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些人在外面是那麼的風光,到了這裏之後,全都變成了一個樣子傀儡。
他們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眼睛裏更別提什麼神采,全部都是死灰一樣的呆板跟遲鈍。
這觸目驚心的景象讓王浩感到無比的恐懼。
恐懼這暗無天日的囚禁,更恐懼會成爲他們中的一員。
想到這裏,王浩更加堅信一定要離開,否則他寧願死,也不要成爲他們這樣的傀儡。
隨着一聲哨響,凡人們齊刷刷的坐下。
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一個餐盤,鋁合金質地,大家安分守己的坐着等待分發食物的人過來。
今天的食物是番薯跟蔬菜湯,在監管者的哨聲中,大家狼吞虎嚥。
王浩以最快的速度喫光盤子裏的食物,他需要食物填飽肚子。因爲接下來會有一場硬仗等着他。
來回踱步的看守頻繁的打着哈氣,忽然,餘光裏看見一個年輕人從凳子上站起來。
當所有人都坐着的時候,這個站起來的人就顯得特別突兀。
“坐下”離王浩最近的那名看守疾步走過去,勒令王浩坐回自己的座位。
男人置若罔聞,他緩緩勾起脣,在看守即將靠近的那一霎那,忽然將手腕上的鐵鎖鏈纏繞在對方的脖子上,左勾拳右鉤拳,手肘直接撞向對方的下顎。
無數尖銳的哨聲響徹大廳,奔走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帶着防暴頭盔的看守,拿起網狀的盾牌齊刷刷的朝王浩撲過去。
王浩一把推開被自己打暈過去的那個倒黴蛋,好整以暇的等着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七八個盾牌將王浩擠在中間,他們揮舞着手裏的膠棒,瘋狂的毆打着這個膽大包天的年輕人。
王浩快速的蹲下身體,手臂抱頭,在一陣亂棍之下,王浩身體一軟,猶如爛泥般的躺在了地上。
暴亂來的快,去的也快。
看守氣急敗壞的在王浩腰側踹了一腳:“帶走。”
對待不聽話的犯人,他們有的是辦法。
解開連接其他犯人腳上的鎖釦後,兩名看守駕輕就熟的拎起王浩的兩條腿,像拖拽待宰的畜生一樣往外走。
刺耳的鐵門被五六個人合力推開後,奪目的光亮襲來,王浩雖然雙眼緊閉,但是卻已經感覺到了。
他緩緩張開雙眼,仰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頭頂上漂浮的白雲。
天是那麼藍,早晨的空氣無比清晰,陽光很暖。
他彷彿已經提前嗅到自由的味道了。
看守忽然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瞧,原本暈死過去的男人卻以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望着他們,看守大驚,還未來及反應,手腕就被王浩腳上的鐵鏈纏住了,王浩一記漂亮的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來,腿彎朝內施加壓力,細微的咔嚓聲從皮膚下冒出來。
“啊”伴隨着慘叫聲,王浩快速鬆開纏繞在他們手臂上的鐵鏈,並順勢搶走對方腰後的棒子。
這是他目前唯一的防身武器。但是拿到手裏之後王浩立即露出唾棄的表情,開始還以爲是電棒,沒想到是長得像電棒而已。
哨聲又響起了,那兩個斷掉手臂的人拼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用哨聲提醒着同伴。
救援隨即趕到,比起這兩個看守,後面過來的這些看上去武力值似乎更高一些。
十幾個手持武器的看守一窩蜂的朝王浩涌過來。
王浩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該死的鎖,怎麼打不開
呼棍子呼嘯而來,王浩側身閃過,並利用手腕上的鐵鏈當做格擋的武器,鐵鏈環住對方的手臂,猛地將他拉到自己身邊。
下一秒,四五根棍子招呼過來。
沉悶的擊打聲響起,暴擊全部都被另外一個人擋住了。
“啊”被王浩扣住的看守頓時疼的齜牙咧嘴,嘴裏呼哧呼哧喊着當地的話,王浩沒工夫去聽,他反手扣着對方的咽喉。
“別過來,過來我立刻掐死他”
人越圍越多,中間卻空出了一小片地方,王浩運氣好,居然抓住了這兒的小頭頭。
趁着他們暫時還不敢輕舉妄動,王浩一步步的往臺階下挪。
不遠處是一堵圍牆,目測有四五米高,牆體都是用石塊跟泥土混合堆砌起來的,石塊有棱角,可以攀爬。
“走開都走開”王浩衝圍攏在身邊的人大吼。
他的威脅並不起作用,包圍圈不斷地在縮小,王浩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只見他緩緩勾起脣,露出了一抹震懾人心的笑容。
陽光下,他的笑顯得十分詭異,下一秒,只聽咔嚓一聲,在他身前充當人質的小頭目立刻發出劇烈的慘叫。
微笑不光是禮貌,也可能是警告。
他當着所有人的面,折斷了對方的手臂。
小頭目疼的雙膝跪地,臉上表情扭曲,他嘰哩哇啦的對包圍圈裏的人大喊,果然,經他這麼一吼之後,包圍圈果然在向外慢慢擴大。
王浩伸腳想把對方踹開,奈何腳鏈限制了空間,踹出一半居然卡在了半空,王浩氣急敗壞的低咒一聲。
他利用後退的功夫不停地爲自己開鎖。
咔嚓,清脆的絞索聲響起,一條手腕自由了。
王浩大喜,拎起人質用力的往前一推,毫無還手之力的小頭目撞開了一條小小的通道,而王浩則以手裏的鐵鏈當做最佳的防身武器,爲自己撕開一條自由的通道。
有句老話叫,一寸長,一寸強。
王浩手裏的鐵鏈在長度上佔了優勢,那些手持膠棒的看守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鐵鏈呼嘯而過,但凡他經過的地方,全都人仰馬翻,哀嚎聲連綿不絕。
王浩耳廓一動,感覺背後有人靠近,他猛地一旋身,鐵鏈宛如毒蛇般的朝對方纏繞過去,圈住對方脖子用力的往旁邊一扯。
摧枯拉朽的力量頓時把人羣撞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