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噹,咵嚓”
不絕於耳的摔打聲,把門外等待差遣的丫鬟嚇得渾身直哆嗦。
“氣死我了。”
“氣死我了”
“秦寧兒,你這個賤,人”
歇斯底里的怒罵,宣泄憤怒的喊叫。
“王妃息怒。”
“這說不定,正是我們除掉她的好機會。”
“就像今天死掉的侍女一樣,都知道她是因爲打了靈兒,可誰都沒有看到是誰殺了她。”
張嬤嬤眯眼開口的一番話,頓時讓沈夢琴安靜下來。
扭頭看了看張嬤嬤,又低頭想了想,跟着眼睛裏迸射出了陰狠的眸光。
“就按你說的辦。”
“我現在就給孃家寫信,不除掉那個賤,人,我誓不爲人。”
此時李懷柔的跨院閨房。
房間的圓桌旁,她剛剛寫好一封密函,交給貼身丫鬟讓她儘快送出軒王府。
事實上,二皇子結黨一案,皇帝並未掌握直接證據。
之所以把他貶職軟禁,都是因爲太子揭發。
二皇子夜墨筱,未被貶職之前,在皇城地位比夜墨軒還要高。
而且,傳言皇帝一直有心廢掉太子,立他傳承大統。
事實上,作爲二皇子的人,李懷柔一直都在想辦法替他尋找翻身的機會。
奈何他身在軒王府,能夠觸及的外部環境極爲有限。
今天,在秦寧兒身上看到了軒王的令牌。
她頓時有了個大膽的念頭。
太后爲人寬厚善良,一直都不希望他們兄弟四個骨肉相殘 。
若是能夠拿到軒王令牌,二皇子就能親自到太后面前解釋求助。
當然了,也只有二皇子復位。
她在軒王府的地位,纔有可能得到提升。
沉香閣。
此時的秦寧兒,正在詢問靈兒,過去她和太子妃的恩怨。
“奴婢不知道太子妃有多恨你,但卻知道太子有多寵你。”
“南方的荔枝北方的冬棗,千里之遙運至京都,只爲博你一笑。”
“不能說百依百順,那也是千般討好。”
靈兒的話讓秦寧兒聽的有些糊塗。
不過想起她跟太子見面時,太子對她疼惜的態度,好像也是那麼個狀態。
“那我對太子,又是如何”
秦寧兒好奇追問。
心想若他是這般癡情,又怎麼會讓她淪爲殺手,還把她送到夜墨軒的懷中。
“小姐對太子,也是情深意重。”
“上次小姐墜湖之前,見了太子一面。”
“並非太子召見,而是小姐思念難耐主動尋找,只是不知道太子對小姐說了什麼”
靈兒的這番描述,已經讓秦寧兒猜到了當時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之前問靈兒,靈兒一直不說估計也是怕再刺,激到她的痛處。
“好了,我知道了。”
“今天讓你受了驚嚇,你也早點休息去吧。”
支走了靈兒,秦寧兒卻是獨自一人坐在梳妝鏡前,看着鏡中自己的影子久久心中無法平靜。
可惜,她現在只是控制了這個身體。
對她先前的經歷,秦寧兒有同情有憐憫,卻絲毫沒有繼承的意願。
“紅顏薄命。”
這四個字,已經不足以描述她此時心中的悲慼。
突然間,房頂傳來一陣細瑣的響聲。
現在已經對飛檐走壁潛行匿蹤有了一定了解的秦寧兒,立馬就意識到那是房頂有人。
對於善用暗器的她來說,這已經足夠讓來着吃盡苦頭。
屏息閉眼,躺在牀上蓋好被子,漏在外面的手卻是始終處於蓄力的狀態。
“咯,咯”
門栓被撥動的細微響聲傳入耳中。
儘管秦寧兒自信自己現在有能力應付這種狀況,但心卻還是怦怦直跳。
“嗖”
陡然一股冷風灌入屋內。
一個均勻的氣息,出現在她的洞察範圍內。
片刻沉寂,好像來着是在試探主人是否熟睡,然後就響起了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
好啊,原來是個小毛賊。
偷東西居然偷到軒王府來了,可惜本姑娘這裏你就頂多拿點首飾。
秦寧兒正這樣想着,突然一隻大手落在了她的身上。
“yin賊”
秦寧兒哪裏受得了這般屈,辱。
當即凝眉怒嚇,起身的瞬間手中的銀簪抖手射出。
“嘭”
一聲悶響,然後那個原本可以判斷方位的氣息,瞬間消失不見了。
漆黑的房間裏,秦寧兒摸索起身。
“咔,咔”
打着放在油燈旁邊的火鏈,點燃油燈擡頭的瞬間。
一個凝視她的黑衣人,瞬間把她嚇得魂丟了一半,緊退幾步摔倒在牀邊。
“你你是誰”
秦寧兒強,壓心頭的驚恐不安,壯着膽子開口詢問。
“yin賊。”
那黑衣人玩味出聲,不慌不忙的拉開椅子坐在了圓桌旁。
“咯噔”
手中的銀簪,被扔到了桌面上。
眼睛裏的不屑和嘲弄,頓時看的秦寧兒火冒三丈。
“好你個賊人。”
“活夠了是吧竟敢偷到軒王府來了。”
“知不知道我一聲呼喊,你立馬就得人頭落地”
秦寧兒知道能聽聲辨位,接住自己的暗器,這人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小毛賊。
之所以這樣說,只是在尋找反制的機會。
“我好怕怕”
“本來想來借個東西,現在突然又有了劫色的念頭。”
“嘿嘿,你說這可怎麼辦好”
那人開口的聲音,聽的出來是經過僞裝的假音。
“休想。”
秦寧兒一聽他的話,頓時羞憤滿腔。
想起他剛纔已經摸了自己,頓時就殺心驟起。
伸手抓住身邊的繡花鞋,抖手一擊直撲那人哽嗓要害。
“嘭”
然而這滿載犀利的攻擊力度,卻被那黑衣人擡手輕鬆用兩根手指夾住。
“哈,鞋都能當暗器”
“你怎麼不把你也扔給我啊”
“那樣,我這兩根手指,可是就有福了。”
嘲弄,調,戲。
不,是赤luoluo的嘲弄羞辱。
秦寧兒氣瘋了,擡手剛想扔出另一隻鞋,那黑衣人卻是身形一抖已經到了她的跟前。
“啪啪”
擡手兩下,秦寧兒的身子瞬間僵住。
不僅是被封住了經脈穴道,她連開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
“哎呀,你說你乖乖躺在牀上多好。”
“還得讓本王彎腰抱你。”
“我去,小丫頭還挺沉,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