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兒真的沒想到,原來這雪國之中的風氣已經變成了這樣的,想來還是自己待得地方實在是太少了,惜鸞宮,浣衣局,風棲宮這三個地方,自己都是受到了照顧的,自然是看不見這樣的髒東西。
“好了,你先起來吧,若是有什麼事,以後只管好好說就是了,這個皇宮中,應該成爲太妃的,也都跟着先皇去了,所以,也就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你們不必如此懼怕。”秦寧兒的語氣變得十分的柔和,親手將小宮女給扶了起來。
小宮女誠惶誠恐:“既然是這樣,奴婢一定爲了皇后娘娘赴湯蹈火。”
秦寧兒沒有多說,而是轉頭走回去坐下。
“這個事情我們總是不能挨個兒的去告訴的,不如我們還是想一些別的辦法讓宮人們一點點的往下傳,如何”秦寧兒問道。
夜墨軒也摸着自己的下巴:“這件事,應該也只能這樣做了,沒關係,寧兒,你不要在意這個,過一段時間,這個事一傳十十傳百,自然就傳開了,你管着後宮,我也放心。”
說完,夜墨軒就遞過來了一個摺子:“這個是我和攝政王剛剛在一起看着的東西,你也來看看。”
秦寧兒皺着眉,她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看摺子了,原本以爲離開了大夜之後就不用繼續看了,誰知道這個夜墨軒竟然繼續給自己找事情做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夜墨軒,秦寧兒這纔將手中的摺子打開,開始仔仔細細的讀着。
耳邊想起來了俞柏的輕笑,“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還真是好。”
夜墨軒擺了擺手:“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久了,感情好也是正常的。”
秦寧兒默默地在心中吐槽,還不知道是誰當初將俞柏當成情敵,氣的半夜都睡不着。
不想別的,秦寧兒開始專心致志的看着奏摺,這已經是兩年之前的奏摺了,落款都是那樣的陳舊,上面寫道:“啓稟皇上,我國之中的風管門已經分成了兩派,他們現在都是有一種隱居歸山的感覺,不知道皇上的意下如何”
“風管門”秦寧兒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難不成是一個專門的門派現在竟然還有修煉之人”
俞柏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的,整個雪國之中,修煉之人的人數並不在少,但是大部分的都加入了這個風管門,不僅僅是因爲這個風管門之中的武功高超,更是因爲他們亦正亦邪,是很多的江湖人士適合去的地方。”
秦寧兒點點頭,緊接着聽着俞柏繼續說道:“這個風管門,在兩年之前,掌門就已經死了,據說是他們去海上,但是被海上生活的人給包圍住了,他們有着特殊的水性能力,人數又多,就將這個風管門的掌門給繞死了。”
“那先皇爲什麼不願意將這個東風派納爲己用”夜墨軒忍不住的詢問道:“怪不得現在整個雪國都是一種人心惶惶的情況,之前的人動不動就失蹤的事情,應該也是覺得是西海派的人做出來的吧”夜墨軒說着,勾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說到了這個,俞柏更加的發愁,最後竟然直接往靠背上一倒:“皇上,你不知道,先皇其實也和你想的一樣,這西海派將我們國家弄得十分混亂,到現在都不能讓百姓們好好的過日子,但是想要聯合東風派,這件事卻不容易,東風派根本看不上先皇”
秦寧兒和夜墨軒兩個人對視一眼,忽然明白了,爲什麼俞柏會如此的焦急了。
剛想說話,這邊就傳來了聲音:“啓稟皇上,有人送信來了。”
來人的正是夜墨軒指的一個繼續當管事大太監的人,名字叫張儉,雖然說話有時候會底氣不足,但是夜墨軒卻知道,這個人是可以擔當大任的。
至於底氣不足,那就給他足夠的底氣就好了啊。
夜墨軒點點頭,張儉這就送上來了信封,信封十分的精緻,厚厚的油皮紙上面有着一個竹子,看樣子應該是一個有風雅的人寫的。
上面寫道:“若是想要知道自己想要的,那就在明日戌時三刻,在皇宮朱雀門之前一敘。”
夜墨軒直接皺起來了眉毛,哪裏有人曾經這樣跟他說過話,將信封重新裝了起來,詢問張儉:“這個信時誰送來的,你可是知道”
張儉搖搖頭:“回皇上,奴才並不知道,只是聽底下的小太監說,來送信的人最後留了一個紅色的斗篷放在桌子上,並沒有看見來人。”
“什麼紅色的斗篷”俞柏直接站了起來,看着對面的張儉:“你說是紅色斗篷,你可是確定”
“正是如此,攝政王點下,就算是您給了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來騙您啊”張儉說着,直接朝着下面跪了下去。
夜墨軒也知道張儉肯定是一箇中心的,揮了揮手:“行了,你趕緊下去吧,至於這件事應該怎麼做,朕心中有數。”
張儉聽見,如獲大赦,點頭哈腰的離開了這裏。
“攝政王,現在你來說說吧,這紅色的斗篷,可是有什麼寓意”夜墨軒看着俞柏,順帶着將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