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生憑兩大愛好。錢跟相機。任何一樣都能讓她抓狂。
可她愛歸愛,卻始終遵守,不屬於自己的,不能拿。
婁天欽屬於她,她可以毫無顧忌,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她的,給的再多也不能拿。
姜小米趕緊後退兩步,不停地搖晃着小手。
樸世勳斯文而溫和的俊臉瞬間冷了下來,他眸色一沉:“別敬酒不喫喫罰酒給你就拿着”
姜小米膛目結舌的望着他,巨大的反差令她開始懷疑,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她熟悉的那個樸世勳。
這這哪裏是鄰家哥哥,簡直就是隔壁殺手啊。
男人將支票放在臺子上,用手點了點:“自己收好,這是你在這裏的誤工費”
姜小米忍下抽搐的嘴角,如果撿垃圾的誤工費能有支票上寫的那麼高,她還幹什麼狗仔,早就去撿垃圾了,不光自己撿,她還要鼓動全家一起。
“樓上是你的房間。”
爲了不再繼續給她增添壓力,樸世勳轉身往外走,徒留她一個人在廚房糾結。
姜小米捏着支票,看見上面拖拽出來的幾個零,明明自己那麼喜歡錢,可爲什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比起被樸世勳囚禁於此,還有更可怕的在後面。
她彷彿已經看到婁天欽拖着刀,從德國跑回來砍她的畫面。
救命啊到底該怎麼跟婁天欽解釋,她跟樸世勳目前的關係
姜小米拖着沉重的步伐,慢吞吞的走到樓上,關門後,一頭倒進被子裏。
還別說,樸世勳家裏冷冷清清,被子跟牀倒是挺柔軟。
姜小米把腦袋放進枕頭上揉了揉,眼皮越來越重,竟然就這麼睡着了。
整個東亞彷彿走馬燈一樣,忽明忽暗。
“啊”手拿小電筒的醫生示意沙發上的女人學着他的樣子張大嘴巴。
姜小米裝模作樣的張開了嘴,如同實驗室裏的小白鼠,任由對方擺佈。
樸世勳手抱着臂膀,冷眼旁觀。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摘下口罩,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她的聲帶跟舌頭都是正常的,以我推測,造成失聲的原因大概是精神上出了問題。”
姜小米一得到自由,立刻跑到角落裏縮着。
聽完醫生的解釋後,樸世勳看了看角落裏的小女人,眉頭微微擰了一下:“精神”
醫生坦然道:“比方說被什麼刺激到了,不過,這種情況大多數都是發生在患者兒童時期,因爲兒童心理還不夠成熟,貿然的看見或者聽見什麼,都會產生一種抗拒心理,從而導致一些器官暫時性的失去作用。”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她就是因爲小時候受了刺激,所以纔不會說話。”
醫生點點頭:“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如果樸先生不放心,可以送去醫院接受儀器檢測。”
樸世勳搖頭:“我相信你的判斷。”
醫生又把視線重新投向角落,他看着姜小米:“小姐,啞了多少年了”
姜小米原以爲自己裝成啞巴就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誰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一大早就被拽起來看醫生。
姜小米默默地伸出十根手指,怕對方看不清楚,她前後伸縮了一下。
醫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啞了二十年了。”
姜小米:“”
她想表達的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