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去琴行學琴,你卻去勾,引四皇子。”
“也罷,就當軒王府沒有過你這個人,你可願意跟四皇子離開”
要是之前,夜墨軒會毫不猶豫的翻臉。
可是現在他剛剛兵敗,正不受皇帝待見,得罪了夜墨平。
他就徹底孤立無援。
一個女人,本就是太子送來填房的。
犯不着,真的犯不着。
秦寧兒聽了夜墨軒的話,一下子愣住了。
她是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敢奢求他的疼愛,但卻也沒有想過,會淪落到被送人的地步。
屈,辱,憤恨,不甘。
瞬間讓她眼中淚光閃爍。
最可恨的是這個男人,昨夜還爬上她的牀。
“妾身,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
“只恨自己是女兒身,生的卑賤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王爺珍重。”
“來生不見。”
秦寧兒說着話,扭頭撞向庭中柱座。
這一幕頓時驚的夜墨平拼死阻攔,夜墨軒擡手張嘴,卻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有,沒有。”
“沒有的事情,軒王只是讓你跟本王明日進宮給太后獻曲。”
“他哪裏捨得把你送人,是我把他逼急了。”
夜墨平慌忙開口解釋,這才讓執着尋死的秦寧兒漸漸安靜下來。
“你大可放心,軒王敢對你不好,本王第一個不答應。”
“傾城佳麗,才貌雙全。”
“瞎眼的才捨得把你,放在野院路邊。”
夜墨平好一番安慰,總算是讓秦寧兒止住了淚水。
夜墨軒坐在椅子上,陰沉着臉色,聽着夜墨平在自己面前指桑罵槐。
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感覺像是自己真做錯了什麼一樣。
“行了,行了,你搬回沉香閣。”
“早些準備,明日進宮給太后賀壽。”
“前院正廳,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走了”
半晌夜墨軒才冷聲開口,話說完剛想起身離開,卻被夜墨平伸手攔住。
“那不行,明日賀壽今晚需要通宵排練。”
“若是明日差池分毫,就會影響整體效果。”
“你不也盼着她,能討得封賞,有個放的上臺面的身份嗎”
夜墨平的話,說的夜墨軒無可辯駁。
扭頭看了看依舊淚染臉頰的秦寧兒,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事實上,他對秦寧兒已經不抱什麼希望。
看到太子親吻她的那一刻,他就徹底斬斷了對她的情思。
也就是喝醉的時候,纔會想起過去跟她的美好,情不自禁的跑去找她。
走就走吧,眼不見心不煩。
能不能討到封賞,他已經不再關心了。
前往琴行的馬車上。
看着依舊眼中含淚的秦寧兒,夜墨平拿出手絹好心爲她擦拭。
“平王好糊塗。”
“你這是要害死我嗎”
“真心疼我,就跟我保持距離,求你了別再有這樣的糾纏。”
秦寧兒看到夜墨平靠近,立馬就是俯首帖地的苦苦哀求。
弄的夜墨平,一臉尷尬。
拿着手絹的手,懸停半空許久沒有後續的動作。
“你當本王沒見過女人嗎貴爲四皇子,掌握皇室十萬御林軍。”
“皇帝賞賜的美女,怕是沒有千人也有上百個。”
“你可真是,把本王的一片癡心,當成了踩在地上的爛泥。”
冰冷的聲音開口,恨恨的把頭扭向一邊。
“那好,平王想要的妾身現在就給你。”
“只求平王以後莫要糾纏,給妾身報仇了願的空間。”
秦寧兒說着話,起身抽絲帶解羅裙,拉起夜墨平的手緩緩放在了她的身上。
“混賬”
“我要你,用得着等今天嗎”
“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的心,你這算是什麼敷衍嗎”
夜墨平憤怒開口,掀起轎簾跳下了馬車。
馬車裏,只剩下僵直身子,一臉委屈的秦寧兒。
什麼鬼東西,說到底還不是沒有成就感。
若是之前她不抗拒,怕是這傢伙要撲倒她多少次了。
現在倒擺起姿態來了。
有病,病的不輕。
軒王府,沉香閣。
夜墨軒看着重新打掃過兒的閨房院落,心中卻是異常的糾結。
開始後悔讓秦寧兒搬回來,害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腿。
“啓稟王爺,小姐的東西都已經搬回來了。”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靈兒佈置好了秦寧兒的房間,走到夜墨軒的身邊施禮回稟。
“本王問你。”
“秦氏,怎麼會到的筱王府”
夜墨軒回京之時,才知道秦寧兒在二皇子府上治傷。
當時亂局未定,皇城謠言四起,所以他也沒有精力去追究這件事。
現在想想,二皇子復職,似乎都有些匪夷所思。
“啓稟王爺。”
“先前太子妃到軒王府責難我家小姐,小姐機智用王爺留下的令牌解圍。”
“第二天,家將回來報信,小姐就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靈兒當然知道,秦寧兒是爲了去救夜墨軒。
甚至知道,夜墨筱來搶走了令牌。
她一直都想告訴夜墨軒真相,只是怕自己說的太過直白,反而會害了秦寧兒。
畢竟沒有誰,比她所處的環境更復雜了。
“明白了。”
“那你家小姐,近來記憶可有恢復”
“我看她能輕易翻越高牆,是不是”
夜墨軒越聽越覺得奇怪,按照靈兒這麼說,秦寧兒是去救他去了。
也知道李懷柔是二皇子的人。
所以這個關係鏈,不難串通。
但是,他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她會屈就於太子面前。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已經恢復記憶,並且還在執行太子的使命。
“我家小姐並沒有恢復記憶。”
“只是身體機能,有了之前的效果。”
“至於她爲什麼能輕易翻閱高牆,王爺應該能猜得到。”
靈兒現在通過秦寧兒的言行,已經判斷出她被判太子的意向。
雖然靈兒也是太子的人,但卻更傾向於追隨秦寧兒的意願。
因爲,只有她把她當人看。
她現在對也墨軒說的話,如果傳入太子耳中,怕是她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夜墨軒聽了靈兒的話,卻是凝眉深思。
陷入了茫然中。
太子當然不會派個草包過來,看秦寧兒的伸手,十有八,九是個潛行偷襲的殺手。
也得虧是她墜湖之後喪失了記憶。
不然這個伏兵,極有可能會在關鍵時刻要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