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一隻手猝不及防的卡在她纖細的脖子上,冰涼的觸感令她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緊接着她不能呼吸了。
卞越慢慢的擡起手臂,將簡薇從地上拎到了半空。
才穿進去一條腿的打底褲掛在她腳踝處,隨着踢蹬不斷的掃颳着地面,發出模糊的沙沙聲。
男人注視着掌心中脆弱的小生命,眼神極爲輕蔑。
“你就這麼缺男人嗎”男人低沉而冰冷的嗓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被卡着喉嚨拎到半空中的小人兒不停地張合着小嘴,雙手卡着脖子,試圖掰開男人的五指。
此刻的她就跟掛在魚鉤上的小魚一樣,除了掙扎之外,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放放”她微弱的聲音像被從身體裏擠壓出來的一樣,既難聽又嘶啞。
就在簡薇以爲自己肯定會死翹翹的時候,卡在頸間的五指倏地鬆開。哐當,簡薇猶如一件物品般的落在地上。
“咳咳咳咳”突然涌進肺部的空氣,讓她趴伏在地上劇烈的咳喘着。
卞越居高臨下的望着佝僂着身體,狼狽又可憐的簡薇,眼底劃過一道暗流。
“啊嗚”頭皮驟然傳來的刺痛讓簡薇尖叫了一聲,下一秒,她就被卞越拽着往一旁的八仙桌。
外面的保鏢正聚在一塊兒吸菸聊天,聽見動靜有點大,連忙扔掉菸蒂跑過去拍門:“大小姐。大小姐”
門被簡薇反鎖住了,外面根本推不開。
此刻,保鏢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大小姐正被人以一種屈辱的姿勢摁壓在八仙桌上。
卞越捂着她的嘴,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的眼睛冷酷的有些嚇人。
“要不要讓他們進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卞越湊到她耳邊輕輕地詢問她的意見。
簡薇渾身血液瞬間就凝固住了。
她慌忙搖頭。
“大小姐,你再不說話,我們就進來了。”保鏢已經做好踹門的準備了。
簡薇嚇得小臉紅白交加。三千青絲凌亂的鋪在後背,一股濃烈的邪惡美感,卞越被這一幕刺激到了,眼底溫度瞬間升高。
但是,他卻在這個時候,放開了捂着她嘴的手。
別說他不給她機會。
嘴巴自由了,只要她大喊一聲救命,門外的保鏢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來,保她平安。
簡薇曲起五指,死死地咬住下嘴脣,豁出去般的大喊一聲:“都他媽給我滾”
保鏢們連忙道歉:“大小姐,對不起。”
“你們你們去車裏等我。我一會兒就來。”簡薇說着,臉頰居然漲紅了。
站在她身後的卞越意外地挑了下眉頭。
“是”
聽見腳步聲逐漸遠離,簡薇不由得放鬆了下來,可下一秒,身體又不自覺的繃緊,甚至比剛纔還要嚴重。
她個子比姜小米還要矮一些,趴在八仙桌上只有腳尖着地。卞越還未對她做什麼,桌子已經被她自己抖得直晃。
“你處心積慮,不就是想要這個嗎”卞越在她耳邊低語,耳蝸裏全是他的氣息。
簡薇做夢都想跟卞越有進一步接觸,但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她竟然退縮了。
因爲這跟她幻想中的畫面有着很大的出入。
“卞卞越,你就當我是個p,放了好吧,我我穿衣服我馬上走。”她結結巴巴的跟男人商量。
卞越從鼻孔裏噴出一股冷氣:“晚了。”
不知過了多久,簡薇感覺箍着自己腰的那隻手離開了,沒有支撐力的她軟軟的滑下桌面,像只被丟棄的貓兒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瑟發抖。
反觀她的狼狽,卞越卻是衣冠整齊,剛纔,他似乎只是拉下了一條拉鍊。
卞越彎腰撈起地上的衣服扔在她身上:“穿好。”
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嚇得她雙肩輕顫,蓋在身上的衣服順着肩膀滑下來,她手忙腳亂的摁住,然後擡起頭,望着卞越,既委屈又無助。
可惜,那張冷酷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卞越看簡薇的眼神,像是在看腳下最卑微的生物。
那直接,無情緒的目光,讓簡薇瞬間無地自容
“你先走吧我自己會會穿。”
卞越整理了下衣領,沒有猶豫轉身往外走,當他要打開大門的時候,簡薇忽然出聲提醒:“別別開門,他們車停在外面。”
到了這個地步她還在維護他。
卞越沒有吱聲,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換了個地方他翻窗戶出去了。
外面的保鏢足足等了一個多鐘頭纔看見他們的大小姐,簡薇搖搖晃晃,跟喝醉酒了似的,保鏢見狀,趕緊替她拉開車門。
幸虧是晚上,除了虛弱些之外,並沒有人發現她的反常。
“大小姐,那傢伙怎麼辦”
簡薇靠在後排,氣若游絲道:“我已經把繩子剪開了,沒事兒,他自己會走的。”
保鏢一臉疑惑地望着她蒼白的小臉:“大小姐,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開車。順便把空調開大點。”
“哦。”
車子開始滑入主幹道,簡薇抖索着脣:“再開大點。”
保鏢回頭看了她一眼:“大小姐,這已經是最大了,要不,我們把衣服脫下來給你。”
簡薇顫抖的點頭,乖巧的叫人心疼。
前排的保鏢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她,簡薇把自己裹好以後還是覺得冷,那種冷,彷彿是從心底深處冒上來的,蓋多少衣服都沒用。
凌晨三點,簡家的客廳卻是燈火通明,聽見開門聲後,客廳裏的人紛紛朝門口看過去。
“薇薇”簡母激動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又驚又喜。
簡薇愣怔的望着滿滿當當的客廳,七大姑八大姨,裏頭甚至有蔣家人。
這這怎麼了出事了嗎
簡父臉色鐵青的瞪着女兒:“你還知道回來看看家裏爲了你,亂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