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個時候,他是發自肺腑之言,也可能是他想要真正去實現的承諾。
但她卻更知道,一旦有他不願看到的事情發生。
他的變化會跟之前一樣,讓她毫無準備痛徹心扉。
“別逞強了,朕不會再是你的女人。”
“就算你現在把朕擁入懷中,朕轉眼就有可能爲了達成目的,屈伸取悅別的男人。”
“到那時,你的愛將置於何處”
秦寧兒開口之時,眼淚已經滑的落臉頰。
她原本就應該是死了的人,先是爲了復仇,而後又爲了他。
現在又爲了肚子裏的孩子。
她重生之時,發誓要好好爲自己活着,可最後還是被亂流推到哪裏她的手就抓住哪裏。
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
她不想再去體驗心碎的痛苦經歷,所以只能讓自己學會拒絕。
夜半時分,侍衛帳外跪拜稟報。
秦寧兒出帳傾聽。
“什麼情況”
開口詢問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遠處月光下一個騎在駱駝上,馱着貨物的臃腫身影。
“啓稟陛下,商人已經帶回消息。”
“說東域鸞親王正在囤積糧草,調集兵馬。”
“看樣子,很快就會起兵進犯。”
他們稟報的消息,秦寧兒沒有絲毫的意外。
而且她現在關心的,也不是這個事情。
“那商人可以自由進出東域封土”
秦寧兒看着遠處月光下的那個身影,若有所思的開口詢問。
“值守關卡的千軍令,是他的小舅子。”
“現在東域的貿易,大多數由他的商隊壟斷。”
侍衛的迴應,讓秦寧兒頓時欣喜不已,當前的狀況她肯定是要想辦法先混進東域見到夜欒雄。
“帶他來見朕。”
“等等,還是朕去見他吧。”
秦寧兒當然不能暴露她是大瑞朝皇帝的身份,任何困難都無法阻止她達成目的執念。
侍衛把她引薦給了那個肥的流油的東域商人。
“美女找我什麼事情呀”
“是不是想要我們東域的什麼香料呀”
“我們東域的香料可是大瑞朝最有名的,不過現在價格可是水漲船高,而且是越來越貴。”
那東域商人看到秦寧兒的瞬間,眼睛都看直了,哈喇子直流滿臉猥的瑣的笑容。
“不,奴家只是想去東域尋找奴家的丈夫。”
“知道您能自由出入東域,就不知道這位老爺願不願意幫奴家這個忙了。”
“價格好說。”
秦寧兒知道商人就該用錢說話,所以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了來意。
“你要去東域”
“找丈夫”
“嘖嘖嘖,可惜了,不知道這麼好的白菜被哪頭豬拱了。”
那東域商人一聽秦寧兒的話,立馬搖頭嘆息轉身要走。
秦寧兒慌忙上前阻攔,她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這位老爺莫非是怕奴家給不起酬勞”
“奴家知道這位老爺,一定能幫我,您儘管開價就是了。”
硬闖機率不大,而且東域她人生地不熟,這商人的商隊可是最理想的嚮導。
“哎呀,不是錢的事兒。”
“要是以往,別說是你一個人,就是百十個都帶的進去。”
那商人說着話,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眼前一亮,然後色眯眯的磨砂着他滿是絡腮鬍的下巴上下打量秦寧兒。
秦寧兒是何等聰明的女人,立馬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
“這位老爺只要能帶奴家到東域都城,讓奴家幹什麼奴家都願意。”
其實秦寧兒多看他一眼都有想吐的衝的動。
但是爲了達到目的,她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真要是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要委屈你先當我幾天老婆,到了東域都城,你想去哪兒我也不管。”
“這樣,你看怎麼樣”
其實這商人,並不指望秦寧兒會答應。
因爲秦寧兒這樣的絕色美女,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不僅是容貌唯美氣質也是非同一般。
俗人想要親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能帶奴家一個人嗎”
秦寧兒現在考慮的已經不是答不答應,而是能不能帶雲杉一起過去。
“一個人,我都得解決了我老婆。”
“爲了帶你過去,我可是做出了很大犧牲。”
“希望你知道需要如何補償,否則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
事實上秦寧兒這樣的狀態,他一早就起了疑心。
不過,他只是個商人。
利益永遠會是他放在最優位置的選擇。
“好吧。”
“咱們什麼時候走”
秦寧兒當然希望有些時間做準備,但她也知道這要看這商隊的行程。
“現在就出發。”
“因爲,我只是在等跟你認識的那些人付佣金給我。”
東域商人的話,頓時讓秦寧兒一臉的錯愕。
來不及,什麼都來不及。
“稍等片刻,奴家交代個事情,咱們就走。”
秦寧兒的意思,也就說句話的功夫,可是那東域商人卻已經是一臉的不耐煩。
“快點,真的。”
“不收你錢,只因爲你貌若天仙。”
“你最好不要讓我失去耐心。”
那東域商人開口催促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嚴肅,所以秦寧兒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只跑到了距離她最近的侍衛跟前。
交代他留守此地等她回來,便匆匆跑回去東域商人那裏跟着他匯入了正在開拔的商隊營地。
距離秦寧兒休息的地方不過十多裏。
遠遠的,就有一個笑逐顏開的婦人迎了過來,卻不成想到跟前那東域商人給她的卻是一把刺的入她胸膛的匕首。
“你你爲什麼要殺了她”
看到這一幕,秦寧兒頓時一臉的錯愕。
她雖然狠起來,能讓所有人膽寒,但卻從來不妄開殺戒。
哪怕是不相干的路人,她該施捨的憐憫同情,也不會比 濟世度人的僧人少。
“因爲我要帶你呀”
“今天我小舅子值守,所以你最好裹得嚴實點。”
“把她的衣服換上,這樣不容易露出破綻”
那東域商人說着話走到了秦寧兒的面前,抽解她身上的絲帶,貪婪的目光開始在她身上游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