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舉起自己的杯子,是水有問題嗎?
還是自己跟着老師學習了太久,嗓子有些不舒服了?
但是她並沒有來得及多想,就又投入了下一場拍攝當中。
她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
一個女人一直暗中盯着她,在發現她將水喝了以後,氣得直跺腳。
王荷荷氣急敗壞的打了一巴掌自己的助理,“你不是告訴我說,那是投資商阮蘇的水杯嗎?怎麼是薄文語給喝下去了?”
神祕人給她的這粒藥無色無味,喝了以後據說後果很嚴重,出個車禍什麼的只是分分鐘的事兒。
人家都指導她了,藥也送過來了。
她卻沒有讓對的人喝下去。
該死!
王荷荷氣得又甩了助理一耳光。
原本以爲,只要投資商出事,隔壁這戲鐵定拍不成。
現在倒好,被薄文語給喝了。
她喝有啥用?一個新人!
助理捂着臉頰低着頭,卻一聲也不敢吭。
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她跟在王荷荷身邊很久,如果不是她實在太缺錢,王荷荷又開得工資不錯,她早走人了。
但是一想到醫院裏躺着的母親,她只能忍氣吞聲。
王荷荷根本沒有外表那樣甜美可人好相處,相反她脾氣暴躁,心思惡毒性子暴力。
“對不起,荷姐,都是我的錯。”
王荷荷氣憤得瞪着她,那藥就只有一粒。現在倒好,竟然沒有用到刀刃上。
她氣極,又伸手狠狠掐了助理手臂一下,幾乎用盡了全力。
“你這個廢物!讓你查探消息你都查不好!”
助理痛得臉色直髮白,“荷姐,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笨了。”
“蠢貨!”王荷荷不解氣的一連掐了她好幾下,直到掐累了,這才放手,“回去!還呆在這裏幹嘛?等着被發現嗎?”
王荷荷說完就恨恨的轉身離開。
小助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只好跟上。
*
程家。
一大清早,程老爺子就洗漱打扮,叫了司機帶他出去。
程子茵母女倆看着程老爺子這副明顯精神抖擻,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
程子茵忍不住開口,“爺爺,這一大清早的,你這是要去哪啊?”
程老爺子的腳步一頓,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見一個以前的故人。”
清晨的陽光灑進客廳裏,這晴好的天氣讓他的心情越發的不錯。
也沒有多說什麼,帶着司機就踏出了客廳。
程母望着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神情。“老東西,肯定是去找阮蘇了。”
“媽,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讓阮蘇回來嗎?”程子茵有些急躁的說道。
阮蘇不回來,她就沒什麼家庭地位了。
如果再回來的話,那繼承人妥妥的就是阮蘇。
“走!”
程母勾了勾脣角,眼神裏的陰森幾乎溢出來。
說着,她就帶着程子茵也跟了出去。
疾駛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奔馳正穿行到車流中。
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就約了阮蘇在咖啡廳裏見面。
一想到要和阮蘇近距離接觸,講清楚當年的事情,他的心情就一陣激盪。
眼看着就要到咖啡館,在一個紅綠燈路口的時候。
突然!
一輛卡車自路口竄出來,轟隆一聲震天巨響。
奔馳車猝不及防被大卡車撞了個正着,狠狠翻滾出去,車身幾乎被撞爛。
程老爺子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的額頭狠狠撞擊,鮮血順着他的傷口流了出來。
他強撐着一絲意識,去叫前面的司機,“老張,老張!”
司機已經暈死過去,失去了所有意識。
程老爺子勉強伸出手,試圖推開車門,然而根本就無濟於事。
他的心臟一陣慌亂,不,他不能死。
他還有事情沒有告訴阮蘇,他怎麼能夠死?
阮蘇比約定的時間早五分鐘抵達咖啡館的門口。
只是梁黑剛把路虎停好,她剛從車上下來,就聽到一聲巨大的聲響。
在她轉頭的剎那,剛好看到黑色的奔馳車被撞飛,又翻滾了一圈!
出車禍了?
怎麼回事?
有一些路人已經跑過去圍觀,有一些則在拍視頻拍照片。
阮蘇二話不說,抓起手機就給警察局打電話報警。
她一邊報警,一邊快步朝着車禍現場趕過去。身後的梁黑也緊隨其後。
大卡車在撞到奔馳車以後,裏面的司機打開車門正準備開溜。
被阮蘇一把攔住,“想往哪跑?肇事司機你這可是犯罪!”
司機三十歲左右,一臉慌亂,“死八婆,管你什麼事!”
她直接將人交給梁黑,“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說着,她就朝着奔馳車跑去。
結果!就看到裏面熟悉的老人臉龐。
阮蘇心中一驚,趕緊衝老人叫道,“程老?你怎麼樣?”
程老爺子恍惚中彷彿聽到有人在叫他,他緩緩的睜開疲憊的雙眼,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鳳兒……鳳兒……是你嗎?是不是你來接爸了?”
沒死!
阮蘇聽到老人模糊的聲音,卻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但是幸好老人還有一口氣。
她看着緊閉的車門,被撞得變形的車身。
阮蘇伸手就去拽車門,可是因爲被撞擊太狠,車門早就變形,根本打不開。
她的視線掃向前面正在冒煙的引擎蓋子。
搞不好,這車子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
就在這時,警察來了。
在警察的合力營救之下,程老爺子和司機終於被救出來。
阮蘇立刻去檢查程老爺子身體的情況,“頭部被撞擊嚴重,身體其他部位估計也有傷,肉眼看不出來有沒有內臟出血的情況。”
也不知道是哪個圍觀的路人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救護車一路呼嘯着趕出來。
剛好看到阮蘇跪在地上給程老爺子檢查的身影,“阮醫生!”
“你怎麼在這裏?”