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忘性大,樸世勳前面扶過她,她後腳就忘的一乾二淨。
婁天欽走神了,沒有聽清楚,疑惑地反問:“什麼”
她兀自道:“早知道你也來,我就不打車了,直接跟你走多方便。”
正說着話,阿城拎着熱氣騰騰的雞腿上來了。
“喏,少奶奶,您的雞腿。”
“謝謝啊。”
阿城關緊車門,順口道:“少奶奶,您今兒去宴會上又拍誰啊”
姜小米正準備拿雞腿出來喫,聽見詢問聲,她停下動作:“你怎麼知道我去偷拍”
車子緩慢前行,阿城沒留意婁天欽已經冷下來的臉,兀自道:“您除了偷拍,還能幹啥”
姜小米覺得這有點說不通:“誰告訴你我去偷拍,我是去談生意的。”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您。”阿城開始還笑嘻嘻的,突然,後視鏡裏躥出一雙陰鷙的雙眼,阿城嚇得連忙住了嘴。
完了完了,肯定又說錯什麼話了。
婁天欽低沉道:“喫你的雞腿。”
姜小米睨了身邊男人一眼,小臉頓時盪開笑容,她拉長聲音:“哦~~~”
她明白了。
“哦什麼”
姜小米伸出手指點了點頭:“你是不是以爲我會偷拍你啊”
心事被戳穿,婁天欽心虛的別開視線:“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越是閃躲,姜小米越是死追不放,非要撕下他的假面具不可:“我說這兩天你怎麼不搭理我,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你是怕我偷怕你,所以你才躲着我對不對”
婁天欽被她窮追猛打的有些煩躁,索性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爲淨。
“我說,你也夠自戀的,都什麼時代了,還以爲自個兒新聞最值錢嗎”
現在的小年輕都喜歡黃金單身漢,目前最值錢的緋聞是樸世勳,其次是魏少雍。
至於婁天欽,早就不知道排到第幾去了。
聽見她這番言論後,閉目養神的婁天欽倏地張開眼眸:“你說什麼”
姜小米捏着一隻雞腿在啃,嘴巴一圈都油汪汪的,怎麼看怎麼像只老鼠。
她嚼着雞腿肉,含糊不清道:“你已經不值錢了,老兄。”
婁天欽擰起眉峯:“什麼叫我已經不值錢了”
“這還不明白知道你現在的市場價是多少嗎”
婁天欽抿了抿脣,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多少。”
姜小米伸出五根手指頭:“這個數。”
“五萬”
“切~~你做夢。五年前估計能值這個價。”
“五千”婁天欽臉色已經有點難看了。
“想得美哦,你現在是五百。”
姜小米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別說是我,就算你現在求着其他狗仔拍你,人家也得考慮考慮自己有沒有空。”
婁天欽:“”
阿城見婁天欽表情黯然,想把這一茬翻過去,但他又不具備能說會道的本領,沒幫上什麼忙也就罷了,反而把婁天欽逼上了絕境。
“那現在最值錢的是誰啊”
“樸世勳,魏少雍,兩個人隨便哪一個都是五萬塊往上跑,要是有點新聞價值的,那就不可估量了。”
婁天欽恨不得拿襪子塞阿城的嘴,這個蠢貨,是嫌他不夠難看,非得在上面碾一腳是不是
“不過,可惜啊”姜小米露出一臉的遺憾。
可惜她現在跟魏少雍是盟友,跟樸世勳又決裂了,兩個好像都不能拍。
當話題扯上樸世勳的時候,姜小米會晤過來,她想起之前樸世勳跟陸青龍攙扶她的那一幕。
“婁天欽,你好端端的喊樸世勳幹嘛,還喊的那麼大聲,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認識是吧”
婁天欽那會兒是鞭長莫及,情急之下才喊的樸世勳。
沒想到姜小米不知感恩也就罷了,反而過來責怪他。
婁天欽皮笑肉不笑道:“是啊,我就不該喊他,我就應該讓你從臺階上跌下去,然後直接跪在樸世勳面前。”
姜小米:“”
翌日,東亞迎來了一場大雪,紛紛揚揚猶如棉絮般的往下墜,到了晌午,雪就積了一寸多厚。
婁韶華的辦公室裏開着暖氣,這女人彷彿天生的不怕冷,三九寒天還穿旗袍,今兒穿的是件墨綠色的,心口繡着金色牡丹花,既華麗又貴重。
昨晚上婁韶華接到了樣片,立刻就上傳到了網上,這下可了不得了。
低調的蔣家一下子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在這段視頻裏,大家至少記住了兩個人,一個是蔣昊臣,一個是趙奕歡。
“你爲了趙奕歡也是夠拼的。”婁韶華打趣道。
姜小米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也說不上拼,就覺得不拉她一把,心裏過意不去。”
可能在某些方面,她跟趙奕歡有着相同的堅持跟執拗。
希望這一次,趙奕歡能夠打響踏入超模行列第一炮,自此以後平步青雲。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一點兒風聲都沒有,我的天,要不是看見視頻,走大馬路上我都不曉得她就是超模趙奕歡。”
“趙奕歡我知道,不就是在芭莎走秀上把衣服都走掉的那個模特嗎蔣二少怎麼會看上她啊”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人家怎麼講都是超模,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哎,蔣家這下熱鬧了。”
姜小米走出辦公室,就聽見前臺跟其他同事嘰嘰喳喳,有人看見姜小米過來了,連忙招手:“小米,小米,你二表哥真的跟趙奕歡拍拖嗎現在兩個人怎麼樣了”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姜小米接下來的話淹沒在脣齒間。
衆人覺察出不對勁,紛紛回頭。
這時,一道挺拔頎長的身軀突兀的闖進了大家的視線,男人的出現讓辦公室裏一幫花癡們紛紛捧臉,露出陶醉狀。
這就是蔣昊臣嗎跟照片裏一毛一樣,開始還以爲是精修過的,見着真人後,竟才發現人家是自帶磨皮功能。
“小表妹,午飯吃了嗎”
姜小米眼皮突突一跳:“我喫過了。”
她明明沒有喫,但也得硬撐着說喫過了。
蔣昊臣這廝從來沒有來過她單位,今天來,絕對是有目的的。
“那介意再喫一頓嗎”
“我十分的介意。那個,表哥,我還有事哎你拉我幹嘛,我不去,我不喫我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