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間我去北歐談賣賣,認識了他的父親,一來二去便認識了。”
“您別告訴我,咱家船可以開到北歐。”
蔣老爺子一臉的茫然:“爲什麼不可以”
姜小米身體一晃,差點沒從椅子上栽下來。
什麼叫差距這就是赤果果的差距啊,他們這幫人上躥下跳就是爲了開闢北歐市場,而老爺子卻早就在裏面呆着了。
“乖乖,你怎麼了沒事吧”
姜小米搖頭:“我沒事,外公你不用管我。”
片刻後,姜小米又問:“他來咱們家幹嘛呀”
蔣老爺子對她沒有絲毫隱瞞:“遇到了點麻煩,想請我幫個忙。”
姜小米頓時幸災樂禍起來:“這貨遇到什麼麻煩了”
“有人舉報這貨飼養大型野生保護動物,昨天動物保護協會找到他,把他的寵物拉走了,他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曉得該怎麼辦,就找到了我。”
姜小米:“”
“這貨也挺有意思,沒事溜什麼豹子,呵呵呵。”蔣老爺子自己說着說着就樂了。
姜小米尷尬的不得了,如果沒猜錯,舉報的人應該是婁天欽本人。
“乖乖。”
“啊”
“你還沒回答我呢,是不是遇見什麼問題了”
“外公,瞧您說的,我就只有遇見問題纔會來找您啊。”
蔣老爺子有一雙洞穿一切的眼睛,她那點小道行在他面前遮掩,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姜小米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搓了搓手臂:“哎呀,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哪狼狽了。我好的很。”
“嘴硬”
在蔣老爺子的溫柔注視下,姜小米垂下頭,小聲的爲自己辯解:“我就是想不通。”
“說給我聽聽。”蔣老爺子笑眯眯道。
半個多小時過後,姜小米端起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就這樣了。”
老爺子雙手擱在扶手上,若有所思的點着頭:“這確實是挺叫人傷心的。”
姜小米像是產生了共鳴一樣,連忙道:“還不止呢,他踢了我一下。到現在還疼。”
蔣老爺子忽然笑起來:“你哪裏是被他這一腳踢疼了,你是被他一腳踢到心了。”
“若是陌生人踢你一腳,怕是扭頭你就忘了吧。”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字字擊中她的心房。
“嗯”
“所以,同樣都是一腳,爲什麼卻要被區別對待呢”
面對這個問題,姜小米一時語塞。
是啊,都是被踢,卻唯獨對王浩那一腳耿耿於懷。
“可能是我潛意識裏覺得他不會那麼對我吧。”
其實王浩踢碎的不光是她的信任,還有她的自信甚至覺得,情誼搭建起來的橋樑實在脆弱的不堪一擊。
“背叛這種東西,很難去下定義。”
“前幾年,我養了好幾年的畫眉鳥,因爲傭人換水的時候,不小心打開了籠子,叫它飛走了。”蔣老爺子笑了笑:“你說它是背叛嗎”
“那鳥臨走前至少沒有踹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