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了董事長以後,她對資本主義已經有了全新的認識,所以她非常能理解總經理急功近利背後的目的。
即便拿不到獎牌,能在平臺上脫穎而出也是一種宣傳,反正都是爲了錢嘛,又不丟人。
走出悅文大廈,姜小米遠遠就看見那輛漆黑的邁巴赫,小女人抿脣一笑,還說不等她呢,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婁天欽正在車裏打電話,現在所有上市公司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年會,環球鼎盛也不例外。
副駕駛座位被人用力拉開,緊接着車身一沉,姜小米進來了。
婁爺側眸看了妻子一眼,不動聲色的對電話那頭的人吩咐:“好,就這樣了,回頭去公司再說。”
掛斷電話後,婁天欽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盤:“等下去哪裏”
“我要去的地方可多了。”姜小米打量着他,忽然好奇道:“哎,問你個事,今年年會你們環球準備怎麼辦呀”
婁天欽啓動車子,目不斜視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聊聊嘛,反正最後都要上傳到網絡上。”
“既然如此,那就等上傳到網上,你自己去看咯。”
“別這麼小氣呀,大家相互交流交流,說不定我還能給你些意見呢。”
“抱歉,這是商業機密。恕難從命。”
“我還是不是你老婆”
“別說你是老婆,就算是我老爸,我也不能透漏一個字。”
“切~~我纔不想當你老爸呢。”
“皮癢了是吧”婁爺不悅的瞪過去。
姜小米有恃無恐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不瞞你說,最佳企業影響力的獎牌,我也有興趣。”
婁天欽勾起嘴角:“那祝你好運了。”
連他都不敢說一定能拿到那個獎牌,也不曉得誰給她的勇氣。
“你什麼表情看不起我”
“我哪敢看不起你。”
“你的表情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別廢話了,等會去哪兒”
“你管我去哪兒,我想去哪就去哪。”姜小米負氣的把頭扭向一旁,車窗玻璃上倒映着她氣呼呼的小臉。
婁天欽帶着一絲玩味:“那至少給我一個地址吧。”
“銘泰山莊”
婁天欽揚眉:“現在纔去找魏少雍不覺得太遲了嗎”
姜小米憤憤不平道:“誰要去找他,我是去找茶茶。”
婁天欽頗有些替她着急:“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找茶茶玩”
“開你的車。哪那麼多廢話。”
婁天欽哼笑,得,當他自作多情吧。
銘泰山莊到了,婁天欽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擡了擡下顎:“我在外面等你。”
“茶茶暫時出不來,你要有急事,你先走。”
“我不急。”
此刻,茶茶正在拼作業,她知道姜小米已經在樓下了,但是魏少雍臨走時特別關照了別墅裏的管家跟保鏢,除非作業寫好的情況下,否則一律不準出去。
叮叮叮桌上手機震動起來,茶茶連忙抓起來放在耳邊:“喂”
“當然是義氣。”電話裏,茶茶不假思索道。
“錯,最重要的是出來,我都等你半個多小時了,你到底還有多久”姜小米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茶茶捂着話筒,怯生生的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阿武,對方翹着二郎腿,手裏捏着一根皮帶,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自己的掌心。
“我還有一張卷子沒寫好”
“要不我在電話裏跟你講得了。”姜小米提議。
“別別別,別講,有什麼話等我出去以後再講。”茶茶趕忙阻止。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等我出來,掛了。”
掛斷電話後,茶茶奮筆疾書,圓珠筆在紙上游走的速度叫人眼花繚亂,阿武漫不經心的敲打着手裏的皮帶,時不時低頭看時間。
十五分鐘後,茶茶把卷子往前一推:“寫完了。”
阿武將信將疑的站起來:“這麼快”
茶茶麪不改色心不跳道:“這還算慢得了。”
阿武拿起卷子抖了抖,然後低頭認真的檢查了起來。
“喂,你看得懂嗎”茶茶在旁邊冷笑。
阿武道:“看不懂。”
“看不懂還看行了,卷子已經寫完,我可以出去了吧。”
阿武冰冷的吐出兩個字:“不行。”
茶茶急了:“爲什麼不說好的嗎,寫完一張卷子就能出門”
阿武把卷子反過來對着她:“你瞎寫。答案都是錯的。”
茶茶目光閃了閃,死活不承認:“你看不懂憑什麼說我錯了。”
“我雖然看不懂題目,但至少我認得字,看看你自己寫的什麼”
茶茶伸長了腦袋,順着阿武指的地方看過去:“哪錯了”
“選擇題一共三個選項,你選個d”
茶茶:“”
別墅外,姜小米等的心急如焚,電話突然打進來,茶茶帶着哭腔道:“你走吧,我下不來了。”
姜小米擰眉:“怎麼回事魏少雍不給你出來”
“我得把卷子重新寫一遍,對不住了,叫你白等我那麼久。”茶茶曲起手背擦抹眼淚。
“你彆着急,好好寫唄,反正”
姜小米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被婁天欽奪走了:“什麼卷子把題目發過來。”
姜小米:“”
電話掛斷沒多久,微信開始叮叮作響,婁天欽點開微信圖片細細研究了起來,姜小米捱過去:“你要幫她做卷子嗎”
婁天欽側眸望了姜小米一眼:“你說呢”
姜小米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欽佩:“你真厲害,啥都會。”
婁天欽掏出口袋裏的鋼筆:“身上有本子嗎”
姜小米搖頭:“沒有。”
婁天欽沉下臉:“沒有草稿紙怎麼解題”
“拿餐巾紙行不”說罷,姜小米從包裏掏出一包小型餐巾紙,見男人表情抽搐,姜小米弱弱道:“我以前草稿紙寫完了,都是用這個應急。”
婁天欽一言不發的捏起那包餐巾紙扔到旁邊:“把手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