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三兄弟在旁邊加油打氣。
氣氛相當的不錯。
保鏢那頭更嗨,在王浩的帶領下,婁家的保鏢跟蔣家保鏢意外地坐在了一起。
“我知道,你是阿九,少爺結婚的時候我見過你。”
記得當時爲了搶一道簡單的題目,雙方差點動手。
阿九眯起眼:“我也認得你。在海邊撈螃蟹跟海膽的。”
說起這段往事,阿城忍不住要爲自己鞠一巴辛酸淚,少奶奶失蹤,少爺派他在海邊守着,這一守就是四年,無聊至極,便開始撈海貨。
起初是打發時間撈着玩,沒想到越撈越起勁。
“九哥,我知道了,他就是那個讓咱們喫螃蟹喫吐的傢伙吧。”
阿九欣然點頭:“對。”
“來來來,大家一起幹一杯。”
杯子在半空匯聚,幾輪過後,兩家保鏢勾肩搭背,親如一家人。
這時,嗨皮的王浩忽然感覺口袋裏手機在震動,他放下杯子,對大家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我去接個電話,阿城你照顧好兄弟。”
“好嘞浩哥你快點。”
王浩捏着手機,走出酒吧,找到個相對僻靜的巷子。
“喂,少爺,有什麼事嗎”王浩剛喝過酒,醉意是有的,但說話的口吻卻叫遠在千里之外的男人聽不出任何的破綻。
因時差問題,德國現在還是下午。
婁天欽剛下飛機,打開手機後,屏幕上便跳出各種各樣的信息。
但大多數都是公司發來的。
他隨意的滑了一下,不重要的都被忽略了。
直到翻到來自姜小米的那條。
沒有看見信息內容之前,婁爺還在想,是不是自己不在家,小狗崽不習慣一個人睡,按照時差推算,東亞目前應該還是晚上。想着想着,竟生出了幾分愧疚。
等他點開信息,發現與他猜想的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
老公不在家,咱們去酒吧。
婁天欽盯着那條短信足足看了三分鐘。
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姜小米在編撰這段文字時,臉上的雀躍,那種忘乎所以的激動勁兒。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信息發送時間竟然是告知小狗崽要去德國出差的一分鐘之後。
也就是說,他們剛剛掛掉電話,姜小米就羣發了這條信息。
婁天欽被氣身體往後仰了仰:“你們少奶奶在一九一二街區,你多帶點人,過去把少奶奶給我抓回來。”
王浩一愣,下意識的朝身後看了看,這就是一九一二酒吧街區啊。
王浩心裏咯噔一下。
心說少爺怎麼會曉得少奶奶在酒吧
“啞巴了”婁天欽久久聽不見王浩的聲音,聲音猛地一沉。
王浩連忙道:“哦哦哦,我這就去找少奶奶。不,是去抓少奶奶。”
婁天欽皺了下眉頭:“你在哪裏”
經過上次被遣返回基地的事之後,王浩再也不敢對婁天欽有任何隱瞞,他老老實實道:“少爺,我就在一九一二街區。”
“你跑那兒去幹什麼”
婁天欽瞬間明白了,他冷笑了一聲:“少奶奶叫你一塊兒去泡吧是這樣嗎”
王浩連忙道:“不光是我,還有阿城,哦對了,蔣少跟太子爺他們都在,還有蔣家的三位舅老爺。”
王浩這麼說只是想告訴婁天欽,姜小米不是一個人跑去酒吧,而是跟大傢伙一起來的。
他說完,靜靜地等待婁天欽的回覆。
但是等了許久,對方都沒有說一句話。王浩忐忑不安的問了一句:“少爺少爺你還在嗎”
婁天欽面無表情的捏着電話,胸膛劇烈起伏。
他不過出個差而已,她有必要興奮成這個樣子,喊那麼多人一起慶祝一起瘋
“找到少奶奶之後,替我帶句話。”陰森森的語調從千里之外傳進了王浩的耳朵,王浩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什什麼話”
“叫她自求多福吧。”
吧嗒,電話掛了。
王浩倒吸了一口冷氣,完蛋,少奶奶這回死定了。
想到這兒,王浩連忙打電話通知姜小米,不曉得現在回家能不能平息少爺的怒火。
電話通了,但是沒有人接。
王浩急的原地跺腳,少奶奶,生死存亡,你快點接電話呀。
酒吧裏,姜小米跟着dj的節奏,一前一後的甩着腦袋,跳舞跳累了,她擠進卡座找姐妹們喝酒。
開始宋真真嚇一跳,以爲對方走錯地方。可何憐惜卻一口咬定對方就是姜小米。
宋真真好奇的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何憐惜不假思索道:“我見過小米蹦迪,姿勢都沒有變過。”
“我說呢,蹦得跟拖把成了精似的。”
宋真真這形容詞用的妙極了,姜小米只要蹦迪,必定甩頭髮。
遠看可不就是一根拖把嗎
姜小米不耐煩的用手敲了敲桌子:“有完沒完了,什麼叫拖把成精,這姿勢全球通用,懂嗎”
宋真真偷笑:“你這麼堂而皇之的辦派對,就不怕婁天欽回來找你算賬”
小米同學無所謂的聳聳肩:“怕有什麼用,我現在就是拿命跟你們玩,怎麼樣夠意思吧”
何憐惜道:“趁我現在還在外面單住,要不來我家躲躲”
“你要搬家啦”
何憐惜抿脣一笑,也不說話。
見何憐惜滿面紅霞飛,姜小米腦子忽然靈光了:“決定復婚了”
何憐惜點頭。
宋真真激動的摩拳擦掌:“真的嗎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何憐惜抿了抿脣瓣:“就是前幾天的事,可你們都在忙,所以”
“看來還是兒子的魅力大啊。”姜小米猜測,能讓這對彆扭夫妻破鏡重圓的,肯定少不了蔣涵波在旁邊助攻。
何憐惜笑了笑:“不是涵波。”
“哈不是蔣涵波”姜小米意外不已。
何憐惜擡了擡下顎,目光越過人羣,定格在卞越的身上。
此時,卞越正在跟蔣旭東玩骰子,兩個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別提多有意思了。
可惜封珏今晚沒在,太子爺夾在兩座冰山中間,無聊的幾乎要打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