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晚一秒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有這麼暖心的話,非要等到現在說。
“放了她吧。”
“沈氏,下次動手之前想想清楚。”
“自己是什麼身份,該做什麼事情。”
秦寧兒眼看夜墨軒轉身離開,這才彎腰俯身不顧形象的蹲在了嚇得臉色發白的沈夢琴面前。
把手中染血的鋼刀交給侍衛,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言相勸。
沒有夜墨軒的阻攔,她現在已經死了半天了。
不開玩笑,殺了也白殺。
指望她孃家那點實力,估計屁都不敢放一個。
沉香閣。
搖曳的燭光中,秦寧兒憋笑看着面色陰沉的夜墨軒。
一邊給他纏着紗布,一邊時不時勾動脣角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
“有話就說。”
“我這手,不是織坊的布卷,用不着纏的比大腿粗。”
夜墨軒清冷開口的也這句話,頓時讓秦寧兒再也憋不住笑聲。
“咯咯咯”
笑的直不起腰,笑的夜墨軒一臉的疑惑。
“看什麼看”
“要不要給你檢查一下,你老爹有沒有真對我做什麼”
秦寧兒閉着眼睛都能猜得到,夜墨軒那小心眼兒裏裝的什麼齷齪想法。
太子親她一下,還沒親上,他就氣的罵她賤,人,蕩,婦。
現在是他老爹,是當今聖上。
他能坐在這裏聽自己說話,秦寧兒已經知道相當不易。
“沒有嗎”
夜墨軒的這個迴應,差點讓秦寧兒甩他一巴掌。
“沒有。”
“當真沒有,不但沒有,以後王爺也不用擔心有。”
“怎麼不相信”
秦寧兒滿心幸福感,依偎進夜墨軒的懷裏。
知道他有多無奈,知道他有多委屈,但這一切現在都不重要了。
“不應該呀。”
“父皇,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行爲。”
“傳言,太子妃”
夜墨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秦寧兒眼中的死亡凝視。
“王爺拿妾身跟太子妃比”
“太子妃是什麼東西小肚雞腸的賤,人。”
“太子向皇帝表忠心,她自然會淪爲獻禮工具,可是妾身不一樣。”
秦寧兒信心滿滿的開口出聲,纖柔的指尖繞着耳際的垂髮,看着夜墨軒那張俊逸的臉頰欣喜開口。
“本王不明白。”
夜墨軒感覺自己是聽懂了,但又覺得不可能。
一臉疑惑的看着秦寧兒,滿眼期待的等着她開口。
可是秦寧兒卻起身渡步,坐在了圓桌旁,手捏剪刀撥弄着燈芯。
剪斷燈芯的瞬間,屋子裏的光亮成倍增長。
光線中她那張唯美的臉龐,像是月中嫦娥九天仙女一樣美麗動人。
“你是說”
夜墨軒瞬間恍然,一臉欣喜的開口出聲。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秦寧兒就伸出蔥白的指尖放在脣邊,對他做出了小聲的手勢。
然後微微點頭,眉眼都綻放出喜悅的燦爛。
她也沒有想到,她會有做皇后的機會。
“王爺,此事你知我知即可。”
“聖上可是說了,有外人知道,妾身就是碎屍萬段的後果。”
秦寧兒嬌柔開口,拉着夜墨軒的手,緩緩退步走到牀邊。
母憑子貴,她既然有了當皇后的念頭,就得趁早佈局縝密計劃。
“本王突然想起來,今天有人割傷了本王。”
“覺得沈氏可憐,李氏孤獨。”
“有了換個人侍寢的念頭。”
夜墨軒一本正經的端着王爺的架子,凝眉開口故作姿態。
他只是看秦寧兒一臉喫定他的信心,有點不甘心。
誰知道,話音未落,秦寧兒立馬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
“滾”
“給本宮滾出去。”
“慣的你,以爲自己現在就是太子了是不是”
指着夜墨軒的鼻子罵他,因爲她就是喫定了他。
知道他現在沒了她不行,沒了她就是丟了命丟了魂丟了念想。
“咳咳”
“注意你的態度。”
“本王現在又改變注意了”
癡音閣。
太后壽誕之後,秦寧兒已經很少到這裏走動。
這裏學琴的卻從來沒有減少。
只是平王,已經很少在這裏了。
難得看慕林得空,秦寧兒就約他到了後院先前平王養梅花的房間。
兩人品茶敘舊。
秦寧兒打算找個機會,告訴慕林她現在的狀況。
想要讓夜墨軒順利替換掉太子,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就算皇帝有意願,那也需要一個適當的機會合適的藉口。
等,顯然不是辦法。
主動出擊,纔是上策。
當然夜墨軒那邊已經有所安排,只不過作爲助攻,秦寧兒也不甘心閒着。
想讓慕林幫忙出出注意。
畢竟他是秦寧兒在皇城的親人,論能託付的信任甚至超過夜墨軒。
“最近怎麼樣”
“日子過的還好嗎”
秦寧兒這是客套,因爲這段時間她屬於聯絡,有事情了找人家並不是相處之道。
“還不是那樣嗎”
“上次你的事情我聽說了,雪梅公主,你可真是能折騰。”
“但願你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慕林目光一直望着窗外,雖然不耽誤秦寧兒給他斟茶的時候他喝。
“怎麼”
“你不替我高興嗎”
“將來有一天”
秦寧兒想告訴慕林,將來她當了皇后,他也是坐擁榮華富貴的皇親國戚。
但話只說了一半,就看到慕林脣角勾起的不屑。
“是啊,你馬上要當太子妃了吧”
“先恭喜你了。”
慕林隨即開口的出聲的話,卻是把秦寧兒嚇得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他怎麼知道
這事情,皇帝,她和夜墨軒。
絕對只有三個人知道纔對,靈兒她都是支的遠遠的。
陡然一個讓她面紅耳赤的假設,浮現在腦海中,質疑的目光跟着就落在了慕林的身上。
“那密道”
只有這一個解釋,他經常夜裏潛入密道窺探她的一舉一動。
慕林沒有否認的意思。
秦寧兒眼中瞬間迸射出了無以復加的憤怒目光。
“啪”
一個滿載力道的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慕林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