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媽媽板起臉:“你沒事你打她幹什麼”
孫長則理所當然道:“在我們村,哪個男人沒打過媳婦媳婦就得打,不然怎麼會聽話呢”
孫媽媽恨鐵不成鋼的咬牙道:“那是農村媳婦,你想打想罵都無所謂,簡薇是什麼人她是簡家的大小姐,要是被她爸媽知道,你可等着倒黴吧”
“哼,她敢嗎”孫長則冷笑。
“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吧拿你在山溝裏的那一套對付她我告訴你孫長則,別以爲你跟她領證兒了,你就真的攀上鳳凰了,只要一天沒辦酒席,你的地位就一天沒有穩固。”
孫長則有恃無恐道:“姑媽,她不敢聲張。”
孫媽媽白了她一眼:“哼,你別把話說的太滿,簡薇這丫頭我瞭解,她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人,能忍你一次,卻忍不了你第二次,假如你再變本加厲,保不準她會幹出什麼事來。”
孫媽媽在簡家待了幾十年,見的多,自然懂得也就多了,孫長則雖說有學歷,卻因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總以爲別人是傻瓜。
這一點,孫媽媽不止一次提醒過他,但孫長則總是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
“長則,聽我一句,你要想當簡家的正牌女婿,趕緊把你身上那股山野氣改改,你不是在老家。簡薇也不是普通女孩,你不能拿那種舊觀念套用在她身上,你要再這麼搞下去,肯定會一無所有的。”
孫媽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侄子從偏遠山村弄過來,現在老家所有人都知道,孫長則成了富豪的女婿,大家都羨慕的要死。孫媽媽籌謀了這麼多,可不想因爲侄子的偏激做法,白白毀了這門親事。
“你出去住兩天,我就跟太太說,你被公司派去出差了,把臉上的傷養好了再回來,對了,別忘了給簡薇發個消息。”
“孫長則給我發信息了,說他要出差”還在包廂裏侃大山的簡薇連忙把手機內容拿給姜小米看。
“這貨怎麼跟沒事兒人一樣。”姜小米打心眼裏感到可笑。
簡薇哼笑起來:“管他呢我反正已經受夠他了,我現在就一個目的,先把婚給離了。”
姜小米問:“那以後呢”
從簡薇剛纔的聊天內容裏,姜小米嗅出了另外的意思。
她好像不太想去麻煩卞越。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她也許會自己生下來自己養。
蔣老爺子在旁邊揣着手聽着,也不搭話。
簡薇露出久違的笑容,伸手拍了拍肚皮:“生下來,養活大,就這麼簡單。”
“真的不通知卞越”
“我之前是腦子發熱,現在我已經冷靜下來了,有些事兒,強求不得,不有句老話說嘛,強扭的瓜不甜”
“你都沒親口嘗,咋知道甜不甜”蔣老爺子忍不住插了一句。
簡薇被問住了。
她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只是不想再去低三下四,腆着臉的去巴結,去討好。
誰都有自尊心,她也不例外。
追逐了那麼久,努力了那麼久,她感到很疲倦,不想再折騰了,況且以她的情況,也經不起折騰。
蔣老爺子道:“小事聽人勸,大事遵從本心,別叫自己留遺憾就好。”
天水山莊
蔣旭東出差的這段日子,何憐惜除了帶孩子就是帶孩子,
大兒子蔣涵波未老先衰,不說話倒好,一開口絕對能噎死人的那種。
所以,有了二胎之後,何憐惜格外注意這一點,她可不希望生出第二個蔣涵波。
“你家小兒子長得真像蔣旭東”宋真真一臉羨慕的望着搖籃裏的嬰孩。
何憐惜穿着寬鬆的居家服,手裏端着兩杯水。
一杯遞給宋真真,一杯遞給完顏嘉泰。
“你怎麼看出來的”太子爺滿臉的狐疑。
宋真真道:“我研究過了,專家說小孩生下來的時候,普遍都會像爸爸,然後慢慢慢慢,纔會開始像媽媽,”
何憐惜好奇道:“有什麼說法嗎”
“專家說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新生兒用自己的長相向爸爸宣佈:我是你的孩子”
太子爺嗤之以鼻:“萬一遇見個缺心眼的呢就是不肯隨波逐流”
宋真真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嘴怎麼那麼欠呢”
何憐惜聽着他們鬥嘴,捂着嘴在一邊笑。
宋真真佯裝生氣:“你還笑呢。”
“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姜小米跟婁天欽。”
一道白光閃過,宋真真忽然想起來不久之前在醫院發生的事。
“對了,我想起來她是誰了。”
何憐惜不解:“什麼”
宋真真一臉激動:“簡薇,就是她,剛纔我們醫院碰見簡薇了。”
何憐惜對簡薇並不陌生,記憶中,那是個性格很張揚的姑娘。聽蔣旭東說,簡薇對卞越似乎有點意思,不過後來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她怎麼了生病了嗎”
“纔不是呢,她懷孕了,估計都快要生了。”
何憐惜大驚:“真的嗎可我怎麼沒聽說呀,簡薇結婚了”
“嗨,別提了,那個王八蛋簡直不是人,簡薇肚子大成那樣,居然忍心扇她耳光,我看不過去,就讓嘉泰揍了他。”
完顏嘉泰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真真,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宋真真難得出來放風,一聽說要走,心裏老不樂意了。
她瞅着完顏嘉泰:“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回頭自己回家。”
“你想都別想,麻溜兒的跟我走我待會兒還要去公司呢。”
“好吧”宋真真委屈巴巴的站起來,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何憐惜告別。
送走宋真真之後,何憐惜立即給蔣旭東打了個電話。
此時,北歐還是夜晚,蔣旭東剛剛跟婁天欽結束應酬。
“怎麼了”蔣旭東當着婁天欽的面接通了電話。
婁天欽坐的闆闆正正,眼睛卻不由得朝蔣旭東那邊瞄,越瞄越不是滋味,人家的老婆都知道給老公打個電話,他的老婆倒好了,跟沒他這號人一樣。
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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