯姆斯式鎖。”
亞瑟的聲音通過藍牙耳機傳遞到了小滿的耳中, “所謂的湯姆斯式鎖,是近身格鬥的一種,用自己的身體鎖住對方,讓對方毫無攻擊的能力。破解的方式很簡單,主人,你試着伸出你右手,並豎起兩根手指,朝自己上方四十五度角用力的往上戳。”
樸世勳一怔,第一反應就是把右手掙脫出來,按照小滿提供的方式,豎起兩根手指頭朝後方一插。
“哎呀”亞瑟立馬捂着鼻子倒退到一旁,該死的混賬,居然插他鼻孔。
樸世勳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剛要轉身跑。亞瑟卻再一次衝上來抱住他。
這回,他換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