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兒等了許久也沒有突如其來的痛苦,反而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個挺拔的身影。
“雪奉眠”秦寧兒瞪大了眼睛,此時他不應該正在朝堂上,怎麼會在這裏
“你這女人怎麼還在這裏傻站着還不將夜墨軒拉走。”雪奉眠動用的可是禁術,雖然他這並不是什麼法術,而是他們雪國骨子裏的祕密,這個時候當着外人面展露,可是要遭到反噬的。
傅益忍不住的向兩人看去,急忙將夜墨軒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逃離開來。
秦寧兒剛跑到一半,便覺得自己不能這麼狠心將雪奉眠一個人放在那裏,急忙急匆匆的跑了回去看到雪奉眠的嘴角已經滲出鮮血。
“快走吧,你這樣絕對是堅持不下去的。”秦寧兒看着現在這個場景,怕是兩個人已經處於下風了。
“你現在快去弄一些酒水來,那些蠱蟲最怕的就是這玩意兒。”雪奉眠知道的遠比秦寧兒想象的還要多,就連這麼古怪的傳聞也能信手拈來。
“好。”秦寧兒看着她應該還能抵擋一陣,可是這裏距離御膳房實在是太遠了,自己來回根本就時間不夠。
秦寧兒突然想到原本這宮中的公公最喜歡喝酒,可是自己的房間裏卻從不允許有,他們經常將那酒水放在茅廁中。
秦寧兒急匆匆的來到了東側門的茅廁,可是這個時候正是各個宮中準備休息,秦寧兒看着那來來往往的人,想了想便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有些公公正在如的廁,看着秦寧兒急忙慌亂的跑了出來,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上去,秦寧兒聞着這難聞的氣味,也開始沿着牆角搜尋,果然一下子便搜到了兩壇酒。
她也顧不上這是否乾淨,急急忙忙的抱在懷中便向着夜鶯的寢宮走去,此時的雪奉眠已經臉色蒼白,原本他前些日子便已經受到了重傷,如今還動用着禁術,秦寧兒看着衆人一驚,急忙按照他的要求將那些烈酒潑在了那些涌上來的蠱蟲上。
“你怎麼樣”秦寧兒十分擔心,畢竟雪奉眠曾經還救過自己一命。#&
“應該沒有什麼大事。”雪奉眠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可是秦寧兒也能看得出來他身體十分的虛弱。
這時秦寧兒的裙帶不小心勾到了自己腳邊的鈴鐺,這時原本在控制蠱蟲的夜鶯竟然也晃了晃身,秦寧兒突然意識到那鈴鐺似乎和夜鶯的體脈相連接。
“快用酒潑。”雪奉眠也看到了這個現象,並且馬上讓秦寧兒按照自己所說的作業,酒潑在了那鈴鐺上,果然看到夜鶯驟然倒在地上。
原本光滑的手臂竟然長出了一道道類似於甲殼蟲的鱗片,原本清秀的臉龐也變得十分的猙獰秦寧兒,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面,一下子便躲在了雪奉眠的身後。
“咚”秦寧兒看着夜鶯的樣子,心中也不禁憐憫起來,可是當他再次回過頭的時候卻看到雪奉眠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原本潔白的衣袍上更是染上了一抹血色,讓人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你怎麼樣,別嚇我啊”
秦寧兒急忙來到了他的身邊,可是看着雪奉眠逐漸開始變老的手,突然她的心中驟然一顫。
“你是不是動用禁術會損耗自身的壽命。”秦寧兒急得眼淚,也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她並不是一個如此感性的人,這時宮中的大批侍衛,也分別來到了他的面前。
“拜見十二皇子。”
那些侍衛看到了雪奉眠的臉頰,一下子便低下了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
“你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寧兒見此狀,立刻從地上拉起一位侍衛的領子,恨不得現在便要讓他交出實情。
“這這位姑娘,這是雪國的辛密,微臣不敢。”那侍衛不肯說,秦寧兒看着眼前的那個人竟然一瞬間變老,而且就連原本烏黑的長髮也染上了一抹灰塵。
“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秦寧兒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若身邊的這些人都不告訴他事情,他最起碼要明白雪奉眠這病會不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這位小姐請放心,雪國的長老肯定會救治十二皇子的。”
秦寧兒跟着衆人將雪奉眠送到了雪國的長老閣內,秦寧兒一直便知道有這麼一個神奇的地方,可是這長老閣內守衛森嚴,若沒有雪國血統的人是根本進不來的。
“十二皇子究竟爲了什麼才變成這樣的”雪國大長老雪峯雖然一臉和善,可是眼神中卻充滿了嚴肅。
秦寧兒立刻來到了她的面前,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雪峯,並且也向他坦白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一切皆有定數。”雪峯沉默了好久,這才說出了這一句話,可是卻搖了搖頭。
“大長老,就沒有辦法救十二皇子的性命嗎”秦寧兒向雪峯投去眼神。
“若非尋常之物,定然是無法逆轉的。”雪峯心中還有一個想法,只不過那是不切實際的,他連提也不願意提一句。
“那就是還有辦法大長老你儘管說這事是因我而起,我絕對會負責任的。”秦寧兒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救出雪奉眠的機會。
“說起來還算有緣,只不過這樣寶物十分難得,雖然我也只是聽說,只不過他是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大長老眯了眯眼睛,彷彿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着。
“有緣”秦寧兒一剎那便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
“對,那寶物此刻便在苗寨之中。”大長老定睛一想,奈何只是江湖傳言,他並沒有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